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你们就错了。”突然出现一个妇人,年纪四五十的模样,长着一张众生相,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侄女的外甥女的表妹就在府里当奴婢。听她说,丞相夫人是被人陷害的,那些市井流言,其实都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就是要让丞相夫人身败名裂。”
旁边的百姓摇头质疑道:“不可能吧!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
妇人一脸“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的神情瞅着他们道:“嫉妒呗!□□裸地嫉妒呀。想想当初咱丞相的十里聘礼迎红妆,不要说与夫人同龄的姑娘家会嫉妒,连我这个老妇人也嫉妒得很呢!如果夫人真如谣言一般品行不端,咱智慧超群的丞相大人早就一脚踢出门外了!也不想想,咱丞相大人睿智得很,哪那么容易被人蛊惑了去。反过来说容易被蛊惑的人,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更登不上丞相之位。”
那妇人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字字入心。稍微明白点的人呢,听她一席话,自然也就懂了,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谁是谁非不能乱判,谣言止于智者。而有些顽固不化的人呢,先入为主的观念深入骨髓,任凭别人怎么据理力争,他们都不会动摇半分。
“嗯,想来也是。咱们丞相大人正直善良,捐了好多俸银给咱们百姓。如果他受那恶……嗯夫人掌控,也不会大方出手了!除非夫人也是个良善之人,指点丞相宽厚待人。”
“你们别听她乱说。那恶妇不会生孩子总是事实吧,找了多少大夫给她治病了,依我看呐,那恶妇不止流过一次,不然怎么可能怀不上呢!唉,可怜丞相大人,后继无人。现在终于洗得佳人,结果还被那恶妇压在底下翻不了身。一个不会生蛋的母鸡,有什么用?”
“唉唉唉,说话小心点。搞得你看到过人家请了很多大夫似的。”
“切,流言都传遍了,根本不用看啊……”
正当大伙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花轿从宫门口徐徐出来了。
众人停止了争论,眼睛都直直地朝着花轿处看去。
没有乐器伴奏,没有新郎亲迎,也没有媒妁簇拥,只余一队人马。人数多不代表就有气势。整个队伍都有些局促和尴尬。
花轿在正中央,由八个穿着喜气服饰的壮汉抬着,前后各八位宫女和十六位侍卫整齐地排列着,宫女们手里都拎着一只竹制花篮,不间断地撒着花瓣,走过之处,香气氤氲而散。
花轿很奢华,顶上是一只金色展翅的凤凰,昭示着里面坐着的人贵不可言。花轿的四个角各镶嵌着一串琉璃珠,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好不刺眼。花轿帘子是用丝绸做的淡粉色薄纱,随风飘舞着,仙气十足,远远地望过去,里面朦胧的影子甚是美丽。
大伙纷纷侧目!这就是皇家的气派。花轿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若卖了,够一个普通百姓家庭半生的生活了。
气派是有了,但给人的感觉是一种落寞孤寂感。根本就比不上那次的十里聘礼迎红妆的场面。原本以为丞相娶公主,应该搞得比上次更风光,更盛大,让人跌碎眼珠子的是,公主成了小妾,丞相压根就没重视过这次的婚礼。
坐在花轿里的长文,妆容精致优雅,却丝毫没有喜悦之情。头顶黄金制成的凤冠,身披流云织锦的霞服,耳挂上等玉坠,脖颈处绕着黄金凤饰项链,手腕上缠着金银手镯,一身贵重无比的行头,也难掩寂寥的脸色。
她双眼无神,呆滞地盯着前方的某一处,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般端庄大气地盘坐在雪绸垫子上,一动不动。
他没来!她一边高兴进入就能成为他的新娘一边紧张地等着他的到来,等着等着,她变得忐忑不安,可最终当麽麽喊着“吉时已到”时,他仍旧没来、没来迎亲!最后的一丝希冀燃灭!
冷凝的表情,诡异的笑容,此刻彰显了出来,长文低低吟道:“既然你对我不义,那就别怪我无情!夕小澄,你给本公主等着!”
夕小澄瞅着那个比乌龟动作还要慢的男人,心里一阵好笑。刚才左鹰来报,说公主的花轿已到府门口,需要他去踢轿。可这人都到门口了,他竟然还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晾着新娘一队人马在外面等候他这个新郎。
这样下去吉时一过,堂都不用拜了。等等,难道这货是故意的?就算不拜堂,那总得先让人将他们一并请进府再说啊,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公主出嫁,门口肯定会有很多百姓来观摩,让他们在门口干等着,没有鞭炮声,没有喜乐声,安静地未免也太丢脸了点。
而且坊间关于她的传闻已经相当难听,这回估计又得加几宗罪了。比如公主出嫁受委屈,皆因丞相夫人善妒,再如公主一夜成妾,丞相夫人“功不可没”……反正她的名声败坏得够彻底了,也不在乎多加几项罪名。
只是他这么对长文,她都能想到长文以后会怎么报复回来。当然长文只会对付她这个情敌,而不会去报复她最爱的刘禹承。
“公子,七王爷来了,已在前厅等候!探子来报,再过半柱香时间,会有一批官员到府。”左鹰在门外通报。
一批官员?这得有多少人?估计还带着家眷吧!夕小澄皱皱眉,想当初她嫁给
32.婚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