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查查近十年内江南有否何冤案。”
“属下遵命!”
冯绍民伫立在书架前目光深沉,白婷给他的感觉非常奇怪,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让人费解。
冯绍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他近来都睡不太好,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一只凉凉的手抚上了他的太阳穴,手的主人轻轻地帮他揉着。
“天香——”冯绍民感觉出了身后人的气息。
“你怎么都睡不好觉啊?难道——”天香板过他的头来,“难道你在想着昨夜那个花魁?”
冯绍民下意识应了一声,天香的脸瞬间黑了,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不少。但冯绍民觉得很舒服,更是气得天香牙痒痒。
罢了,罢了,看在你睡不好头疼的份上,看在你抱我回来的份上,就给你揉一揉吧。天香终究还是心疼他。
“可感觉好些了吗?”天香小声地问着,她的手微微有些酸了。
没有回应。
天香讶然地发现冯绍民竟然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天香无声地笑了笑,带着几丝无奈。这家伙啊……多亏了还有司空破帮着,不然他得累成什么样啊,得想办法让父皇给他放放假才行呢。
说来,科举考试由该开始了。到时候,他就不会这么累了吧……天香轻轻地抚平冯绍民皱着的眉,细细地打量着他。隔空勾勒着他的俊颜,真美啊……状元郎啊,如若不是他考取状元,又怎么会有了现在两人这段缘呢。
不对,还是会有的。缘相伴,意相连;该是你的缘就是你的缘,岂是躲得掉的。她们的这段缘从天香初始凑热闹去冯素贞的比武招亲擂台,就已经注定如此。
无人能躲得掉缘的。许是前生注定,今生修来,无论如何,命运将她们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不是吗?
天香悄悄地坐到冯绍民身旁,轻轻地靠着他,享受这一小会的惬意时光。
天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大概是冯绍民醒来后发现了身旁的她,就把她抱到了床上了吧。可是,那家伙人呢?
“杏儿,你知道驸马去哪了吗?”天香像模像样地在府中溜达了几圈却没有找到想找的人,终于忍不住问问杏儿。
“驸马爷被司空破大人请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吧?”
“急事?能有什么事?”天香自言自语道。
冯绍民神情复杂地看着一份卷宗,这是他派出去的人呈递上来的。江南白氏世代为医,与世无争。子虚乌有之间,竟被陷害而满门抄斩!
白氏嫡女……白婷,是她吗?名姓都懒得改一改。所以,她是来报仇的吗?冯绍民的心里有些复杂,连司空破唤他都没有听到。
“驸马!冯驸马!”司空破有些幽怨地提高了声调:这人,叫了好几遍了都。
“怎么了,司空?”冯绍民大梦初醒般问道,丝毫不为自己的走神而愧疚。
“你听说过江南白氏吗?”司空破摇了摇折扇看着冯绍民。
冯绍民不明而就,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怎么了?”
“医学白氏,世代为医官,但十年前却落得个满门朝斩的下场……”司空破语气沉重,冯绍民只是淡然地看着他等他完全解释清楚,“白家当年于我父有恩,我本想一辈子闲云野鹤乐此一生。但不愿亏欠白家,现今既然你劝得我为相,那我就想借机帮一帮她们,为白家平反!”司空破目中坚定。
“平反——”冯绍民看了看茶案上的茶壶,“司空,你当时答应做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没错。当年我父亲病入膏肓,白氏长父起死回生使司空不至于年幼丧父,后白家惨遭灭门,家父泣泪;离世前曾执我手掌,言曰得报则报。”司空破坦然地说,没有丝毫地推诿做作。这让冯绍民很欣赏。
“好,我会帮你的,你想怎么做?”
“当年白家被冠以的罪名是勾结外夷,意欲谋害皇亲国戚。”司空破手上不自觉地用力,一向淡然如他还是会有着自己的愤怒底线的,冯绍民静静地看着他的样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皇亲国戚——呵,不就是恭亲王吗?”冯绍民淡然地喝了一盏茶缓缓地说着。
“你知道?”司空破讶然地看着他:这事已经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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