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很尊重作者,尊重我。
一次,为了修改我的小文清样,为了赶时间,蔡老师让我去了报社,我来到了位于上海外滩附近的圆明园路149号的报社,在报社四楼的蔡老师办公室,我改完清样后就离开了。我这个人,极其缺乏与陌生人打交道的能力,也很不愿意交际,有些拘谨。蔡老师后来电话里对我说,希望我常去报社走走,说我实际就是报社很好的特约编辑,应该经常的保持联系。又后来,我受邀到了蔡老师位于虹口大连路上的家,见到了他的夫人,我的言语依旧很少,但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蔡老师的夫人对我也很好,把我当成了比较亲近的人。后来蔡老师生病,病重的时候,我去医院陪护蔡老师,蔡老师的夫人已经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家人。
在给蔡老师写稿比较多的时候,我曾写过一篇比较好的报告文学,是写自己的。文章在“社会大学”版面的头条发表了,几乎占了一大半的版面。这篇文章被朋友们认为是我当时写的最好的一篇。文章发表的当天,我们单位有一个人给打电话举报,说我是用笔名写自己,电话转到蔡老师那里,蔡老师当即对那个人说,萧楼用笔名写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如果他用真名写自己,我们依旧给他发表,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那个人哑口无言了,我后来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很是痛快。
我当时给“社会大学”写稿,写的很勤,几乎什么都写。见闻、感想、故事等都有,每个周四,是“社会大学”出刊的日子,我一早就会取来报纸,查看自己的短文。在复旦大学的自学考试现场,我见到白茅岭劳改农场的犯人在管教人员的带领下来参加考试,我就写了,我有个朋友将要新婚登记,在婚姻登记处门口犹豫不决,他的女朋友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我立刻写了的言论,这篇文章在报社内部通稿的时候有些争议,蔡老师据理力争,让我作了修改后,还是发表了。我还写过,这篇文章在发表的时候,蔡老师专门给我配写了编者按,以引起读者的注意。那时,我在常州纺织研究所工作的堂弟为了阅读我的文章,特地订阅了上海的。有一次,我去外地旅游,半夜回到上海,在火车站路边昏暗的灯光下的报栏前,我读到当天上的自己的小文,心里很是温暖。
蔡老师知道我身体不好,一直嘱咐我要注意身体。后来,蔡老师自己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蔡老师住院,出院,出院后又住院。他在家修养,他把我介绍给他的徒弟,依旧仍然关心我的文章。蔡老师最终还是没有逃过病魔设下的结局。
蔡老师逝世后,我不知为了什么事又去了报社,蔡老师的徒弟对我说,欢迎我继续为他们写稿,与蔡老师在时一样。一样,怎么会一样呢。
我一直留存蔡老师给我的两封书信,偶然在整理抽屉的时候,会见到它们。蔡老师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已渐渐的模糊,我与蔡老师的这段文字的交往就像一场chun梦。
在今天这个没有春天的阴冷的上午,我独个坐在单位偌大的办公室的电脑前,在新春还遥遥无期的时候,身边是取暖器,取暖器无法给予我温暖。窗外飘着的是极不爽快的小雨,寒冷中,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的想起了蔡新春老师,还有那个春天……,春天,在这岁末年首的阴暗日子里,明年,你真的会来吗?
新春即将到来的时候想起了新春老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