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就是养蛊洞了?”啸男在洞口问到。
“对!寨子里的族人叫养蛊洞,以前养蛊虫、抓蛊虫都是在这洞里。解放前湘西土匪被47军追的魂飞魄散,土匪都不敢进这洞躲避。他们的匪洞——岗水洞就在附近,曾是湘西匪首“三五八”和田笑杆的老巢,地势险要,湘西王陈渠珍派数百部队围剿八个月都没有攻破。解放初,匪首钻山豹以那洞为基地,最后被47军的部队击毙。都罗寨境内山多,山洞无处不有,无处不生,甚至洞的深处链接着其它洞口!”麻长江干脆一番介绍。
啸男从包里拿出爷爷的笔记本,翻看一番,然后回头鸟看了下都罗寨,高山峡谷,悬崖峭壁,星罗棋布,这里的山不仅形态峻美多姿,而且由于多为石灰岩、页层岩,易受溶融、风化,造就了许多石柱、石峰。大山环抱着小山,小山簇拥着大山,如同士卒们簇拥着将军。成王败寇,这风水还真是出将才的地方。
“我爷爷常说,出将军的地方也出土匪!此话不假,哈哈!”啸男笑到。
“老掌门所言正是啊!”麻长江笑到。
啸男戴上发丘印,然后拿出一根红色纺线棒,把线头绑在县旅游局的木牌子下的细柱上。接着用一根两头有环扣的小钢棒插入纺线棒中空的位置,用两个别针固定钢棒的两头在背包下面,红线可以随啸男的走动而自由转出。
麻长江说洞内温度低,二人穿上了他事先备好的外套,戴起了头灯盔,手持工兵铲向洞内出发。洞口上还刻着些苗族字符……
刚进洞,随着头灯观察四壁,就见那洞里不远处有尊插着各种木质骨质降魔锥的木偶,木偶下半身被一堆白森森的或动物或人的骨头围在里面。那木偶的头极为逼真,就像一个发黄干尸的头颅,木偶背后的石壁龛上摆了一排各种动物的头骨。啸男背后一凉,停住脚步好奇的观察了一番……
“没事,小掌门!这是以前养蛊的祭台!”麻哥说,“那地上还画有苗符一些东西。我懂解蛊。大可放心!”
于是麻长江开始走在前面带着啸男绕过养蛊祭台,他拿起了前半张地图说,“我爹之前好奇,等了一辈子,实在缺钱时也带我拿着这前半张地图进来过几次。我曾祖父还真在前半路几个地方藏了些我自家的族谱、少量的金银财宝,还下了些蛊术,那些被我爹拿来开店糊口。这前半路的蛊术都被我爹标识出来了,大部分已经解开,留了几个蛊术也是为了保护我们两家的宝藏。‘
“既然前半路麻哥来过,我们就事不宜迟,早点到达下半路破解机关和蛊术。我爹交代盘点回来时还要把一些机关复原!”啸男说到。
越走越深,洞也变得越来越高阔,又分布着各个岔口,麻长江轻车熟路的在前面走着,一直听到了哗啦啦水流的声音,麻长江回头说:“到大洞厅了,这厅我们族人以前避匪灾时来过。为了族人不被蛊术下了降头,我们刚才走过的路都没有蛊术和机关。我拿出疝气大灯给小掌柜看看”说完,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台疝气大灯照了起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洞厅,这溶洞大厅异常高大宽阔,足有10层楼的高度,8亩地的宽度:洞内钟乳石累累,石笋林立、造型千姿百态、精美如玉。一条石瀑从20几米的高处一泻而下,气势磅礴,亦有玲珑别致如精雕细塑而成的石珊瑚,厅壁上有楼阁一般的钟乳石层,又有惟妙惟肖的人形般的石笋……置身其中,宛如九天仙境。
“这可真比的上我家的大隋遗国了!”啸男惊奇的说到,“祖先们为了躲避灾祸,竟然都各自找了藏身之处,用心良苦啊!”
“小掌门,你看这四面石壁上有九个不同的洞口,只有那左数第四个才是生门。我爹说一百多年来其他洞进去的人就没见出来过!”麻长江指着其中一个洞口说到,“里面还有三个岔路,每个分岔洞口各自养了三大蛊,小掌门可要紧跟着我!无论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到别惊慌,有我解蛊。实在不行就闭着眼睛牵着我包的带子走。额,我太矮了,你扶着我的肩膀也行,哈哈!”
啸男说:“哈哈,麻哥不用担忧,我从小就常下斗玩,骷髅头当尿壶。粽子之类的都见过,胆子早练起来了!看来我爷爷是让我来见识下你们苗家的蛊术,顺带练个胆!”
啸男在红线绕住一个钟乳石笋打了个结,又接上另一个红线团跟着麻哥进入生门。
生门时窄时宽,虽然最狭窄的地方也能3人并行,但很多地方很低矮,头上一尺就是倒锥子的钟乳石,有些地方1米78的啸男还得低着头往前走,麻长江1米62的超小个子走的倒是游刃有余。钟乳石都是湿漉漉的,时不时有水滴滴在头盔上吧把作响,洞内温度也越来越低,麻长江带来的加厚外套刚刚好御寒……
“前面十米就是虫蛊区,这些小虫会随着钟乳石滴的水滴到人的身上和头上,然后潜入人体一直到肚子,在肚子里爬动,中蛊后腹痛难忍,根本没力气和心情再往前走了。算是最轻的蛊术了,仅是警告。”麻长江突然停住脚步说,然后从包里拿出6只煮熟的鸡蛋,嘴里用苗语念念有词,分别用两根细红绳用特殊的捆法各捆扎好三个鸡蛋,动作极为麻利,用细绳捆鸡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捆的住的。接着把一条挂在啸男的脖子上系好,另一条自己挂上了。麻长江又撩起左臂的袖子,露出了左小臂纹的蝎子,用一根粗银针扎在自己蝎子纹身上的皮肤,然后流出一些血来。他手指蘸着些血分别摸在6只熟鸡蛋上面。
“小掌门,可以继续走了。”麻长江似乎很得意的向前走着,头盔和肩膀上滴答滴答的水滴变得越来越密集了起来……
就这样走了几十米后,又出现了5个分岔洞,麻长江不停步直接进入左数第一个岔洞,啸男紧贴着跟了进去。走几米后,麻长江说:“可以摘下鸡蛋了”。
“为什么是用鸡蛋?”啸男疑惑的问。
“小掌门打开鸡蛋看看就知道了。”麻长江故作神秘的说。
啸男把一只熟鸡蛋敲在钟乳石上,剥开蛋壳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然后掰成两半,恶心的直接丢在了地上——蛋白是完好的,蛋黄却不见了,而本该有蛋黄的部分却是一团白色的死了的小蠕虫!恶心的啸男把鸡蛋全扔了。
“哈哈!恶心吧!后面的两种不仅恶心还很厉害!小掌门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学点解蛊的招数,以后免得被我家那小鬼草婆整蛊,那毛丫头学了点整人的小蛊术,不过是些不伤人迷惑人的小把戏。本来这苗家的蛊术就是女的厉害,我们就叫鬼草婆。”麻长江得意的笑着说,“我们熟苗汉化后多学解蛊,不像那更深山老林的生苗大多顽固不化,沉迷蛊术,害人害己。”
“既然麻哥要教我解蛊防身的本事,又何况都什么年代了,就不用老喊我小掌门了。堂兄弟里我排行第四。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喊我四弟就好!”啸男说到。
麻长江笑着摆手说:“不敢不敢,发丘一门这么大的门派,我要是喊发丘的掌门为四弟,一是还以为我入了发丘门,听上去又像占了整个发丘的便宜。虽然年纪差了不少,也是可以喊你四哥的。解放前袍哥会的无论大小都喊袍哥的。”
“也有道理,听麻哥的!”啸男到。
“四哥!”麻长江高兴的喊了一声,然后说,”前面再走几十米就到第二道蛊术了,这蛊术有点瘆人,不过看惯了也就那样。到时跟紧我别碰它们,也别出声。”
战啸男点点头,然后跟着麻长江继续前行,洞又慢慢变得宽大了起来,哗哗的水流声音也越来越近,前面是一条地下暗河,水流不急,清澈见底,刚刚没过啸男的膝盖,水很冰凉,河底湿滑。麻长江拉起啸男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回头用食指比在嘴前轻声做了个“嘘”。
突然啸男小腿感觉到有东西在碰自己!他一惊,低头一看,原来是几条一尺长的没有眼睛的白色透明鱼在腿边游动着。这暗河里居然有很多无眼透明鱼在游弋,身体修长,被灯光打的透亮,身体里的血丝和脊椎骨都能看到,还长着像龙须一样的红色胡须,还真想一群小白龙在水中游弋,啸男反而觉得这景致倒是挺美的。
麻长江在前面念念有词拿出两张黄纸红字符在啸男面前晃了晃,使了个眼色;又挑开刚结了疤的手臂,挤了一下血,拿黄纸符蘸着血分别贴在了彼此的额前,轻声说到:“别动。”
暗河的上下游突然呼呼的传来踩
第7章 湘西养蛊洞(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