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眼中绽放光芒,再三向政筠确认,“您真的能放他走,永远不要再让他回来。”
政筠却是一愣,“你现在想通了?”
惠妃含泪道:“这一年,我身边的人过得好快活,不仅仅是在京城在女真部,我对他的情义也是一种罪孽,他会被我的哥哥杀死,我身边的人跟着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年了,她们从没有像这一年这样过得轻松快活。而他……”
政筠搀扶惠妃起身,接下去听到的话,让她再一次感叹单相思的无奈,皇后一生钟情于策二爷,可策二爷却将她视若瘟神。而眼前这一位,惠妃告诉她,她单恋着的人,未必真正爱着她,只是忠于她,无条件地忠于她,接受她的情义,也可能是一份忠诚。
惠妃含泪,“娘娘,把他送去遥远的地方,让他开始自己的人生,我想让我爱的人,和在乎我的人,都过上自由的日子,不要再担惊受怕。”
政筠应了一声“好”,便喊来秋依,让她为惠妃洗脸梳妆,将泪容遮盖,政筠站在一旁冷静地说着,“你回畅惠阁等我,之后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会把你推出去作证,你放心。”
惠妃不理解,“娘娘,我愿意作证。”
政筠摇头,“你等我的消息就好,我并不急于眼下,太后九十寿宴前不能给她添堵,但大寿之后,我和她之间有些事,该说清楚了。”
所有人都看见,惠妃离开天地一家春时,是姝贵妃亲自相送,姝贵妃更第一次踏足畅惠阁,在那里呆了小半天,谁也不知道姝贵妃怎么突然和这个惠妃有了往来,而仪贵嫔和荣妃几人正焦头烂额地准备寿宴的事,明明还有大半年,却急迫得仿佛每一件事都来不及做,才明白姝贵妃和裕贵妃协理六宫十数年不为人知的辛苦。
这日仪贵嫔又被荣妃叫走,慧云因身上不自在没跟出门,她正在屋子里为七公主缝小褂子,花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眼前,唬得慧云一针扎进手指里,血珠子顷刻就冒出来,“小心些才是,要不要给你拿药粉?”
花荣关心地上前来,可慧云却连连后退,捂着受伤的手指说:“奴婢没事。”
“你我都是奴婢,何必在我面前自谦?”花荣苦笑,“我只是年纪比你长,旁人给面子喊一声姑,你若觉得我还算得上好亲近,就喊一声姐姐吧。”
“奴婢不敢,花荣姑姑是宫里举足轻重的人,岂是奴婢有资格与您姐妹相称。”
“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宫里只有万岁
杀人不眨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