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诅咒,政筠此刻听不见,便是听见了她也不会在乎,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根本不该用常理去束缚她,让她不要再连累其他人,干干净净地消失就好。然而杀人容易,只是投鼠忌器,政筠不想看到宫里以为仪贵嫔而掀起什么波澜,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很可能早就被牵连进去。
“姝贵妃娘娘,您进门坐一坐吧,奴婢为您泡茶。”惠妃的侍女,能说流利的汉语,也是三十多的人了,瞧着稳重得体。正如当初惠妃自己亲眼看到的,当她得知自己的旧情人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京城时露出的释怀面容,这一年来,她过得无比轻松。
“畅惠阁可是不得轻易进门的,我不能坏了规矩,时辰也不早了,改日吧。”政筠笑着,便说要走。
天色已黑,畅惠阁层层都点了灯,如珍珠塔一般伫立在夜色中,皇帝果然是花了不少心思。近日朝廷和女真部有些误会,永润便时常来畅惠阁。政筠心里就曾好奇,对于把心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惠妃而言,她是如何面对皇帝,而永润就察觉不出这美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惠妃不如皇后痴情,可她却没有皇后藏得深。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政筠看着惠妃说,“你们女真进献给皇上的勇士们,又被重新调回京城了,你知道吗?”
惠妃脸色大变,朝四周看了看,清晰地用汉语问政筠,“贵妃娘娘,您是在试探我吗?您不是说过,再也不会让他们出现在京城。”
政筠摇头,“因为有特别要紧的事,我必须从他们嘴里打听些什么,特别是那个,曾被抓到与你的侍女私相授受的。虽说是缘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日子去水边,我是悼念我的儿子,你呢?”
惠妃和侍女的脸色都起了变化,轻松了一整年的侍女,再次变得紧张起来。而政筠见惠妃不言语,便说要走了,眼看着姝贵妃离去,侍女推了推主子,惠妃跌跌撞撞跟上来,开口道:“贵妃娘娘,天色黑了,让您的宫人送轿子来接您吧。畅惠阁不是不能进去的地方,只要臣妾愿意,您可以随时来。”
政筠转身看着她,又仰望畅惠阁的在黑夜里绽放的光芒,笑道:“你这里一到晚上,就成了园中最璀璨耀眼的地方,皇上保护着你不被任何人打扰,可也把你放在所有人的眼睛里,时时刻刻都盯着看着,连夜里都不放过。”
“但是这样的日子,早
要一个交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