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一次,在大大家吃了一种骨头,很好吃,回家吵着让母亲买骨头回来吃,但怎么也吃不到那样的美味,等我长大后才知,那天吃的是鸭壳骨。
我是每天到大大家吃饭喝酒的,春节的时候,他们大人间总是相互走动,你来我往的在一家人家喝酒吃饭。经常的到定海路的杨叔叔与一位韩伯伯家吃饭。我父亲不会喝酒,我成了我家喝酒的代表。有时候有外人在,他们不让我喝酒,我会很不开心,最后总是以大人们的失败告终。在常来常往的亲戚中,我喝酒是有了名声的。一次我与大大一家坐着8路电车到老北站附近的他们的亲戚家做客,酒过半巡,他们见我提不起精神,后来大大发现,他们没有给我倒白酒,马上给我打招呼补上。很长一段时间,大大总用这件事情来取笑我。我小时侯,什么果子酒,黄酒,葡萄酒都是滴水不沾的,非白酒不喝。
除了喝酒外,大大喜欢看足球比赛。我们住的公房里有一个足球场,每天旁晚都有球赛,12棉的足球队在当时是很有名的,守门员叫小六子,也很有名。每天我会早早的守在足球场边,拿着几个小凳子等着足球赛的开始,足球赛开始的时候,大大来了,我们一起看球,球飞过来的时候,大大会用双手挡着不让球踢到我。大大经常用自行车带着我到离家四五站路的杨浦体育场去看球。我很小就看足球,一直对越位搞不清楚,一直到很大以后,才知什么是越位,知道越位后,就再也不敢越位了。
大大很喜欢小孩,姐姐不是他的亲生,他对姐姐亲如己出。姐姐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大大很高兴。那天,大大出车祸,不知是谁抱着姐姐的孩子去工厂门口接大大,大大在马路对面看见了他可爱的外孙女,只顾着高兴,没有注意路上叮叮当当响着的有轨电车。
我一直在想,如果大大那天没有出车祸,如果大大现在还健在,是多么好的事情。一个忠厚的,喜欢喝酒爱好看球的,劳累在纺织厂机器轰鸣声中的大大如果还健在,是多么好的事情。
大大有个弟弟住在他家的后面一排房子,叫徐承基,人很高,绰号叫长脚,大大人也很高。
姐姐的亲生父亲叫徐宝仁,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在解放前就进了监狱。很久后徐宝仁来上海找姐姐,姐姐没有相认他。姐姐是个很善良的人,也很会为别人着想,很会待人接物,姐姐人长得很漂亮,可以说,与姐姐相处过的人都是一致赞美姐姐的。姐姐不认徐宝仁,一定是有姐姐的道理的。
姐姐婚嫁的时候,娘无论如何不同意姐姐与后来的姐夫成婚,因为姐夫是宁波人,娘的理由是宁波人小气。我母亲极力成全姐姐,背着娘在杨浦公园会见了后来的姐夫,又到娘的面前劝说。这个姐夫也很能喝酒,平时滴酒不沾。春节的时候,很多亲朋好友都被姐夫灌醉。我也曾被姐夫灌醉过,醉了后,我会很长时间的大笑。
娘叫袁桂英,在上棉30厂工作。袁桂英不是娘的本名,解放前,为了进工厂上班,顶了袁桂英的名额,袁桂英就成了娘的名字了,袁桂英这个名字一直伴随着娘的后半生。
遥远已很遥远的童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