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马车六七丈远的后面路当中,花灿正举着燃烧的火把,整张脸隐藏在火把后方的阴影里,只能看见斑点骓的马头,斑点骓的脖子以后都是朦胧的模糊一片。不时有火把上滴落下来烧的焦臭的猪油,带着即将燃尽的火点滚入尘土中,转眼间就被厚厚的土层淹没。
沈预看向火把的前方,在火把的正前方和大车的中间,一团盘口大的不明阴影,在随着马车的车速均匀的向前移动。不时,从火把的两边,远远的迎着亮光看见,有小蚊蝇一般的阴点飞绕过来,和那个盘子一样大的淡云状的不明阴影,汇聚在一起。而这盘口大的淡云不明物,和大车始终保持着约三丈的距离,就像在大车后面,拴上的一块,盘子大小的薄云,既不会拉远绳子和大车的距离,又不会向前拉近和大车的近距,始终保持着两者之间不变的神秘感。
“老冤家又上来,我现在能深深的体会什么叫‘阴魂不散的意思了。”沈二胖子边说边将头缩回车里,整理了一下垂在车窗两边‘飞火流星炙的拉绳说道,“昨天晚上的蜂虿,虽然没有今天晚上的多,却也一样是形成,小片阴云,跟在大车后面。”
不知何时,官道上,仿佛突然,连一丝的风都没有了,刚才还徐徐的微风,也不知何时,已趁着赶夜路的行人,稍一分神的机会,悄悄地溜走了。
花灿远远的跟在,这群淡雾一般的‘尸尾蜂虿后面,他将手中的火把熄灭,一副诡秘一般的画面,顿时,显现在他们的眼前。
刚刚被花灿手中火把,映得,改变了颜色的薄雾状的不明物,现在,终于露出了它诡行的面纱。
在一团朦胧而怪异的薄雾中,无数个,闪着极小光点,如针尖一样,奇变乖诞的小虫子,在薄雾中,随着这团紫灰色的淡雾,在往前移动。
在月光下,这团薄雾周边,显示出,一层更加淡薄的如尸斑似的斑点散雾,虽然不清晰,却更加的骇人心魄,让人诡戾作呕。那些针尖一样的亮点,就如同,一个一个极微小的泡沫,这些泡沫,如果单单的飘在外面,根本就不会被发现,哪怕是在死黑死黑的、没有月光的黑夜里,也无法,被肉眼单个看见。
在这些小泡沫里,那些,比蚊子的眼睛还要小的尸尾蜂虿,就藏身在其。这些无数的小亮点组合在一起,才形成了这一副魅视一般的画面。在它们的身上,散发着极微的紫光,和着阴冷的月亮,令人感觉如同赤身站在冰窖中,一瞥之下,浑身,都能感觉到,冷冷的阴风拂动。
淡淡的那团薄雾一样的‘尸尾蜂虿,如粘在空气和车子的两端,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大车,与大车的高度,保持稍高的态势,向前运行,让人产生恍惚的鬼魅的视觉。
它们在跟随着,沈二胖子身上的伤口里,散发出来的瘟气味,象一群幽灵般,贪婪的吸食着,只有它们,才能探测到的那种,可以令它们快速变大、变异、变毒的瘟气,从远而近的跟过来。连空气里、草丛中、任何处一丝的瘟气都不放过。
它们的身体,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情况下,真实的在一点点的增长变化。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虽然你看不见他的身体,在每时每刻的增长变化,但是事实上,他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每时每刻,都在极微的生长着,只不过他生长的速度,是人类,在时间流逝的一刹那,所无法发现的。就像人的衰老,不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一样,它是一个漫长而事实存在的过程。
凤九天一抖三丈七的缰绳,三丈七头向右转,身体已经随着马头
尸尾蜂虿 十一 奇变乖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