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钟粹宫,宣妃拥着一床薄毯坐在屋檐下剪花枝,满地的花枝支零破碎,没有半分欣欣向荣的样子,宣妃不过是拿了把剪子胡乱蹂躏着花枝,抬眼见抱竹归来,病怏怏地望着她,皱眉问:“你去哪里了?”
听说是去取药,而身后的小宫女果然多嘴,说遇见裕贵嫔和姝妃,抱竹搀扶主子进门,才合上房门就听见主子冷笑,宣妃掸落残留在衣衫上的花瓣,将一片片娇艳鲜嫩踩在花盆底子下,恶狠狠地说:“到底还是便宜了孙秀容,奈何这瑾贵妃生的一副好命,却无福当上皇后,硬生生挡着我当上贵妃的位置,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
抱竹本不想接话,却听主子喊她,阴森森地吩咐,“给我好好盯着翊坤宫的一举一动,这颗棋子可是我最后的王牌。”
那一日起,六宫的事以琳贵妃、姝妃为中心,重新步入正轨,很快就让死气沉沉的皇宫里终于有了万物复苏的春意。过了一个星期,皇帝下旨,晋封琳贵妃为皇贵妃,掌凤印,理六宫事。
这日正是众妃到景仁宫向皇贵妃请安的日子,也是为了皇帝行围乌里雅苏台,做一番商议与安排。皇帝的意思是带众妃同游,没想到皇贵妃却不愿大把的人跟着出门,她不愿担管理这些女人们的责任。
明着希望众人辞过皇帝的邀请,别跟着去添麻烦。皇贵妃这么直接,底下也无人敢说什么,景妃性子张扬,且对未来的皇后的态度与纯孝皇后总有不同,当场便说:“臣妾是要随驾的,皇贵妃娘娘若是不答应,臣妾就去求皇上。”
皇贵妃不以为意,笃然道:“不是我不答应你们去,是希望你们体谅皇上,走这一趟,不过来回几日,却要费去人力物力无数,茫茫草原看一天就厌了,有什么意思?”
景妃的目光将众人一一扫过,忽地问起了政筠,“姝妃,你去不去?”
政筠早就被皇帝要求随驾,她当然得去,可万没想到皇贵妃是这个意思,现在她也进退两难,若说不去,传给皇帝知道他一定又要生气,可若说去,皇贵妃这边……
还是裕贵嫔会说话,笑道:“
皇贵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