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润呆呆地望着他,愣了半晌才问:“什么……有喜?”
“根据内务府记档,娘娘最近侍寝至今不过十来天。而本月娘娘月信的日子尚未至,倘若皆是月信不至且时日足够,就一定能摸出明显的喜脉,眼下脉象很弱,臣实在不敢断言,让娘娘空欢喜一场。”
永润冲上来问他,“几成把握?”
太医想了想想,“七成,再有三成,待月底就该有结果。”
他一面说着,一面被皇帝的模样惊到,他猜想到这件事会给皇帝和姝妃带去多大的震撼,他自己刚才都激动得差点摸不清脉搏,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确定自己的判断。身为医者,以及看着十几年来姝妃娘娘为了能有一个孩子而吃的各种苦,他实在不忍心在尚不能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就贸然说出口,万一不是万一错了,该多让人伤心。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告诉皇帝。他却没想到,这辈子竟然有机会能看到堂堂帝王,将泪水含在眼睛里,何太医多看一眼都觉得心惊,慌慌张张垂下了脑袋。
永润此刻直觉得浑身血脉贲张,恨不得立刻冲去储秀宫将这个喜讯告诉政筠,可何太医的话他听见了,倘若到月底证明是错的,那政筠该多失望多伤心,若真是一个错误,就让他自己承受好了。
没有也就没有了,有了希望再破灭,不啻是要把政筠曾经千疮百孔的心再硬生生扯开那些愈合的旧伤
皇帝在殿内踱来踱去,身上蒸腾着难以遏制的兴奋和狂喜,但一分理智最终让他冷静,也赶紧让何太医起身,他道:“你好生照顾着姝妃,若是此番成了真,朕赐你家族三世荣华。你说得对,暂时不要告诉她,让她安心度过这些日子,倘若是个错,朕也不会怪你。”
话虽如此,可永润却一直念叨着“七成,你竟然有七成把握”、“政筠,我们要有孩子了,政筠你可知道。
那一日之后,所有人都看得出皇帝心情极好,虽然他努力地克制了,那股子兴奋和期待还是忍不住要溢出来,又生怕去见了政筠会忍不住说出口,索性之后七八天里都没再见她,借口她要安养身体不宜侍驾,把储秀宫里一切都交给了何太医,而皇帝也清心寡欲地在储秀宫待着,一律不见后宫。
这些日子里,已经很久不情愿去慈宁宫的仪贵嫔,却见天地往慈宁宫来,哪怕太后不要她做什么,她都躲在慈宁宫里,怕的就是景贵妃找她麻烦,而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太后见她总是来,从前喜欢带在身边,现在却有几分不顺眼,反责备她:“你何不去养心殿看看皇帝,送一碗茶也是你的心意,你总躲在我这里做什么?”
仪贵嫔生怕太后要撵她走,出了慈宁宫的门,景贵妃就会阴魂不散地追着她,便怯怯地说:“臣妾是想,皇上每日晨昏定省来向您请安时
恭喜姝妃娘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