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润不语,眉头紧锁,不知是恼母亲的所作所为,还是觉得政筠说得太过分了。
“原来在太后心里,在皇上的心里,皇后娘娘的分量不过如此。”
政筠气极了,她曾对太后说过,不希望她再插手任何后宫只是,她也不会让她插手,可她现在又试图在皇帝身边安插新人,更可恨的是,那是自己救回的一条性命,怎么就那么巧,她和湘妃眼里那小宫女的漂亮,竟会像皇后,到底哪里像了,她们怎么没看出来。
“竟只是一说,你不要这样激动,你不会被任何人取代,更不是一个小宫女能随便取代皇后。”
永润这般说着,可总觉得说出的话哪里不对,他抬眼看着政筠,多想再看一眼方才甜蜜温柔的笑容,此刻却像浸在了苦水中。
“不说这件事了,朕原只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眼下太后什么都没说,我们怎么先尴尬起来?早知道朕不告诉你,告诉你也是想你心里有个准备。万一母后她,她要把那个宫女放在朕的身边。”
“皇上会接受是吗?”
“朕不是在与你商量?”永润的眼神那么不自信,“朕不会轻易接受,可母后想要给她一个名分,并不非要等你我点头,政筠你明白。”
政筠垂首,努力将自己冰冷的笑容掩藏起来,只是转眼间,方才的柔情蜜意都不存在了,这就是帝王。
“臣妾累了。”政筠顾不得礼节顾不得尊卑,裹起被子就侧身躺下,背对着皇帝。她不知道,这样类似的背影,再很多很多年前的圆明园里,皇帝也曾在宣恪皇贵妃身上见到过,从那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美好,满腹诗书成了笑话,钟粹宫里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政筠恨不得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可以不要去听见皇帝的动静,她害怕永润会离去,她害怕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可她也不愿再听见皇帝解释什么,她早就说过,任何理由任何来路出现在皇帝身边的女人,她都容不下,这是她的态度,可她改变不了任何事。
 
这就是帝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