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春堂里,太后吃了药要入寝,可是一贯稳重的永儿在滤药时,把所有东西都摔了,一连串的碎裂声。让外头的人吓得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以为又有刺客闯进凝春堂,甚至把侍卫都喊进来了,结果虚惊一场。
永儿跪在地上擦药汤,裙子被染黑了,那情景好像她白天看见的样子,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么美丽的红色,也会这样可怕,此时此刻都忘不了花荣身上的血,还有那个疯狂的刺客,那个她听见有人嘀咕说是仪贵嫔的刺客。
永儿虽然在仪贵嫔“养病”后才从御膳房来的,可宫里的事没少听说,更是到了太后身边后,对仪贵嫔的故事了解得就更多了,她很明白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刚才皇太后把皇贵妃找来,根本不关心皇后和皇贵妃娘娘有没有受伤,也不在乎此刻到底怎么回事,只问为何把花荣姑姑停在中宫,永儿都觉得皇贵妃好可怜。
“你怎么了?”太后看着地上的人,问道,“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吓着了吗?你看到那刺客了是吗?她是要杀皇后?还是皇贵妃?”
太后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是不是皇贵妃娘娘此刻若死了,她还会笑?永儿反而被自己的心思吓着了,连连摇头,而后伏地叩首,“太后娘娘恕罪,奴婢是不小心的。”
“我问你白天的事,华嬷嬷说皇帝要你们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太后起身走到永儿身边,道,“现在就只有你我,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儿惶恐地看着太后,皇太后挑起她的下巴,竟主动问:“是不是仪贵嫔啊,是不是仪贵嫔没死?”
永儿心里突突直跳,点头,有摇头,结结巴巴地说:“已、已经死了,仪贵嫔当场就死了。”
皇太后眉头一挑,没有说话,撂开手背过身去往榻上走,隐入昏暗里的是谁也看不到的笑容,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太后为什么而笑。
“圆明园里不太平,看样子是住不久了。”太后重新坐回榻上,对跪在地上的永儿吩咐道,“擦地这种事让底下的宫女来做,记住了,粗活重活不需要你,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之后回紫禁城,慈宁宫里地方宽敞,往后你就睡在我寝殿外头,照顾我起夜也方便些。”
永儿伏首说是,皇太后又道:“今天的事忘了吧,没什么可怕的,帝王家从来都是危机四伏,天灾也好人祸也罢,躲不过的终究躲不过。”
“奴婢
是慕容珉的爷爷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