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成这个样子,不可能不惊动外头的人,再闹得大一些,整个织造府的人都会知道皇后母子的事。几个与秋依交好的宫女眼瞧着事态不可收拾,便来向秋依求助,秋依告知了政筠,政筠终于坐不住,披了风衣就闯来皇后这边。
织造府再宽敞,也不过是一处地方官邸,哪里像紫禁城、圆明园那样两处宫阁隔开老远,政筠匆匆赶来时,母子俩还在纠缠,她呵斥崇祚,“崇祚,你在做什么?放手!”
但此刻并不是崇祚缠着皇后不放,而是皇后不能放他走,可是被政筠一声呵斥,皇后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崇祚也不甘心被政筠呵斥,冷冷地说:“皇贵妃娘娘,这么晚了您来做什么。”
“我来和皇后娘娘作伴,你呢?”政筠冷然道,“听说明日一早,皇子们都要陪皇上去爬山,崇祚你这么晚不睡,明日起得来吗?”
崇祚不至于张狂到对政筠出言不逊,而政筠见他浑身戾气,也怕真的和崇祚吵起来,不等他开口顶嘴,就命秋依,“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十一殿下送回去休息。”
可母子间“难分难舍”,崇祚不甘心,皇后不放心,这一切政筠都看在眼里,等崇祚被强行带出去后,她便上来搀扶皇后。
闰二月的天,皇后一身寝衣光着脚,政筠摸到她的身体时,已经冰凉得让人心疼,迅速用棉被将皇后裹上,感受到她的瑟瑟发抖,政筠道:“娘娘,这几天臣妾都陪着您可好?”
皇后胡乱地抹去面上的泪水,她已是精疲力竭,政筠为她端来热茶,缓缓喝下去几口,才恢复了几分精神,无力地说着,“不必了,耽误了你陪皇上,皇上就该过问我和崇祚的事,我总是对他说没事,我希望他一直相信真的没事。”
“崇祚是因为荣妃今晚拦走了皇上,才对您发脾气吗?”政筠很直白的问,“崇祚,他怎么能这么对您?”
皇后心碎的说:“且不说其他的事,光是策轩哥这一件,足够他憎恶我一辈子,自己的母亲对父亲不忠,你让他如何看待我。罢了,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何止害了策轩哥和二夫人,我也害了自己一辈子,今生今世都不得安宁,来生来世也无颜再到这人世来。”
“皇后娘娘……”政筠内心煎熬着,也许她早些出面把崇祚推崇烨落水的事解决清楚,就不会逼得皇后母子变成现在这样,虽然这一切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良心上终究过不去。到如今,政筠也分不清是崇祚的错,还是自己的错。
“你去歇着吧,我没事,你若愿意陪着我,白日里和我在一起就是了。哪有皇后和妃子互相取暖的,说出去才是笑话不是?”皇后苦笑着,感激的对政筠说,“谢谢你来了,不然要怎么收场
不是个样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