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嬷嬷迅速将氅衣为太后裹上,将热乎乎的暖炉塞进她的怀里,甚至有宫人搬来凳子请太后落座,一切都像训练有素悄无声息,她和罗?站在一旁为太后挡风,罗?则跪下道:“太后娘娘,您受累在这儿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连上前伺候的宫人都是华嬷嬷的心腹,太后早就明白自己身边的事不是自己能做主,但那都是饮食起居上华嬷嬷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体贴,太后一直也不在乎。
此刻却让她很反感,想要朗声把王政筠和仪贵嫔叫出来,竟听见仪贵嫔冷笑,“那又如何,太后娘娘说得好,大金朝的律法,几时要靠荒谬的梦境来定罪,贵妃娘娘,您不觉得可笑吗?”
“本宫并不打算把你交给衙门,既然如此,要证据做什么。梦也好随便说的一句话也好,只要本宫自己信了,就可以了。”
太后脸色深沉,合上了双唇,怀抱着手炉静下来,听里头到底说什么。
屋子里,政筠故意坐在这个位置,就是好让声音传出去,外头早就有动静传来,但仪贵嫔过于激动没能察觉,而她也已经坐了下来,几日不眠让她没有力气站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嗜血一般,冷笑着,“既然姝贵妃都认定了,何必让惠妃做什么梦,实在多此一举。”
政筠笑道:“不会多此一举,本宫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仪贵嫔怒然,双眼紧紧瞪着政筠,似乎怕自己开口说出不该说的,不自觉地用牙齿咬住了嘴唇。
“四殿下查淑靖皇贵妃的案子,你也吓着了吧。”政筠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清脆地摆在了桌上,她道,“照着你的戒指,本宫命工匠打磨了一模一样的,你看看你手里的和我这件,是不是分不出来了?”
仪贵嫔下意识地把手藏到了背后,指间摸到了那一枚戒指安然无恙,便笃信政筠是骗她的,正如她说的要吓唬自己,可是……她为什么会提起戒指,她知道戒指是派什么用的?
政筠手里把玩着那枚戒指,似乎有些笨拙,好半天才将镂空的宝石打开,她舒了口气道:“实在佩服你,怎么能运用自如,是不是天天夜夜练了无数遍?”
仪贵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的咽喉好像被那一颗宝石堵住,艰难地发出声,“慧,慧云真的在你那?”
“本宫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慧云不见了的事,当
定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