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二十一年正月初一,孩子们随六宫妃嫔一道来寿康宫向淑太妃请安。旁人眼里都看得到,八皇子十皇子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穿着新作的吉服向曾太姨母磕头行礼。淑太妃可怜他们才失去母亲,但她与皇子们并不大往来,便将恩赏都给了裕妃和湘妃,热热闹闹地聚了一回,大家便散了。
待裕妃领着八皇子,湘妃领着十皇子带着凌康离去,妃嫔们才各自等了轿子走,仪贵嫔的暖轿迟了些来,等她坐着轿子要回去,见宫道旁停了几个人,六皇子正在其中,仪贵嫔下意识地让人停下了轿子,下轿往那孩子走去。
六皇子没坐轿子,也没人带着他坐轿子,在寿康宫被烤得暖烘烘的鞋子往雪地里一走,雪水就化了,这会子正站在一旁,让随身的太监帮着擦脚,可那些人也太不讲究,这么冷的天,就让崇璋在外头光着脚,他们见仪贵嫔娘娘来了,也是唬了一跳。
“六皇子,坐我的轿子吧,我送你回去。”六皇子已经十四五岁,是个大孩子了,当然不敢和妃嫔同坐轿子,若仪贵嫔是她的养母也罢,他把光着的脚往袍子里藏,别过脸说,“多谢娘娘,不必了,我自己能走。”
仪贵嫔温和道:“若是冻坏得了风寒,大正月里,该错过多少好玩的事情,且是来给淑太妃娘娘请安的,回头是从寿康宫回去的路上得了病,淑太妃娘娘就要不安了。”
六皇子竟是苦笑,“曾太姨母会不安吗,她若不安,父皇就该怪我了。”他胡乱地把脚伸进太监手里拿的鞋子,可那透彻心骨的冰凉让他眉头紧紧皱起,终究是没忍住,又把脚抽回去了。
仪贵嫔已经命宫人将她暖轿里座位底下烧的炭盆取来,放在了六皇子的身边,仪贵嫔笑道:“六皇子实在不愿坐我的轿子,那就用火烤一烤,千万别冻着了。”
&
都是她的功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