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欺负臣妾,突然想见皇上,所以就来了。”
政筠抬起头,面上淡淡的胭脂,柔和的长眉,好好隐藏了她统摄六宫的威严气质,在皇帝眼里,只要做个温婉如水的女子便可,而她心底里,大概昔日桂花树下的那个小姑娘,一直都在。
永润摸了摸政筠的额头,担心她身体不适,心疼地说:“朕说过养心殿你随时可来,不必顾虑重重,若是乐意住下,也没人能拦着你。”
“臣妾可不要那么招摇,臣妾住在这里,大臣们可就不敢来了,天下人都要唾弃臣妾是红颜祸水。”
“胡说。”永润嗔了一声,将政筠揽怀中,离了书案到明窗下坐了,政筠摸摸垫子,笑道,“皇上这儿还烧得热热的。”
“他们怕朕累了坐这儿看折子,若不小心睡过去,他们就算没及时发现,也不怕朕着凉,热热的,也能让朕熨一熨坐硬了的腰。”他拉着政筠躺下,问道,“腰上热乎乎的,是不是舒服极了。你屋子里也不该那么早就撤了炭火,春捂秋冻,往后过了端午再撤。”
政筠的背脊和腰肢都被暖暖的烘托着,果然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但永润却又问,“没有不高兴的事吗?朕还是不放心,是不是崇烨的事?”
“是孩子太顽皮了,方才又吵架,叽叽喳喳的,臣妾就心烦了。”政筠笑,“他们好的时候,巴不得把全天下都给他们,可他们顽皮吵闹起来,真恨不得一个个都扔了。”
永润笑道:“胡闹,我们的孩子,你要扔去哪儿?”
政筠一翻身,抱着了永润的胳膊,贴进了他的怀里,她想要找一处能安心的地方。然而,不论是富贵尊严还是烦恼负担,都是这个人给的,这个人才是最不能让她安心的,但脑袋里纷纷乱乱的时候,还是只能想到他,也只有他。
“要是臣妾这会儿来,您身边有其他人,或是翻了其他人的牌子去了别处,那臣妾就要伤心了。”
只有皇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