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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阳王朝以南,白云山庄,一名长相憨厚诚实身体却过于魁梧的汉子轻轻推开院子的正门,里边一白衣男子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汉子蹑手蹑脚来到相貌不俗的白衣男子身边,没敢言话。
      摇椅里的白衣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书呆子下山了?”
      汉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白衣男子蓦然睁开眼,坐起身来,骂道:“小王八犊子,临行前也不过来打声招呼,真是白养他这么多年。”
      魁梧汉子笑了笑,说道:“小书斋说不想跟你道别,他怕自己舍不得走。”
      白衣男子轻声叹息,站起身来,转头向屋里走去。
      魁梧汉子知道大哥刀子嘴豆腐心,他只不过是担心徒弟下山游历万一被外人欺负该如何是好而已。
      想到这,汉子眼里尽显温柔,却听见屋内传来,“阿零,麻袋和绳子你放哪了?我找不到。”
      阿零:......
      ————
      山脚下,渡船边,青衫男子给了撑船老人两个铜板,便上船休息去了,此船将划至太安城,青衫男子要先去那里给爹妈上香。
      此次临行,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上一次师徒三人出远门,花费了七年的光阴,这次为了磨砺自身的武道,要拜访的地方很多,所以可能时间会更长。
      陆陆续续,船上又接着来了一波人,两男一女,这三人似乎急着赶路,给了撑船老人满座的银子,便让老人家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太安城,三人上船后,撑船老人便开始动了起来,用力一拍船梢,丢出三张引路符,渡船便开始徐徐前进。
      女子名为宋雨,跟在身边的两名少年是宋馆主在太安城收的两名亲传弟子,跟在宋雨身边学拳已有两年载,虽说还是半吊子境界,不过宋雨教拳向来心思细腻,耐心十足,所以对自己的弟子从未有过半点不满,反而觉得有这两个小家伙跟在身边,也是一桩善缘。
      谁学拳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想一步登天,就算是天生武道胚子,也是望尘莫及的。
      武道绝醒最高十境————汝境,听闻若有武夫踏足此境,方可拳开玄门,得以飞升证道,位列十二神位之一。
      当然,这也只是江湖上流传下来的戏言,一介凡人,走武道路子的想修炼成神仙?傻子才会信听这话。
      不过武夫路数过于不讲理,同境的炼气士对等厮杀恐怕都要忌惮三分,一旦被武夫近身,脑子容易迸浆。
      遗憾的是拓阳王朝整个版图,跻身汝境的也就四位,少的可怜,让老皇帝不得不怀疑自家版图的武道气运是不是被人偷了。
      汝境之下便是九绝枯荣境,八绝琉璃境,七绝元婴境,六绝玄丹境。
      两名少年,年长的叫余喜,小的叫余庆,是宋馆主给这两小子取的名字,说是遇上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宋雨刚好跻身大元婴境界,这对于整个武馆和太安城来说,无异于一件好事,所以就给小家伙取名为余喜和余庆。
      少年余喜打量着眼前的青衫男子,一头青丝长发被玉簪别在身后,俊郎的五官细看还真不错,眼角有颗泪痣有些引人注目。
      见这青衫男子正打坐休息,感情还是一个练拳的,不知道用的是哪门子呼吸法?
      余喜低声在宋雨身边说道:“师父,你看那人,长得挺俊的,跟您还挺般...”
      话未说完,余喜头上就挨了一巴掌。
      宋雨眼睛一瞥,余喜就老老实实的,不再言语,一副委屈模样。
      说实话,眼前这名青衫男子,宋雨一点都看不透,一个武道三境的武夫,腰间上却系着一把长剑?呼吸法还是一种炼气士常用的“吞天决?”
      蓦然,青衫男子睁开双眼,和身前这女子对视着,笑着说道:“姑娘可是太安城宋家宋前辈?”
      “前辈?公子瞅着年纪也跟我相差无几,何来前辈之说?”这家伙忽如其来一笑,宋雨有些恍惚其神。
      陈书斋回道:“年纪轻轻,能有此般境界,也就只有太安城宋家人才辈出了,而论武道境界,姑娘自当是在下的前辈。”
      宋雨疑惑道:“你能看出我的武道境界?”
      “看不出,只能隐约看见姑娘身上流淌的拳意,由此推断而出。”陈书斋解惑道。
      宋雨“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因为渡船已经在太安城的渡口靠岸了,宋雨领着两名少年纷纷下船,与陈书斋道别之后便转身离去,后者本想向她打听一事,见她行走匆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安城内,宋家。
      一名头发苍白的老者躺在床上,神色痛苦不堪,身边坐着一名妇女用手巾替老者擦拭着汗水。
      房门突然打开,宋雨走了进来,妇女看见女儿回来了,轻声道:“你爷爷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多陪陪他吧,我去熬药,一会你来喂吧。”
      妇女站起身来,退出房门。
      看见爷爷被病魔折磨得如此不堪,宋雨走过去握住老者的双手,将自身真气灌输到老者的体内来减轻他的痛苦。
      不一会,老者痛苦的脸色慢慢舒展开来,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孙女坐在自己身边,笑了笑,含糊不清道:“小雨啊...爷爷...没几天了,以后宋家就交给你了,爷爷让你受委屈了,让你挑起这份重任,你爹又走的早,哎,我可怜的孙女,咳...咳...”
      宋雨听闻后鼻尖一酸,哽咽道:“爷爷,你多休息,别说话了,我就待在你身边。”
      老者轻轻拍了拍宋雨的手,笑着点了点头,便熟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处偏僻的小山村上,青衫男子坐在一处墓碑旁,眼里充满着柔情,嘴里念叨着小时候的琐事,清风抚过这片寸土,落叶凋零坠下,凄凉的氛围仿佛在喧嚣着所有不平事!
      ————
      白云山脚处,烛江河畔边,一处凉亭内。
      两名男子正执棋对峙,白衣男子便是陈书斋的大师傅许酒庭,也正是魁梧汉子许零的大哥。
      另一头的男子身着青色道服,头顶紫色莲花金冠,身后还跟一名女弟子。
      许酒庭知道这名女子,这是徐詹子唯一的宝贝徒弟,姓郑单名一个甄,从小天赋异禀,习得道家秘法真传,容颜也是令人惊艳,未施胭脂黛玉,却能生得如此好看,许酒庭认为此女当首徒媳妇的第一人选。
      女子察觉对面传来的目光,对视的瞬间,郑臻立马挪走目光,因为她总觉得对方看待自己的眼神不是那么“和善”。
      许酒庭执黑棋落入棋盘,玩味一笑:“徐詹子,我俩早些年给自家徒弟定下的娃娃亲可还算数?”
      郑臻听到这话,有些站不住脚,脸色浮起一抹红晕。
      道服男子察觉自家徒弟异样,无奈道:“别听他胡说,自己的姻缘掌握在自己手里,我等不会乱点鸳鸯谱,不过早些年提到这事,为师还是挺乐意你与小书斋结为道侣,说起来,你们俩时隔多年没见面了吧。”
      郑臻闻言一愣,以前小时候跟着师傅到白云山庄来取药,在这边待过一段日子,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兔崽子见到自己第一眼就悄悄在自己师父耳边询问:“这丫头是谁啊,好像我们家里养的那只小肥猫啊。”
      偏偏还让她听见了,后来郑臻和陈书斋玩耍时,故意露了一手道家缩地法给他看,问想不想学,可以教他。
      陈书斋顿时来了精神,在郑臻身边一口一个郑姐姐,让郑姐姐务必教他这门法术。
      在得到郑姐姐的指点后,陈书斋便一个人跑到僻静处照葫芦画瓢,嘴里念着郑臻给的口诀,手里丢出郑臻给的符?。
      谁知道缩地缩一半出不来了,就露了一个头在外边。
      后来阿零出来找人,发现小书斋脖颈以下全被埋在了土里,就剩一个脑袋在外面,乐得合不拢嘴。
      把他拧出来后,小书斋一哭二闹三上吊,嘴上说着阿零师父要再晚来一些,就要被豺狼吃了。
      吃晚饭的时候,郑臻听闻这事后,没忍住笑,陈书斋不傻,见她这般模样,便知道这妮子肯定是故意的。
      几位师父们本以为小书斋往后见到郑臻会分外眼红,谁知这小子不但不记恨郑臻,还无事献殷勤,天天跟在郑臻后边,要学那什么更厉害的道家法术。
      后来可想而知,反正那段光阴,小书斋日子过得很凄凉...
      “师父,证道飞升之前,徒儿并没考虑过儿女情长。”郑臻收回思绪,一脸严肃地说道。
      徐詹子叹息一声,并未言语,有些风景,未触摸到之前它确实很美好,令人憧憬,可是当你抚摸到那道门槛的时候,它却总是有那么一点差强人意。
      许酒庭笑了笑,说道:“老徐啊,其实今天让你过来是有要事跟你谈。”
      “什么事?愿闻其详!”
      “书呆子下山游历去了,他要是往北岳走,肯定会经过你那里,到时候还要请你为我这徒儿护道一程,陪他走到宿宫就可以。”许酒庭说道。
      “

第2章,起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