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驸马因着回乡见母亲,心情着实激动了一把,便也念起昭和的好处来。公主虽说跋扈了些,到底是良善的。
跋扈?
孟淮潜心中一惊,想起一个人来,便急匆匆地往洗衣房方向走去。银镜恰巧路过,见礼时见驸马心思不宁,步履匆忙。再一瞧,洗衣房的方向,哪里有不明白的。
公主待驸马算得上千依百顺,可这孟淮潜还留意这小白花,真是不识好歹。
玉镜行着端庄的礼仪,心底对这新婚驸马十分不满。不过是个没落户的穷酸秀才,若她的家人还在世
玉镜伸手掐了一朵红艳艳的山茶,鲜嫩的汁液染了满手,有些刺目。
迎面走来一女子,英姿飒爽,与别的侍女分外不同,她急忙将手背到身后,笑着同女子打招呼,“银盘,见你回来,公主也回来了么?”
银盘早就看见玉镜在做什么,只是不理会而已,“公主已经回来了。”
少女背在身后的花越发不像个样子了,公主表面上最倚重的侍女是她,实则信任的是最不起眼的银盘。她进宫五年,好不容易得到这个位置,却是表面风光。
玉镜美目流转,笑道,“银盘,我刚刚看见驸马急匆匆地往洗衣房去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么?”
面容本就冰冷的少女越发严肃,她瞧了玉镜一眼,“此事回了公主就好。”
玉镜笑道,“正是。”
昭和散了发辫倚在榻上,脑海里慢慢整理碧水琴庄的事。
彭骞确实是位福星,她正愁着没有正当理由前去碧水山庄,他便送上门了。暗探这种事,显然天机阁更加拿手,她要过去,便是光明正大的过去。
莫家的剑谱,只是因为剑谱么。
剩下的剑谱昭和自然是有的,里面的招式她一年来日日夜夜地观看,揣摩,再熟悉不过的。强虽强矣,还未到几个江湖名家为它掀起风浪的地步。
还不值,呼延家几十口的命!
门外有婢女扣门,昭和将剑谱放在塌下的一个暗格中。
玉镜手捧红木描凤漆盘,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汤盅,“公主,才煲好的人参鸡汤,喝一口再安歇吧。”
昭和点头,烛光的侧影下,少女容颜清秀温婉。公主不禁点头,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她喝了口鸡汤,味道着实不错,“给驸马也送一碗。”
玉镜温和一笑,不言语。昭和看了她一眼,喝了口鸡汤,“有话直说。”
她平缓道,“先前银盘看见驸马往洗衣房去了。”
手里的汤碗重重地磕在桌子上,乳白的汤汁溅了出来。玉镜一惊,急忙抽出手绢覆在公主的手上,“公主,您没事吧。”
“手都红了,”玉镜眼圈泛红,伏下身子微微呼气。昭和因为常年习武而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她眨眨眼,长长睫毛上沾染一丝水汽。
昭和丝毫不在意,她长身而起,“走吧,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玉镜没有昭和高,又跟在公主身后,只觉得一向沉静的公主真的怒了,她一路小跑也跟不上公主的步伐。
“公主”
昭和停住脚步,若有所思,“玉镜。”
“公主?”
“芷兰,交给你了。我的意思。”
玉镜闻言心中欢喜,面色不显,侧身行礼,“公主放心。”
放心,银镜一向知道分寸。昭和点头,横竖明日就走,芷兰就是再蹦跶,人不在,也是无计可施。
谁知,一向知进退的玉镜竟然失了手。
不过一个时辰,昭和从床上爬起,正堂中坐着的男子不是孟淮潜又是哪个?驸马爷面沉如水,冷冷地向她看来,“你授意的?”
瞬间两道身影朝她来,左边缓缓跪下的是银镜,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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