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邓公旗回来之前,盖彤决然不会再露面。
为以防万一,他们的见面地点也决然不会安排在东元府。
如果不是满城坛已经知晓盖彤的行踪,人来人往的东元酒楼无疑是他们最安全的交易场所。
但以现今的情形来看,无论是东元酒楼还是东元府,都已在满城坛乾震两卦的严密监视之下,若是他们还没有发觉这一点,必将都落入满城坛手里。
今天邓公旗会回来吗?
盖彤会在哪里出现?
谁也不知道。
也许只有盖彤自己知道。
之前沈聪聪见过她的真人,那是五年前她在保定府连盗十家大户后的某日。
自那以后,沈聪聪再也没见过她。
但江湖中每年都可以听见盖彤盗案传闻。
沈聪聪对盖彤的看法,倒是和眉山很相似。
他觉得盖彤不但人长得漂亮,这些年所犯的这些盗窃案干的也很漂亮。
因为迄今为止,盗案发生地的各方官府竟然拿她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她留下的“祥云飞天女”留名字条,却根本找不到她人在何方。
倘若不是牵扯上满城坛,沈聪聪的心里其实一直很欣赏她。
当然,就算这回偷的是朱雀府,沈聪聪亦很佩服她的胆量和技艺。
他很清楚黑玉佛在朱雀府所藏之地下密室,如果没有铜锁钥匙和机关开合密钥,是根本无法进去的。
散花门和震卦的驻地都是洛阳,他也常去朱雀府喝茶议事,而发现玉佛被盗那天,他就在朱雀府!
所以在发现玉佛被盗后,在场的沈聪聪和朱胤被十雪派往京师,协助眉山监视京师方面的动向。
他和朱胤分成两路先后到达京师,昨日才在十雪坊碰头。
果然如十雪所料,盖彤竟然也和他们几乎同时到了京师。
自前日出现在东元酒楼之后,盖彤又去了哪里?
恐怕除了她自己,这个世界上再也无人知晓。
这日半夜,童府来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融入在漆黑的夜里,仿佛根本不存在。
黑夜里的童府,已是完全漆黑一片。
没有人看到黑夜中的童府进来了一个仿佛不存在的黑衣人。
就像空中忽起一丝微风,你却无法看到风。
黑衣人就是那丝风,而且是黑夜里的风。
这丝风已经吹进了童府后院的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
但就在这个没有任何光线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他好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他好像在等人。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等的人到了。
黑衣人也笑了,因为他知道,那个人等的人就是他。
“你来了。”那人道。
“我来了。”黑衣人道。
“东西带来了吗?”
“没有。”
“没有?”
“在洛阳。”
“在洛阳?”
“走得太急,来不及了。”
“不是来不及,是你故意留在洛阳。”
“藏在玉佛肚子里的名册,是用黑矾篆写,需要水解才能看清。”
“听说满城坛已经注意到了你的行踪。”
“他们在监视邓公旗。”
“你呢?”
“您放心,没有人知道我。”
“这里是五十万两银票,十天内我要见到名册,剩下的五十万两自会付你。”
“您让谁去取名册?”
“名册在洛阳,自然是洛阳的人去取。”
“您在洛阳也有人?”
“取名册的人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您说的是,琦玥楼的新东家欢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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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盖彤,赵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