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再睁开,她拍拍额头,记忆聚拢过来,双侧脸颊一转眼变得通红通红的。
昨晚上终于把成亲最后的一个步骤给落实了
昨晚说来也很奇怪,前半夜像是要老死不相往来般你怨我恨,后半夜居然还能无所顾忌你情我愿起来
转头看向旁边,没人;抱着被子坐起身,眼珠子乌溜溜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人;看向门外发呆,唉,大概去办公了吧!
她重新躺回被窝,感受着他的余温,此刻很幸福,从未有过的美好,烙印在身体的深处,不会遗忘。
从来,他是她年幼时的玩伴,是她年少时的狼狈,是她青春里的依仗,是她落难时的救星……现在,他变成了她的全部
呵,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占据了她的整个人生…
“噌”地一下直直地坐起身来,她真该死,懊恼地敲了几下脑袋,现在哪有时间缅怀过往温存幸福,当务之急可是去救小豆。
恋爱中的女人不仅智商低,忘性更大。她就是完全被幸福的浪潮冲昏了头脑的典型例子,连来这里的初衷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急急忙忙地想下床,可昨晚的衣服不见了。刚想裹着被子起身去柜子里找衣服穿时,发现床脚放着一套叠成豆腐干状的男装。
嗯,穿上正合身,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对她始终细心以待。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怎么跟他说明情况。看看外面日头高照,时辰也不早了,去找他吗?
可去哪里找他?要是在丞相府,熟门熟路,闭着眼都能找到他在哪里,在这里就不好说了。
心里焦急如焚:小豆小豆,你可千万不能入生死轮回啊,你还那么小,都还没享受过世界的美好
“吱呀”一声,门被轻推开来,来人眼底有一丝惊讶,一闪而过,声音温润如玉:“你起床了?”按惯例,天气有点转冷某人一般都会赖床不起的。
她认出来人,别提有多高兴了,省得她费力去找,不过他才一进门说的话,惹得她有些不乐意了,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猪!”
他轻轻一笑,先一如既往地给她端茶倒水,再递到她面前:“夫人,请用茶!”
她大方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瞬间心肺脾肝胃获得了滋润,神清气爽。
他在她面前站定,双手扶着她瘦削的两肩,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并对她温柔地说:“小夕,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有权利知晓,并且知晓后你就会有自己的判断了!其实我本不愿把你拉进政治黑暗漩涡中来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也不允许你脱身!我们能做的只能先保护好自己!”
看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她也不自觉认真起来:“什么事情!”
刘禹承接着苦笑一声,道:“小夕,你相信我吗?我被算计了!”
夕小澄狐疑地看着他,他们叱刹官场的丞相大人,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那这个人的谋略肯定不在刘禹承之下。
“怎么被算计了?”她问道,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眼不眨地看着刘禹承。
“杨挺书房里那些你的画像,还有写有你名字的宣纸!”他咬着牙道,神情不太自然。
夕小澄更加不解地看着他,字画她是知道的,但这也能算计到他头上!
空口无凭!刘禹承走到床边,蹲下身,从床底下移出一个长形木盒,搁置在桌子上,边打开给她看里面的东西边说:“这是我从他书房里拿出来的几幅画,其他还有很多越发不堪入目的画作,我当场一把火全部烧掉了,只留了这些!”
当他拉开画卷后,夕小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她抢过刘禹承手中的所有画卷,颤抖着双手,放下那副画,又焦躁地在木盒里乱翻一通,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这不可能!”
简直不敢相信,画中之人赤果果的身体,身形各种妖娆,呈魅惑状,眼神销魂脸色绯红,性感的嘴唇微微嘟起,那张脸分明就是她自己,更明显的是她身体上的特征完完全全呈现在画中,比如胸前的蝴蝶胎记,肚脐眼旁边的一颗红痣……
若不是对她的身体很熟悉的人,根本就画不出来。
还有几张更过分,居然是~居然是她跟杨挺干那档子事儿的静态画面,各种未曾见过的姿势
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夕小澄浑身发着抖,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压压惊,这已经不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心里头有成千上万匹的草泥马奔腾而过,带起的灰尘差点让她窒息。
没想到啊没想到,杨挺平日里看上去那么不苟言笑的人居然这么禽兽,这么变态!什么不好画居然画这么俗不可耐、腌臜眼的春宫图。
退一万步讲,她也没权利干涉人家画春宫图,那是人家的自由,但请不要把她画成里面的女主角好嘛!这是侵犯她的肖像权、隐私权和人身权!
她要投诉!这个王八蛋!
她终于理解了刘禹承对她喷的怒火,并还说她绝情之类的话。
她能想到那时刘禹承看了这些画火冒三丈的情形,自然会被气个半死,也难怪会让他失去理智,这不明摆着给他戴绿帽子?
杨挺这么
7.自作虐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