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河他们听到这个悲情故事早就放下了杯子,大概都是在同情刚刚跳楼的吹吹。只有寡人将酒瓶都喝的见底。
他的母亲死后,吹吹再也没人照顾和教导。他本来就有精神问题,也没人再喂他吃药,于是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他有时候会把自己打扮成他母亲的模样在站台边晃悠,看到有生人,就会上前问上一句,“你找谁?”!22ff
有时候又会自己一个人出去游荡,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又什么时候走的。但是每一次回来,他都带着伤,大家都同情他的遭遇,没人赶他。
精神病也有正常的时候,他正常的时候就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他说,他妈妈不喜欢他脏黑黑的样子。很多次他都是把自己洗的很干净,浑身光溜溜的就跳楼,只是奇怪的是每次也只是受一点伤,不多久又好了。这几年他的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没有人敢再接近他,他能时常模仿别人说话的声音和动作吓人一跳。寡人说那晚我看到的老妇人可能就是吹吹在模仿他的妈妈。
我没有告诉寡人其实刚刚我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在吹吹死了以后。
赵小河说:“这个人我们也见过,之前不穿衣服,站花店门口的不就是他嘛。”我经赵小河一提醒,想到了那天花店门口吹吹被警车带走时对我诡异的一笑,那时候他看起来一点不像个精神病人。我有种错觉,他也许一直在找我。
“你确定是他吗?”
“就是他,小腿上有伤口。”赵小河肯定的说。我相信他的观察能力,也知道这件事跟我也许也脱不了关系。
寡人酒量惊人,一瓶酒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喝完,反应却没有丝毫迟钝。他撂下酒瓶说:“你们见过他?”
我和赵小河一齐点头,赵小河把那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寡人又是一阵叹息,他嘴里说着,“该死该死。”
我看酒已见底,就提议再上一瓶,大概是寡人想起了太多伤感的事,毕竟他是认识死者的人。他只是对我道了谢就要匆匆回去,几人挽留不住,也只好说好下次再约。我真是喜欢寡人的江湖习性,有种当老大的气魄。老面一直看他那只破的不能再破的手表,他很少戴在手上,大概是表带子已经坏了,只是揣在口袋里当怀表用。
“有急事吗?”寡人走后,我问老面。他一向来对时间不是很在意,也很少带他这只古董表出门。今天却不停的在喝酒的时候拿出来看,连酒也没喝上几口。
老面看寡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他对我们说:“走,快。”我和赵小河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能跟着。结果他带我们到附近的一个公用厕所旁,我心说难道他拉肚子?只见他直接钻进了女厕所。我和赵小河站在门口,看着红色油漆写的一个“女”字停住了脚步。第九章 幻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