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这边心慌慌,杨瑶倏然间矜持的模样让他更慌。
杨瑶道:“如今进了屋内,没那么强的光,狗哥哥还是将布带摘下吧,瑶儿看着很奇怪。”
魏西想了想,也觉得不妥,好似在长辈面前不愿意摘下墨镜,多少有些失礼。
他轻轻点点头,伸手扯下布带,认真叠好,塞进怀中,坐在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没了遮挡物,便不敢再打量汀泉君,生怕双目对视,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才不会尴尬。
咯吱一声,哗啦啦的茶水顺着桌边流淌下来,滴哩哩的声音格外清脆。
一室安静。
“汀泉,杯中水洒了,小心你的衣服。”蒯虚道人淡淡的提醒道。
几人侧目看去,汀泉君猛地自椅子上弹起,满脸震惊的指着魏西,喉咙深处挤出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他!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汀泉翻手将桌子掀翻,吓得四个商人跌坐在地,蜷缩向墙角,他自己踩过肮脏的菜肴残渣,单手揪着魏西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怒吼道:“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不去死!魏西!”
什么?
魏西大睁着眼睛,知道他名字的不是只有楚大神和邱倾耳那厮吗?
等等,为什么刚好只有这两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自己做过什么吗?
魏西认真回忆,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这个人,这样的人,他见一次就应该印象深刻,怎么会想不起来?
“汀泉君,你…你在干什么?他叫狗蛋,你认错人了,快放下狗哥哥,你要勒死他了,他没有修炼过,你会弄死他的!”杨瑶慌张的站在一旁解释,心急却不敢上前。
“是啊,泽严道人蒯虚道人,这人是我那徒孙的朋友,一个连炼气都没有的凡修,怎么会是清净道人!”杨玄也忙要上前,却被仙剑的两位长老挡在身后。
那二人警惕的看着魏西,屋子里瞬间升起股浓烈的□□味,一点就着。
“凡修?狗屁的清净道人,魏杂种化成灰我都认得!怎么,修为尽失了?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模样打的是什么主意!还自称狗蛋,当真是脸都不要了!”汀泉君咬牙切齿,牙龈翻出,愤怒炽热的鼻息喷在魏西脸上,仿佛要将他活活吞了。
“狗哥哥!你说句话啊!他怎么可能是清净道人,他只是我们荣山下的小村子里的一个普通村民而已,汀泉君你不能什么都不问清楚就乱杀人啊!”杨瑶说着,两行泪滚落下来。
汀泉瞥她一眼,冷哼一声,道:“还狡辩什么,落魄成这番模样还忘不了哄女人,哄的一个两个都围着你转,呵!修为没了,手段倒是越来越纯熟了,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汀泉君!注意你的言辞,小女只是心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休要连累旁人!”杨玄听到自己女儿被这般说,脸也黑了个彻底,这仙剑的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魏西腾空的双腿踢了踢,双手抓着汀泉君铁棍般的手臂,使了浑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呼吸通畅些,勉强挤出话来,“汀泉君,你认错人了,我第一次见你,何故……何故要,咳咳咳!”
“汀泉君,狗蛋他与清净道人是长的有几分相似,也只是有几分而已,你总不能见到长的像的人都要这般迁怒吧!”杨玄虽未与魏西朝夕相处过,可也算是甚熟悉,怎会认不出?
汀泉君胸口起伏越来越大,本英俊的脸搅在一起,甩手将人砸向墙壁,“几分!几分相似?!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一丁点差别都没有!”
魏西瘫坐在墙边,五脏六腑似乎都被震碎了,口中腥甜,不敢张嘴。
“你当初在路边快要饿死的时候,是我父亲救了你,收你进了仙剑,好心教你修行,给你住处吃穿,你呢!你个白眼狼,惹了事害他用命替你偿还,你呢!你却与杀他的人狼狈为奸,叛逃出门派,修邪功,还伙同铃音那贱女人盗走镇派法器!杨掌门,试问这样的人,我今日若不将他就地正法,怎么在世为人!”汀泉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说的魏西都想要点头赞同。
“可我不是清净道人啊!我跟我母亲相依为命,我生在长在荣山下富贵村,没修过仙,连想都不敢想,我甚至在今天之前连仙剑派都不知道啊!”
“撒谎!”蒯虚道人一声力喝:“你方才眼睛上戴着的布条儿明明有真元力波动,你莫说那是杨掌门给你的!”
22.仙剑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