安易思回到客栈的时候,欧阳十九、沈寒二人还没有回来。
安易思也不恼,他们从未下过紫耀,此次乃是第一次,自己打发他们出去,原因之一不就是让他们去玩一下嘛,这之二的原因则是骗不了自己,她想见宁为尘。
安易思倚着窗户,看着月亮,却一点没有注意到自己右手上的一个镯子的闪光。待光芒大盛,她才反应过来。
只见一层朦胧亮光闪过,隐约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身形,她的脸隐在光华之中,看不清。
听见似娇似嗔的娇俏声音响起:“既然想他,为何不回去找他难道你们神修都是如此口不对心的吗?”
安易思不理她,仍自顾自地看着月亮。
那女子又道:“莫非你看不上他魔修的身份,也对,你们名门正派最讨厌我们这种魔修了,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听到这一句,安易思连忙反驳道:“我没有,我不在意。”
“那你为何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安易思不答,心下道:我还有很多是要去做,不可以这样,他如此恣意洒脱地一个人,自己不可以给他戴上枷锁。叹了一口气,自己果然还是这么软弱,没有一丝勇气去面对。
只沉下了声音,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对千龄月道:”你看这思安城,繁华无比,乃神修,魔修,凡人聚集之地,他属于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人也需要他。“
的确,若城主宁为尘出事,这地方的安宁还可以就这样平静下去吗?北国、南国、众仙们、西临、魔修谁不想来分一杯羹?
千龄月虽是魂灵状态,却也没有五感尽失,反而在回灵镯内几百年内汲取天地灵气,又诡异的融合魔修功法,修为反而更上一层楼。
她通过窗户往下望去,红色的灯笼满街,虽是夜晚了,却也挡不住小贩们吆喝叫卖声,间或魔修、神修穿插其中,也不生事,一股和谐的气息扑面而来。
心下感叹道:宁为尘的确了不起。若是
却一阵敲门声响起,沈寒道:”师叔,你休息了吗,我和师兄给你带了莲藕糕,味道不错,师叔要尝尝吗?”
安易思开了门,看着那莲藕糕,道:“谢谢。”
尝了一口,却不是记忆中的味道,甜而不腻,带着夏日莲藕的清香,心下不由得有点伤感。
但伤感是什么呢?自己也早已忘记了这样的感觉了。
沈寒却没有发现安易思的异常,嘿嘿一笑,傻气地挠了挠头,道:”师傅说师叔最爱莲藕糕了,今天在城中看见了,便带给你尝一下。”
安易思这下明白了,师兄一定讲过我的喜好,两百多年过去了,难为师兄还记得,却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沈寒也不打扰安易思,便回房了。
安易思一块一块地尝着那莲藕糕,千龄月看着她,心下百转千回,又是怎样的玲珑心肝儿,娇俏的声音响起:“怎么快感动哭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师兄很好。”
的确,关心一个人,不是要为他做多么伟大地一件事,只需要抬头低头不经意地笑意,一个小小的关心,一次小小的记得。
就如同师兄,仍然记得自己喜欢莲藕糕,并叮嘱弟子买与自己吃。
千龄月也十分震惊,她是魔修,自然见得多手足相残,父子反目的例子。
更何况两百多年前安易思的师兄妹、师父虽不是安易思亲手所杀,也与安易思脱不了干系,虽不知这其中有何隐情,但唯一活下来的大师兄闻人见雪和安易思之间仍然一副手足相亲的样子。
千龄月忽然很佩服这位传说中的风回袖真人究竟是何等风姿竟教导出这样大气的徒弟。
更何况安易思可是紫耀叛出弟子,而沈寒、欧阳十九二人对安易思却没有一丝不敬,千龄月忽然很佩服这位传说中的风回袖真人。
安易思和她师兄之间似乎有一种斩不断的羁绊,这种感情,是千龄月在还是千龄月时,从未见过的,她作为魂灵,已经活了几百年,而在她不是魂灵,而作为千龄月这个”魔修”而言,从未见过的。
而千龄月没有想到的是,在风回袖死了两百多年后,她成为了风回袖那样的人,并将一生信仰的纯净美好感情带回南国,在南国污秽之地开出了一朵洁白的花。
而此时的千龄月正望着窗外的景,她只是一个魂灵,甚至不能幻化出自己的容貌,但她可以感受到外面的那种热闹内心一下就温暖了起来。
就如同很多很多年前的除夕,南国苦寒之地,外面飘着大雪,她爹和她娘还有她在一起守岁,虽说只有三人,却温暖极了,她觉得那种温暖,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南国本就是以武为尊的世界,谁的修为高,谁就是国主。爹爹变成了南国国主,就再也没有叫过爹爹,而是“王父”,先是“王”,再是”父”。混乱、哭喊、血腥就成了后来千龄月的全部记忆,这种温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千龄月似乎决定了什么,对安易思道:”今晚热闹,我想出去看看,我从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热闹。”
安易思是冷清冷心,可她不笨,她知道千龄月现在提出什么出去看热闹,绝不是什么看热闹,但也不阻止。
那个看不清脸的光团出现的时候,宁为尘是吃惊的,毕竟外面那么多守卫白养了?竟然有人可以闯到自己房里来。可当他发现对方是魂灵状态时,又瞬间宽恕了自己的守卫,毕竟魂灵是可见不可触的,这就
3.幽魂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