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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有五通,犹北之有狐也。然北方狐祟,尚百计驱遣之;至于江浙五通,民家有美妇,辄被淫占,父母兄弟,皆莫敢息,为害尤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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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明现在并不知道一个阴谋正慢慢向他靠近,他现在刚刚从市中医院回来。
      姜明的铺子位于c市旧城区北新街青衣巷,是一套两楼一底的铺面。一楼是营业用的商铺,二楼则是他和秦瑶的住所。
      看风水、选墓址、替人驱鬼消灾、联系殡仪馆售卖骨灰盒是姜明店铺的主要业务。当然,在这间铺子里,他也会卖一些香蜡纸钱、花圈寿衣什么的。
      不过,现在姜明却关了一楼铺面。躺在二楼的沙发上,止不住地哼哼。
      昨天早晨,一个姓周的本地大老板找到姜明,说自己的女儿被什么邪祟迷住了,请姜明去帮他驱邪消灾。
      晚上,姜明就到了周老板的家里。跟那邪祟争斗一番之后,姜明勉强将他赶走了。收了周老板10万块钱的订金,两人说定,等到把那东西完全除掉之后,再付姜明40万。
      但是,和那东西争斗的过程当中,姜明却受了内伤。今天早晨一早,就由秦瑶搀扶着他,去市中医院找一位老中医诊治了一番。
      回到家里,秦瑶就急急忙忙地把老中医开的药给姜明煎了。现在,看着已经被姜明喝空了的药碗,秦瑶稍稍放了点心。她一边替老公揉着胸口,一边忐忑不安地说:“老公,你看你都这样了。要不,我们把钱还给周老板,这生意咱们不做了。”
      上午的时候,老中医给姜明诊过脉,告诉秦瑶,姜明伤了任脉,需要每天按时服药,不可操劳,静心休养半月,这样方可痊愈。一想到今天晚上,姜明还要为了客户的事去和那妖怪拼命,秦瑶不由得就揪心了起来。
      “那怎么行?那可是50万诶!”姜明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握着秦瑶的双手,环顾了一圈周遭的环境,又看看秦瑶的肚子,说:“有了这笔钱,再加上咱们以前的积蓄,我们就可以在c市再买一套房子。这铺子的二楼虽然能住人,但是,你也不想以后孩子生下来、长大了,每天在这间做死人生意的铺子里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吧?”
      在姜明和秦瑶结婚之前,秦瑶就已经怀孕两个月了。现在,她的小肚子已经渐渐看得出些微规模。作为女人而言,尤其是作为母亲而言,孩子永远被她们放在第一位的。现在听姜明提起了孩子,秦瑶也不禁有些犹豫。
      这时,姜明乘胜追击道:“四百多年以前年,那个姓万的哥们儿遇上五个那东西,被他砍死一个,射死两个,砍残废一个。难道你老公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济——现在就剩两个那东西,还要你老公打退堂鼓?当时要不是我轻敌冒进……咳咳咳……”正当姜明讲得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胸口一痛,不住地咳嗽起来。
      秦瑶赶紧给他抹胸口顺气,一边抹还一边嗔怪道:“你看你!你看你!都这样了还逞能?我这就去给周老板打电话,这活儿我们不接了!”
      “老婆!等等啊!”看着秦瑶已经从身上掏出手机,姜明撑起身体,一把把手机夺了下来,对秦瑶说:“现在啊!已经由不得你我干不干这活儿了。”
      “这话怎么说呢?”秦瑶担心道。
      “咳咳……”姜明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那东西是出了名的穷凶极恶,睚眦必报。如果老周肯心甘情愿把女儿拿给他们祸害,等他们玩腻歪了,或许还会自己走。可是,老周却偏偏请了我去收拾他们——昨天晚上,我们算是彻底把他们得罪死了。现在,我和老周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么是我们收拾了他们,要么是他们整死了我们。要不然,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听姜明这么一说,秦瑶吓得轻掩小口,久久不能说话。她心里还残留着一丝侥幸,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开口,说:“或许也不会这么严重吧?想当年,那东西一伙五个横行江浙一带。被万生砍死一个,射死两个,还致残了一个,他们不也没敢去找万生报复吗?”
      “这是因为万生下手快、出手狠,一下子就打得他们伤筋动骨,元气大伤。这伙东西最是欺软怕硬,万生吓得他们魂飞魄散,他们当然不敢再去找万生的麻烦。”姜明摇了摇头说,“可是,我昨天晚上……也怪我昨天晚上把事情想简单了。那五个东西,三个死了,一个残了,还有一个没给万生收拾,却被金龙大王女儿的婢女给阉了。我以为祸害周老板女儿那个,只是被万生砍掉一条腿的那个残废,所以,对付他的时候也就没细心准备。昨天晚上,眼看我就要把那个残废一掌给劈了,可没想到另一个阉货畜牲给我来了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姜明抚着胸口,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右掌懊丧道:“现在我弄成这个样子,这两天怕是发出不‘掌心雷来了。以那两个畜牲的尿性,绝对会趁我病要我命。也许是今晚,也许是明晚,他们肯定会来对付我。”
      “这……这……”听了丈夫的话,秦瑶彻底慌了手脚,“这五个东西从前不是在江浙一带肆虐吗?怎么会流窜到我们四川来?”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姜明叹气道,“四百多年了,风雨沧桑,世事变迁,有什么不会发生的?”说完这句,姜明眼神凌厉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姜明“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蹿了起来,似乎连胸口的疼痛也忘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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