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永润也心知肚明,对于仪贵嫔他不过是当个漂亮女人而已,可她被太后所用的目的,就让人生厌,但到了这一步,皇帝反而有心思和母亲赌一赌,仪贵嫔若是生了个女儿,什么都不必说了,若是生了个儿子,那么他也要好好考虑政筠的处境。
这样算计并非针对仪贵嫔,而是母亲一天不放下对政筠的成见,他就要守护政筠一天,从前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岂能到如今再让她受伤害。
皇帝于元日启印重新开始朝务,腊月封印的日子几乎都在储秀宫,正月里头一回翻牌子,初三那天夜里,还是兴冲冲来了政筠身边。连政筠都担心皇帝最近要得太多,怕他身体吃不住,这日再来便借口甚至不舒服不想陪,可皇帝却说:“朕不闹你,咱们就好好躺着,天那么冷,你一个人睡被窝捂不暖。”
“这些日子特别殷勤,皇上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先哄了臣妾高兴,到时候不得不点头答应?”
“哪里有什么新花样?”
“算算日子,上次选秀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政筠道,“皇上是想要再添新人?”
永润不悦,“就不能把朕往好里想,朕就那么贪图女色?”
政筠笑悠悠看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转身就逃出了皇帝的视线,听见皇帝压着声说她:“你也知道要跑,你能跑去哪里?”
闺房之乐止于门前,政筠一出寝殿,就恢复正经神情,本是内务府来问元宵节的事,政筠站在屋檐下听回话,却见到吴公公送来的他自己做的柿饼,想起那日吴公公来说的话,再念皇帝这些日子很刻意地云雨,心里头一时变得沉甸甸。
打发了内务府的人挑了几块柿饼再进来,皇帝正随手翻阅她撂在暖炕上的书,抬头见她时本有喜色,可一看见政筠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心事,问道:“内务府的人又为难你了?他们现在可越来越会当差了。”
“哪儿有的事,谁敢为难臣妾,不怕皇上把他们的脑袋摘喽?”政筠笑着,将柿饼放下,问皇帝吃不吃。
永润挑了一小块尝,说比御膳房呈上来的香甜,却听政筠笑道:“是吴公公亲自晒的,刚才送了些过来。”
皇帝的神情显然有些不自然了,故意避开了政筠的目光,政筠却追着她,温暖的手握住了皇帝的手指,认真地说:“皇上,那件事算了吧,臣妾说句不中听的,将来我们都不在了,若是有人把这事儿翻出来说,岂不是可怜了那孩子也可怜了她的子子孙孙,那时候谁能庇护她们。”
永润微微皱眉,政筠更道:“若是把臣妾的家人也搭进去呢?皇上,百年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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