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裕妃与政筠来查看初定宴所用器皿,当闲话说起来,政筠对钱财不曾上心,也就没想到自己牵涉其中,反而笑着说:“如姝现在真是越来越霸气了。我那日听大夫人说,要不是她和慕容大人在外单过,都想把大宅里的事交给她了。你猜如姝怎么说,她说她在小家里是一人独大,谁都听她的。可是去大宅当家,就要看人脸色,三夫人几位都不是好对付的,白送她一座宅子她都不干。”
裕妃静观政筠的神情,她好像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该安心还是为她担心,便说道:“好在如姝心细如发,察觉这样的事,不然家里的底子都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简直丢死人了。可见我们在宫里也不能只关门过自己的日子,要处处防小人才是。”
政筠道:“这世上有善就有恶,咱们不能为了别人的恶而过得不自在。若不能像如姝这样跑去踢罐子砸招牌快意恩仇,那就只能无视。当真处处提防事事小心,反变成辛辛苦苦为那些人活着了,实在不值得。”
裕妃苦笑,“却不知你有菩萨心肠,旁人却视你如妖魔鬼怪,妹妹,可要多长心眼才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为我在宫里这些年,当真就凭一个人缘好?”
政筠含笑答应,不愿拂了裕妃好心,可她自己明白这“偷懒”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事事有皇帝为她庇护,有永润为她遮风挡雨,根本不需要自己去闯荡什么,而裕妃的话也警醒着她,若有一日背后的大树无法再让她依靠,风风雨雨,她就要靠自己了。
此时一批器皿撤下,另一批送上来,裕妃和政筠一对眼就察觉东西不对,裕妃上前指了一只漆盘问:“这是从哪儿来的东西,几时宫里也这么不讲究了?”
政筠将四周的人看了看,见到有人缩起了身子,又见裕妃走上前,将那宴席上呈酒的漆盘从双手捧着的小太监手里拿下,扬手就摔在地上,闷闷的声响后便见漆盘边上裂开一道口子,且不说是不是上等好木头,简直跟纸糊的一般,惊得那捧着漆盘的小太监膝下一软。
裕妃极少露出冷面孔,这一板起脸倒是很有威严,问道:“合着是觉得本宫与姝妃没见过好东西,便拿这样的来糊弄人。不如这样子,咱们大大小小都拿好了,这会子就跟我去韶景轩,请皇上来辨一辨,你们都弄了些什么东西。”
一时内务府的太监都跪了一地,裕妃往政筠看一眼,冷声问:“妹妹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置?如今初定宴还没办,谁晓得这一个月里,还要弄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进来。你我没见过好的,不定什么时候就看走了眼
弄虚作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