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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北疆防长[1/2页]

风流创世传 天翔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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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的天,无须多说,想起来就让人郁闷,虽然已经越过了帝国北疆那一连串高大的断墙有一段距离了,但是炎热的气温没有受到北方的影响,还是那么令人难过。一丝风儿都没有,草原上的一人多高的草身体里那点可怜的水分似乎被无情的压榨出来,已经不再是青绿的颜色,无力的垂着,整个地面就好像一个大蒸笼一样,蹂躏着那上面的一切。安东尼坐在马上无精打采的,向前踱着,身上的汗水无声无息的向下流着,整个身体都快虚脱了,就连无比精锐的铁甲精骑也都一个个蔫蔫的。经过护墙时,在墙上俯视下面的山川,那连绵不尽的山势,那高耸其上的护墙,那傲视一切的激情可以令每一个帝国的男儿热血沸腾,但此时那激情已经消失无踪了。曾几何时那护墙还是一段一段的断墙。这些断墙建于何时,为何而断,安东尼不得而知,而且似乎整个东胜帝国都没有人知道。不过这些断墙却成为了帝国对抗北方游牧民族的屏障,帝君更是征发十万民夫,花费了三十年将每一端断墙重新连接在一起,成为了今天的护墙。帝国北疆从此得到了安宁,虽然北方蛮族骁勇无比,但无不望墙兴叹。最近十年来,北方疆土还得以步步扩张。
      曾几何时这里也是安东尼幼时的梦,他曾经梦想着有朝一日在这里指挥着百万雄师为帝国开疆拓土,梦想着凯旋而归时百姓为他欢呼雀跃的情景,梦想着帝君为他裂土封爵的荣耀。但是现在他更想的是平定南方的长春国。长春国不过弹丸之地,但是二十余年来帝君前后发动了七次大规模攻势,她依然屹立不倒,所以征服长春国已经成为了帝国每一个将领的宿愿。
      军中更有传言:长春国王乃是一个魔王,每次上阵身着一套黑色的铠甲,背披黑色的披风,骑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更加手持一柄黑色的龙形大刀,整个人就像裹在一片黑色之中,唯有面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鬼脸面具,他骁勇善战武艺高强,不但每次都冲在军队的最前线,而且甚至连投石车投向他的巨石都能斩开;而长春女王则美艳无双,征战之时身着雪白的铠甲,面罩白沙,三军之中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不过安东尼却知道长春国王云云都是战败者感觉败在一个女人手下面上无光而杜撰出来的故事,据南方回来的同僚所讲,长春国确实是由女王指挥作战,虽然她的相貌无法得见,虽然她一身的戎装,但是她优美的身段让无数帝国军官神魂颠倒,但是长春国王就从所未闻。所以征服长春国,将长春女王收为私宠已是每一个帝国军官的梦想。
      安东尼也不例外,有一段时期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东胜帝国兵多将广,装备精良,为什么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下。但是现在想想自己,却又释然,剿匪十年间,纵横大半个东胜帝国,扫平无数悍匪,早已成为帝国家喻户晓的剿匪专家。也才刚刚由一个大队长升任为师团长,埋没人才至此,安得不败。不过今次他的机会来了,他终于可以为国家开疆拓土,立下大功了。到那时再请缨南下,血洗长春国,以偿宿愿。心念及此安东尼不禁轻轻地摸了摸怀中的《十年平匪心得》,回头望了望身后自己的一千亲兵,看看身旁自己的亲信将领,不禁踌躇满志。那部兵书是他十年来转战南北的经验总结,其间详尽地阐述了帝国数十年来所使用战略、战术的优劣,并且通过自己的实际体悟加以变化改进,从而使部队的编制达到最佳优化,达到最强的战斗力;甚至创造性的自创了一系列的战术、战法,一经问世立即轰动远近,几有洛阳纸贵之势,而如今这部书已经成为他指挥作战,训练部属的依据,更加是其麾下军官士卒必读的教材;而这些亲兵乃是追随自己南征北战多年的铁甲精骑,不但身经百战,其所使用的马刀、长矛,装备的重甲、马铠都乃精钢所铸,花费了自己多年的积蓄,实乃精锐中的精锐;至于亲信虽然不多,其中能够算得上人才的也只有一个封磊而已,但是这个封磊确实不简单,虽然庶民出身但是却毕业于东胜帝国第一军事学府――东南军校,在校其间便非常活跃,毕业之后被分拨到自己麾下,立即以其豪爽的性格从众同僚之中脱颖而出,征战时的谋划之细腻更是军中首屈一指,《十年平匪心得》之中很多段落也是在他的整理完善之下才能够达到今天的效果;追随自己虽只数年,但已经是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有了这一切一切的资本,区区一个北疆已不在安东尼眼中,安东尼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建功立业凯旋而归的景象。甚至是长春国在自己铁蹄下屈服的景象。
      东胜帝国最北端的军营就在距安东尼的亲兵队百里之外的虎踞坡。坡名虎踞,取意为雄踞于此虎视北方之意,帝国雄霸天下的大志溢于言表。,建筑在这里的兵营同样有着雄踞虎视的规模,借着这里方圆百里之内最高的地势一座座营房连绵于山丘之上,如雄鹰张开的双翅,将帝国的村庄、集市翼护身后,将远处的两个丘陵――安丘与绿丘俯视于双目之下;营内旌旗招展,连绵遮天,长刀大戟白日里刀光如雪,耀目生痛,夜晚映火生辉,一个个火把,一团团火光把夜晚照得亮如白昼,让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里仅仅驻扎了5000兵马,两旁和身后那一座座烽火台已无人能够数出他们的数量,只知道它们一直将前线的讯息传向帝国的中心。坡前十里范围内影响视线的长草、树木早已被清理干净,四周拒鹿撞角等设施井然有序,宽大的壕沟里布满了倒刺,错落有秩的分布开来,一直分布至两侧四里外的小树林边,仅仅留下了正前方从安丘与绿丘中间延伸出来的大路。小树林中暗哨密布,各种陷阱机关遍布其间,当真守得如铁桶一般。但是就在这树林中的一个暗哨,五个人懒懒散散或躺或靠的聚集在树荫下,中间一个人更夸张,竟在两棵小树之间搭了一个吊床,只见他悠闲的躺在吊床上晃来晃去的,吊床下面还有3盆水。他竟然靠着水盆挥发出来的水气带走周围的热量!!吊床两侧两个彪形大汉身着短衫正在给他打着扇,当真好享受。
      “阿宝!你好享受呀!居然在这里偷闲!?”树林中一个声音突然说道,躺着、靠着的四人很吃了一惊,猛然站起,惊觉得看着四周,但吊床上的那位还是那么悠然的荡来荡去。
      “金哥,你就放过我吧,让我好好歇会儿好不好?”躺在吊床上的阿宝不以为然的说着。
      “你们当真不怕我告发你们?还有你们两个身为暗哨,居然连林子里有人都不知道,现在还在东张西望。真得好好得再训练训练。”那个金哥说着从一棵树后闪了出来。只见他作谋士打扮,头戴方巾,身着轻甲,腰挎长剑,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5人。
      “得了,胡须已经调走两天了,新的师团长又没有到,就让我们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们在这林子里花了这么大的功夫难道是白费的。没人能够偷偷溜过来的。”
      “废话,我还不是过来了。”
      “这三重连环铃是你设计的,要是你过不来才是怪事!还有我不是跟你讲过‘萧律曹随的故事吗?我们的防御设施这么完备只要好好的使用没有问题的。”
      “哼!我熟读历史,怎么没有听说过你说的那个狗屁故事,八成是你自己杜撰的。还有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
      “哦,只是两个倾慕我的人,愿意为帝国的开疆拓土略进绵力……”
      “哼!”金哥不禁眉头深皱,他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队长阿宝喜欢和周围镇上的地痞流氓结交,而且人缘还相当不错,甚至利用这种关系搞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为人还算知道轻重,到目前为止都泄漏过什么重要机密。所以整个大队里都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看到他这副德行心里总是不舒服,想来他总是升不了职也是这个原因。这眼前两个形若铁塔般的汉子看来凶神恶煞不似善类,已知这是什么货色了。“我不想告发你们,这里已经是军事禁地,外人还是尽快离开吧!”
      “好好,他们也只是来孝敬我的,现在马上就走……”
      那两个地痞乃是离此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的地头蛇,久在前线早已熟知军中的等级分化。此时已经看出这金哥不过是个中队参谋,并没有什么实权,哪还把他看在眼里?齐声怒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狐假虎威的畜生!参谋?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敢在宝哥面前耀武扬威?又是仗得谁的势了?宝哥不想触犯军规,我们兄弟可不怕!”说着对个眼色双双扑了上去。
      “回来……”阿宝正要出声阻止已然不及,那金哥斜斜后退半步,双掌平伸已将两人拨向两旁,跟着反手推出,将两个大汉摔了个饿狗啃屎。
      “唉,”阿宝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敢和他动手?你们知道眼前的是谁吗?第一中队参谋长――金全策。我们漠北师团中除了已经调走的胡须、左右两大先锋和大块头之外,武功他排第五!”
      此言一出,两个地痞不禁大吃一惊。而金全策一脸的不屑,“胡须和两大先锋确实身手不俗,我要胜过他们还要假以时日,那个什么大块头,徒负勇力,有勇无谋,反应迟钝,就会欺负弱小。要胜他何难?”
      “得了,得了他力气比你大了那么多,你凭什么赢他?!”
      “哼……”
      金全策还待再说,却听得“铃……”的一阵连续的铃响从身后传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阿宝等五人猛然间警觉起来。“有人来了,你们两个把这里收拾一下,赶快离开。记住,这里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另外如果被别人看见了知道怎么回答吧?”阿宝连忙吩咐两个地痞道。
      “是的!”
      “那么行动吧!”阿宝说着操起地上的装备和金全策一起向铃声响起的方向奔去。
      “阿宝,”金全策道,“你也真胡闹‘三重连环铃的方位关系到本营地的布防机密,怎么可以让外人知道?”
      “放心吧,在我的防区内我已经将‘三重连环铃改成反势布置,而且隔三叉五的再改回来。只有他们两个进入的通路到刚才那儿是不变的,保证没人能够进来。”
      “什么?你……”
      “很诧异吗?你的‘三重连环铃按照天、地、人三才方位布置。你要我布一个,我当然不能,但是简单地改一改却是小事一桩。”阿宝炫耀的说着。
      “你怎么可能懂得奇门五行之道?在哪学的?”说句老实话,和营中认识阿宝的绝大多数中级军官一样,金全策一向看不起懒散的阿宝,特别是他的自作主张,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虽然这个阿宝还没有闯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祸,甚至还颇有建树。但是大家总觉得他不过是个运气使然的小混混,付之一笑。这也就是为什么阿宝从军多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小队长。虽然在进入林中的时候金全策已经感到他布置的铃阵有些变化,但是一切布置甚合理数,也就没有细想。他金家祖传下一部奇书讲述了数十种奇门阵法及五行生克之学。虽然其中也讲到奇门五行之学源远流长,门派众多,但是直到今天金全策却从来没有见过第二个懂得这门学问的人。这“三重连环铃”原本乃是结合三才、九宫变化的九重连环阵,金全策简化之后稍加变化用于此处,一方面是因为原阵过于复杂,大军中人人记熟几乎没有可能;另一方面也是一己藏私之心。但即便如此也曾让其他军官叹为观止,他本人因此而在参军的第二年获得中队参谋长的职位,被誉为明日之星。但是眼前的这个小混混居然也懂得这个阵法,使得金全策不由得很是吃了一惊。而他能够说出三才布置的名称,加之细想方才所见的布置却有妙处,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事实。
      “呵呵,”阿宝笑道“我没有正式学过,只不过小时候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虽然复杂的没有记住多少,但是这最基本的还是剩下了。”
      金全策才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但是阿宝既不肯说,他也没有办法。不多时六人来到铃响之处。只见面前的陷阱收获颇丰,十几匹战马虽然各个身披马铠,但是奈何马蹄部位没有设防,被捕兽夹夹得鲜血淋漓。还有十几匹被绊马索绊倒,连人带马被大网网住,至于其他的骑士不是被倒吊着,就是被网罩住了,看标志是自己人,好在没人伤亡。其中还包括一个师团长、一个大队长两个高级军官。
      虽然六人都没有见过这位被倒吊着的安东尼,但是那师团长的肩章却明白着说明了他的身份正是新任的换防长官。“唰”几乎同一时间六人立正敬礼,虽然军姿标准,动作整齐划一,但是向一个被倒吊着的军官敬礼还是有些滑稽。
      “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点把我解下来!”
      “是!”众人哪还犹豫,七手八脚的把安东尼解了下来。
      “长官是什么时候到的?刚一到任即亲身视察防务,真令我们钦佩!”金全策连忙说道。
      “我不过随便进来看看,你们的防御作的不错呀!但是情报工作就有待加强了。虽然我没有通知你们我什么时候来,虽然我们是从后方赶来,但是一个千人队靠近你们的营地你们居然浑然不知也太不象话了吧!”安东尼初时还算温和,但越说越怒,声音渐渐提高。他一路行来乃是北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但是这里突然冒出一个虎踞坡,两边各一片小树林,感到无比的突兀,所以这才进来看看究竟,哪知道刚进来就给自己一个好看。而且作为新任的防长在今后的属下面前出丑,让他如何不怒?
      金全策不知这长官的心意,一时之间不敢胡乱回答,更加不敢让他知道这个防御阵势中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杰作,唯有默不做声的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暗自纳闷:真他妈倒霉,你一路走来,每天在哪扎营,营中吃什么伙食,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谁知道,你事到临头不走大路却溜密林,我们一路人家在大路上摆好了欢迎阵势等着你去呢……等等,听说这个新来的师团长乃是帝国之中有名的剿匪专家,身经百战。是一个专门对付向来以游击战、运动战和埋伏、陷阱为主的山贼的专家,之所以会派他来接任北疆防长之职就是要他来克制漠拔部落神出鬼没的游击战术。怎么会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这片林子中来呢?总不可能他连逢林莫入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吗?而且就算是侦察也是派出一只小队,绝没有亲自进来的道理。难道是我布的阵法太过玄妙,连这专家都算计了?想到此处金全策不禁暗自得意,但是他心里清楚对于祖上的遗书,他能够领悟的不过十之四五,况且这个阵势又被他刻意简化了,绝对不可能困住真正的专家。
      阿宝却道:“报告长官,五位大队长已备好宴席恭迎长官大驾。这里虽然凉快,但恐蚊虫骚扰长官贵体,还请移驾营内。”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铜壶双手奉上“将军旅途劳顿,属下和金参谋特备百年花雕一壶,孝敬长官。”只见这花雕壶上装修精美还隐隐散发出阵阵凉气,好像刚从冰窟里拿出来一样,真不知这个阿宝怀里有什么机关。
      安东尼听到迎接他的宴席都已经摆好,不禁精神一振,数日来在骄阳下的长途跋涉已经使他身心俱疲。来时随身带着美酒,这时早已一滴不剩了。暗道这个小队长也当真会来事儿,拿着手中散发着寒气的美酒,大大地喝上一口,啊……真是爽到了心理,如此炎热的天气能喝上冰镇的饮料可是皇家级别的享受啊。安东尼不由得对小队长和这个参谋的好感多了几分。心中暗道:“好小子,心思细密。但是怎么才混个小队长?埋没人才呀!那个家伙虽然是中队级的参谋,但是却没他反应快,原任防长,真不会用人呀!”当下回头取出马鞍上的青铜酒杯分给封磊一份。
      此举落到阿宝眼中,只见他眼中精芒一闪,随即又恢复到常态,微笑着过来给安东尼牵马引路,一行人像大帐内走去。
      金全策在旁边冷眼观瞧,面上挂笑应付着新来的师团长,心中暗暗赞道:这个阿宝果然是个人物,短短时间就获得了新来的长官的好感,还给自己也带上一份,送了一个顺水人情给自己,看来这个家伙似乎不学无术,但的确有他的一套,能在军纪严明的正规军队屹立不倒绝非幸至。从怀里拿出来冰镇的美酒,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说阿宝会一些奇异的魔法,虽然所学不精,只能在生活琐事的范围内用用,上不得台面,没想到活学活用到冰镇美酒上了,可能当初叫他魔法的老师也没曾想到吧,想到这里金全策暗自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在这弹丸之地的小小兵营里除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能人异士”。
      虽然是迎接本地的新任防长,虽然诸将已倾其所能准备这次宴会,但是一个四年来没有主动出击的防区,一个四年来没能歼灭大股敌人为国家拓展疆土的部队,其必然不会受到帝君的重视,其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此时桌面上摆着的只是二只烤山鸡,一只烧兔和几盘青菜,惟有正中央的一大只烤乳猪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却没有可以与之相配的美酒,有的只是十几坛有名的烈酒――高梁。
      见到这场面一直与刚刚从大路上汇合的迎众将侃侃而谈的安东尼,陡然一愣,脸色微变,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想想刚才区区一个小小的小队长所够拿出来的酒,虽然不是什么极品,但也是十数年的陈酿。而你们大队级的军官却只有这种货色,难道想给我这新来的师团长一个下马威?火往上穿正要发作,转念一想,忍了下来。
      轻轻笑道:“虽然节约是一个好习惯,也是大帝一直所提倡的,但是前线的将士不吃好了,喝好了,如何为国奋战?!而且这种宴会实在是增进大家感情的一种很好,很好的方法。怎么可能是浪费行为呢?嗯?我们不但要好好地搞,还要经常搞!我保证只要我还在这里,今后我要每个月宴请大家一次!”
      众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安东尼的用意,未敢接口,两大先锋和参谋长对望一眼不禁面面相觑;更多的人却在心里嘀咕着这费用从何而来,别说一月一次,就是这难得的一次其中也费了好大的周章,山营远离城镇,往往一两个月才采办一次补给,因为长年镇守边关却没什么大成绩,官方给的军粮也只不过限于果腹的大米、白面加而蔬菜而已,肉食根本不得见。好在战事不紧,本营战士副业都成了火头兵养有些肉猪,只可惜因为场地原因只能圈养得几十头,本来只有逢年过节才宰来给战士们改善伙食,山鸡和野兔是误中营地周围陷阱得野兽,可以算是意外的收获了,青菜是战士们自己在训练之余种植的,是平时战士们的主要副食;当然也有高兴的,毕竟改善待遇是所有人的愿望,虽然有些难以实现,但是也许这新来的长官神通广大呢?
      场面微微一冷,安东尼身旁的封磊马上接道:“总之以后大家跟着师团长大人,大家的好日子就不远了!我建议大家敬师团长一杯!”封磊说着举起桌上的酒碗,向安东尼略略致意,一饮而尽。
      “敬师团长大人!”两个最年轻的大队长跟着叫好,举起了酒碗。毕竟改善待遇是所有人的期望,就算只是空欢喜一场也总是一乐,其余诸人也跟着喝了起来。封磊酒量尤毫,酒桌之上只见他频频劝酒,好不热闹。渐渐的将场面又搞活起来。
      虽然面前的菜肴、劣酒让安东尼感到非常不爽,但是众将脸上此时欢欣、雀跃的神情却让他非常高兴。在来这里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北疆防区的将领居然忍受着这么恶劣的待遇。但是反过来说,还有什么比拉拢这么一群人更加简单吗?安东尼实在想象不出来,他甚至无法想象为什么连大队长级的军官都要忍受茹素和劣酒的折磨。
      此时的安东尼似乎已经看到了众将为他浴血奋战,舍生赴死的场景。那么此时还欠一番慷慨陈词,于是乎安东尼端起面前的酒碗。抬至面前,尽可能激昂的说道:“各位同僚,为了东胜帝国的千秋霸业!为了帝君!!让我们团结一致,精诚合作,扫平漠拔部落!!”说着一饮而尽。
      一提到帝君,众将齐刷刷地“轰”的一声站了起来,齐声道:“为了帝国!为了帝君!!”也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唯有封磊似乎已略有酒意,又好像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慢了半拍,他那声“为了帝君”在别人苍劲有力的话声后说出,显得颇为单薄,颇为尴尬。
      “大家请坐,随意,随意。”
      安东尼话音未落,“呜……”的一声号角声远远传来,那声音低沉而厚重,听来当是从数里外传来。一声长声之后是一声短声,接着又是一长声,一短声,然后嘎然而止。而另外一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只不过听来似乎已经近了里余。虽然并不清楚这一组号角声所表达的意义,但是安东尼知道这是帝国军中专用的传讯军号。
      当号角声刚想起之时,席间众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两名大队长起身请命。二人离席不过片刻,帐外便热闹了起来,脚步声、步兵铠甲上下鳞片之间轻微的碰撞声、搬运木器和铁器的声音、兵器轻微碰触地面的声音,偶尔夹杂一两声马匹粗重的喘气声和轻轻的嘶鸣声,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大约过了顿饭的功夫,帐外的声音悄然而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其间军号早已传到了营中,席间众将也早已停止了吃喝,静静的等待着远处传来的消息。又过了片刻,只听得马蹄声“得得”地由远而近,一个人高声喊道:“报!”,来到营前不待马匹停稳,一跃下马,又是一声喊:“紧急军情!”直扑入帐中。他落下时力道稍欠把握,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先前出去的两个大队长早已守在帐外,两人一左一右连忙扶住,掺进帐中。
      “军情如何?”安东尼和左右先锋同时问道。
      “报告将军!漠拔族大军已经到达灵河一带,距离我们大营不过100余里,敌方兵力在3000以上。”
      听到这个消息众将不禁微微变色,坐在帐中的将领之中除安东尼和封磊外均是驻守此地多年的老将,这些年来虽然没有主动出击,但是对于漠拔部落却也是颇有了解。他们知道:帝国打出护墙已有10年了,在各个战场都是一往无前,唯有这里前方五百里外的漠拔部落8年前成功的抵挡了帝国3万大军,更加一直僵持至今。虽然8年前的大战之后帝君撤走了大部分兵力,但是留守的5000兵力也与漠拔部落的战斗力基本相当。首四年互有攻守,耗将下来竟是帝国大军挺不住了,补给缺乏,不断的战斗减员,漠拔部落不断的骚扰,都深深的困扰着守将。直到四年前调来的守将――胡勖,一改其前任的作风,无论漠拔部落如何挑衅都坚守不出,并派兵保护军营身后的小镇。其后更是大举兴师,在草原上堆砌了这个虎踞坡,更加从后方数百里外的树林中移植出了大量树木,所以造就了坡前的两片小树林。林中布满陷阱将防御工势做到了极致,终于阻挡了漠拔骑兵。四年来漠拔部落20余次挑衅,均在这虎踞坡前飒羽而归,不过就其来势、兵力都远不及今次。
      “大人!封磊请战!”短时间的寂静之后,封磊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安东尼对于封磊的积极非常满意,微笑着询问道。
      “据我军掌握的情报,漠拔部落虽然雄踞北方,但是毕竟一个游牧民族,人丁单薄。战斗力多年来一直徘徊在5000左右,现在60%左右的兵力远袭我国,本部防守空虚。再加上其余不能战斗的老弱妇孺多达近20000人需要照顾。我有信心只以本部1000精甲铁骑直捣黄龙,生擒漠拔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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