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南加匆匆感到曲培杜玲的府邸时,早已人去楼空,现场一片狼藉。
南加望着杂乱的院子,眼中满是愤怒。“我从不愿亲人相残,手足互伤。可纵然是我再后退几万步,也始终是换不回真心。”
门外响起马蹄声,我寻声看过去,是策马而来的幽兰。幽兰匆匆翻身下马来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卷信纸。
“小白珈,我的人看到曲培杜玲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南下,一路西去,目前没有办法判断到底哪一队是他们。”幽兰气都还没喘匀说道。
我展开信纸,里面是曲培杜玲这些年来一直暗中筹划着怎么出去,更是跟支持曲培索朗的势力靠拢在了一起。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的身后应该还有其他的支持者,或许曲培索朗的失踪也跟他们有关。
我握着卷宗沉思,如今注辇燕岐开战,都乐内乱,东陆大地上始终是硝烟不断。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打乱和平,挑起各国的战乱。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外突然传来魁嘉的喊声:“妹妹。妹妹!”
我被吓了一跳,看着往日总是笑嘻嘻的魁嘉此刻脸色惨白满脸焦急的样子,我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阿哥,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我冲着穿过侍卫跑到我面前,因为太急了踉跄得差点摔倒的魁嘉说。
魁嘉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阿爸阿妈被人抓走了!我去山上打猎,一回家家里就剩下清水跟小桑卓,清水被打昏过去了。”
魁嘉一个草原汉子,急得眼泪直掉。“清水说家里突然闯进一堆人,把阿爸阿妈捆走,把她打晕了。”
我的双腿一软,几乎就要跪下去。南加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阿哥你不急,慢慢说。阿嫂可有看见那伙人是什么人吗?”
魁嘉急得直锤自己的脑袋,懊恼的叫着:“清水太害怕了没看清,但是她说一定是云渡的人。”
我的拳头紧紧握住,咬牙切齿的说:“曲培杜玲,一定是他!”
我猛地回过头抓住南加的手臂,眼眶也不争气的红了,这是我不能再失去的亲人了。
“南加,南加我的阿爸阿妈,我不能再失去他们一次了。”我嗓子沙哑,几乎要哽咽。
南加拍拍我的背,“别怕,我一定带他们回来。”
说罢南加就整备好队伍,准备往幽兰说的两个方向追去。我仔细回想着整件事,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先是小怜服毒,再是曲培杜玲的出逃,然后是阿爸阿妈被抓走,一切都像是在吸引我们往外去。
可若是在边境地带设下埋伏,就算是我和南加身死黄土一埋根本就神不知鬼不觉。
“等等!”我叫住了往外走的南加,“曲培杜玲没有把阿爸阿妈带走的道理,他的目的应该是打探我的身世。”
我抬起头对上南加阴沉的脸,“而他要去逃命的,为什么要带着两个累赘。”
我沉思着,我曾经来过这个王爷府。占地硕大,错综复杂。地牢···对了!曾经关押我的地牢。
“地牢,这里有地牢南加!”我想起大概的位置,匆匆的跑过去。
南加跟魁嘉拿好武器,紧跟其后。
我努力的回想着上次被掳来时的记忆,终于在七拐八绕的道路尽头看到了地牢的入口,地上散落着铁锁。
我此刻已经被害怕失去跟焦急的情绪占据了所有的理智,我一脚踹开大门,顾不上身后的南加叫我小心就冲了进去。
果不其然就在当初关着我的那个牢房,苏牧正抱着昏迷不醒的塞奇雅。
他们浑身伤痕累累,苏牧的一只眼睛都被血痂糊住,艰难的睁开另外一只眼睛看着我。
我望着在苏牧怀中毫无反应的塞奇雅,心都要碎了。“阿爸!阿妈!”呼喊着就要扑过去。
而苏牧却指着我的头顶,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女子,小心!”
我也猛地顿住脚步,感应到了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抬头,是两个人从屋顶降落至我的面前。
一男一女,连上描绘着诡异的油彩。一黑一白的衣服,活脱脱像是从地府上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那女子阴森森的笑着,尖锐的声音像是要穿透我的耳膜。“有人花钱买你的命,今日就随我入地府吧。”
那男子也附和着女子诡异的笑着,我看着这两个看起来似乎是修炼邪功的人。
我摸上腰间的骨刀,很久都没有给它见红了。狠狠的对着这两个怪物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的话把那女子惹怒,甩着鞭子就冲我而来,我借着墙壁而上,躲过她的攻击,来到她的身后狠狠的擦了一刀她的后背。
白女的尖叫响彻整个地牢,黑男一看她受伤了,大吼一声也一掌做武器朝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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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苏牧一家遇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