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润目光迷离神情慵懒,握着政筠的手,困意、酒意还有安心一同袭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政筠屋子里的蜡烛都还没熄灭,秋依来一盏一盏吹灭,为主子放下帐子,轻声道:“翊坤宫的灯还亮着呢,主子,仪贵嫔娘娘那儿?”
政筠的手依旧被皇帝牢牢地握在掌心,她又怎么会真正舍得自己的男人去别人榻上睡,无奈地说:“先这样吧,你早些睡去,明日还要伺候皇上早朝。”
这一夜储秀宫安安静静,反是翊坤宫,似乎因为仪贵嫔久久不熄灯入寝,宫人们也不能歇着,来来回回总有些动静,小公主便睡得不踏实,一贯孱弱的孩子又发烧了,但这一次,因仪贵嫔熬夜等皇帝归来,也跟着病倒了。
隔天一早,皇帝圣驾往乾清门去听政,太医院的太医往翊坤宫来,储秀宫的人站在门前瞧得真真切切。回来禀告给主子听,政筠神情紧绷,那里一大一小都病了,她怀着孩子就不能去登门,何况就算没病,她也不合适登门作解释,换做旁人半夜里把皇帝从自己身边拉走,她也不能忍。只是这仪贵嫔,不哭不闹,也不去太后跟前道委屈,人家就是病了,那么可怜那么柔弱,横竖都是政筠的不对了。
而皇太后这边,好不容易为仪贵嫔争取到机会,竟然又被储秀宫坏了好事,仪贵嫔偏又病了,即便皇帝有心补偿,十天半个月也不能去翊坤宫。她满肚子的火气,问华嬷嬷,“你们都说她是好人,有这样的好人吗?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我就不明白,她怎么能在你们面前,把这争风吃醋的嫉妒心给藏好了?”
华嬷嬷无奈道,“五殿下的手烫伤了,奴婢一早过去看过,皮都烧掉了几层,实在吓人。”
太后哼笑,“她就不能劝皇帝回去,她自己怀着孩子呢,她还有没有……”
太后话未完,外头通报皇帝驾到,华嬷嬷心中暗暗叫苦,这母子俩必定又要吵起来,可她万万没想到,皇太后刚才对着自己那样浮躁盛怒,转身面对皇帝,竟是软下脸来说:“博儿的手没事了吧,我这儿正想过去瞧瞧她。”
皇帝也是一愣,他可不愿太后去储秀宫,别把政筠唬出什么好歹来,忙道:“昨晚疼得直发抖,太医说热毒聚集在皮肉里,十指连心必然是剧痛,但散了就好了,拿冰雪敷了几个时辰,她就睡着了。今早起来说现在那点疼能忍,让我们都不要担心,那么冷的天,母后不必过去探望,或是让她来给您请安才是。”
太后道:“那就
京剧变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