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身上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悄然的解开了右手的束缚。但我的骨刀早就被周伯珩收走,这四周空空如也,倒是十分的难办。
就在我努力的搜寻着可以使用的武器时,传来了第二个人的说话声。
“怎么还不开始,小心夜长梦多。”曲培杜玲坐着轮椅,从黑暗处现身。
他看着躺着丝毫不能动弹的我,脸上满是得意。
“那个野种那么爱她,她死了,那个野种不死也要脱层皮!看到他不痛快,我就很开心。”
我望着曲培杜玲恶心得小人嘴脸,朝着他就啐了一口。
曲培杜玲倒是没有生气,但是他下一秒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我顿时惊得眼睛都瞪大,怎么会,南加不是说他的腿被废了吗。
曲培杜玲很满意我的满脸震惊,甚至还特地在我的面前转了个圈。
双腿灵活,根本不像是有疾病的样子。
“惊讶吧,但我若不是装残废保命,早就在争夺王位的时候死得连尸骨都不剩了。”
曲培杜玲满意的笑笑,就走到了曲培索朗的身边。
“我说贤侄,若是事成定能狠狠的挫败那野种的高傲。”曲培杜玲激动的说着,曲培索朗始终表情淡淡。
趁着他们背对着我说话的缝隙,我把左手也从束缚中挣脱开来。
可双脚还是鞭长莫及,只能见机行事了。
曲培杜玲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曲培索朗满脸的不耐烦。终于,圆润的血月出现了一角残缺。
曲培杜玲顿时更加兴奋起来,激动的指着月亮说:“天狗食月了,开始了!”
曲培索朗的脸上被月光照耀着,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像是等待这一刻等候了几百年一般,终于要开始了。
曲培索朗倒是不急不慢,走到一旁一个桌子边。倒了两杯酒,递给了曲培杜玲。
我望着桌上的瓷器,打碎了或许能算是一个武器。我只是无奈,怎么这个时候你们还当着我的面开始喝酒了。
“叔叔,这么多年来,其实你也不是没有欺负过我。”曲培索朗的话,让原本欢天喜地接过酒杯的曲培杜玲,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随即曲培索朗又绽放出一个更大的笑容,连刀疤都被扯起。“不过我知道,我一个畸形能坐上王位,叔叔也是受了委屈的。”
曲培杜玲听着他的话,连连赔笑说是啊是啊。两个人各怀鬼胎的碰杯,一饮而尽。
曲培索朗又帮着倒满酒,眼中似乎泛着泪花。“叔叔,其实我知道,父王并不是不爱我。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面对我的母后。”
曲培杜玲一听到老云渡王跟王后,神色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或许是吧,我这弟弟,总是不善言辞的。”
说罢尴尬的笑笑,又是干了那一杯酒。曲培索朗像是不醉不罢休般,追着他又倒上满满一杯。
“可是叔叔,我也知道父王为什么会被母后捅死。是因为你的挑唆跟颠倒是非,对吧?”
曲培索朗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刚才的笑意已然全无,脸上都是满满的杀气。
刚刚把酒仰头喝尽的曲培杜玲,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头看着他,连我都有些茫然他此刻的发难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早早的失去父母的庇护,就连乔莲的死,也是因为你的告密吧?”
我微微一愣,乔莲不就是那个农家女吗?原来也不全是死在前王后的谋杀下,而是被曲培杜玲算计了一场。
曲培杜玲脸色开始难堪起来,指着曲培索朗大声吼道:“你我结盟,如今到了关键的时刻,你难不成要反悔?!”
曲培索朗摇着头笑笑,可他越是这样温柔的笑意绵绵,我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会呢,我的好叔叔。既然你辜负我那么多,帮我最后做一件事,应该也没问题的吧?”
曲培索朗说完,曲培杜玲原本满是疑惑的脸,像是定格住了一样。
他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一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脖子。脸部马上涨得通红,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气管般。
嘴里一张一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而是剧烈的咳嗽着。抓着脖子的东西更加用力起来,一会脖子上就出现道道血痕。
足以看出曲培杜玲如今是万分的难受,渐渐的他跪倒在地,一双眼睛像是要瞪出来般盯着曲培索朗。
随即倒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曲培索朗杯中的酒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喝一口,他轻蔑一笑,把酒对着死去的曲培杜玲横着?ス?ィ?袷羌赖彀恪
“这叫做,报应。你说是吧,弟妹?”曲培索朗转向一直密切关注他们的我说道,我的眉毛几乎都要拧成一个疙瘩了。
“献祭还需要一颗人心做引子,才算是完美。这样,一切都准备好了。”
此时月食已经到了三分之一,曲培索朗长舒一口气。“是时候了,我们的重逢之
一百一十七 血月惊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