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他曾是我黑暗中依赖的希望。他也曾是温柔的说过,这是我的妻子。
但他也是厌恶的眼神,埋怨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做着最伤人的事。最又要求我继续跟他一生一世,令我痛不欲生。
在火光下显露的,是周伯珩的脸。
我浑身的血液一凉,只觉得好不真实。他怎么会在互市出现,又出现在玉秀楼?
幻觉吗,可一步步靠近的周伯珩,绝对不是幻觉。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强撑着说:“原来是裕天帝,是臣妇有失远迎了。臣妇,见过裕天帝。不知陛下来此,有失远迎。”
我动作僵硬的行着云渡的礼仪,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足间大脑一片混乱。
“臣妇?!”周伯珩愤怒的一把扯过我的手臂,“你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想要做他曲培南加的妻子?”
周伯珩原本就比我高出许多,被这样猛地一拉扯,我几乎要摔进他的怀中。
我努力的踮起脚站好,“臣妇···臣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陛下明示。”
周伯珩的眼睛像是猎鹰般在我脸上扫视着,我也不惧的对上他的目光。
我还有昭昭,还有南加跟家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绝对不能!
周伯珩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我努力的控制着呼吸。周伯珩甩开我的手,苦笑起来。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曲培南加?”周伯珩像是质问般的冲我怒吼道。
我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白珈的脸在云渡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清丽美人,刚刚换好的画皮,看不出来破绽。
“臣听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陛下是否吃醉了?”
周伯珩死死的盯着我,我的目光穿过他,看到后边班掩的门,盘算着怎么冲出去。
“吃醉?我身上可有一丝酒气,坦白这件事到底是你来,还是我来拆穿你。你自己选择吧!”
我听着周伯珩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如今南加远在建安,暗卫们在玉秀山,我握紧胸口的哨子,若是吹响,不知他们是否可以听到。
我继续跟周伯珩斡旋着,拖延时间。我缓缓的往后几步,扯开距离。“臣真的不明白陛下何出此言,吾乃云渡王之妻,陛下不觉得此举十分冒犯吗?”
周伯珩被我话激怒,却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像是坤宁殿那夜般疯癫。
“哈哈哈!”周伯珩捂住脸,笑声从他的指缝直穿我的耳膜,回荡在玉秀楼内,让人毛骨悚然。
“孤从未宣诏天下,与你绝婚。也从未抹去你的一切痕迹,在宗庙上,族谱上,你始终是孤的元妻。”
我咬着唇,也不想再跟周伯珩装得人畜无害的样子。“陛下,您的妻子,是周后。”
周伯珩表情微微一变,“不是我要封她做皇后的,是他们逼我的!”说罢狠狠的一圈砸向旁边的圆柱,“是他们逼我的!”
我平静的注视着他,只觉得此刻似乎跟他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若是如风先生所说,他目前已经在疯癫的边缘了。
跟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呢。
“陛下,今日且当你我从未见过。吾亦不会把此事说出去,请您停止这样的行为,就此别过。”我冷冷的说道。
我转身要往门口走去,却被周伯珩一把拉住手臂。
“小七,”周伯珩的一句话,让我浑身泛起一阵恶寒,作呕的情绪像是毒蛇缠绕我的全身。
“你对鸡蛋过敏,我都记得。你最钟爱的荷花,每个夏日我都让他们给你挪好几缸放在院内。”
周伯珩竟开始哽咽,眼中还有泪光。但是这一切在我眼中不过是更加恶心罢了,我急切的想要摆脱被他钳制的手,却拗不过他的力气。
“松手!松手陛下。”我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右手就摸不到骨刀了。
“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松鼠鱼,我学了许久,我也会做了。你最喜欢的海边,以后我们就去那里定居好吗?”
我怒视着痴痴看着我自言自语的周伯珩,甩他巴掌的冲动已经到了极致。
我狠狠的在他的手腕咬了一口,周伯珩吃痛闷哼一声,松开抓着我的手。
我的嘴里也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啐出一口血水来。
“陛下!”我冷漠的看着他,犹如丧家之犬般带着哀求的看着我。“男女有别,还请您自重。”
或是见企图唤起我对他早就化为夯粉的爱意失败了,周伯珩开始恼羞成怒。
“你觉得我今日出现在这里,是没有一点证据吗?”周伯珩一双阴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卷状纸丢给我。
我看着落到地上的状纸,犹豫了一下还是捡了起来。
里面是小怜的供词画押,包括我是怎么换皮的,画皮下的脸是什么样的,南加私底下叫我小七等等。
看着小怜最
九十九 周伯珩对峙白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