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连北京故宫都无法取代的亭台楼阁,是奇;看见了连游戏画面都无可比拟的竹林小径,是幽……每到一处,讶然的神经便在脑子里玩起了飞跃,惊叹的弦便在心里荡起了畅享,使她总是不得不怀疑,她到底是否还在真实的世界中。
只觉在雾气蒙蒙的笼罩之下,处处都是新奇与神秘。douidu
甚至有时她也会想,如果这样的身价拿到过去自己的生活里,那有没有可能把熊猫弄来一个当宠物,把桂林山水变成自家的后花园,把几个颜色的钻石随意地打磨三五十个当跳棋下,悠哉悠哉地喝着一年只产八两的武夷山大红袍,吃的不爽时还可以对具有米其林评级的厨师品头论足……嘎嘎,幻想症大概就是这样产生的。
然而,现在的她却又好像就是在过着这样只有在幻想里才能有的生活。
左边插只金黄凤,右边别只翡玉钗,沉重的发髻后还坠着长长的珍珠链,典型的头重脚轻,压的脑袋透不过气来,以致走路一步三晃,后面跟着的四个丫头一路都是提心吊胆,随时准备出手接住这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跌倒在地的冯岚。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纯粹是为了给景阳制造麻烦。
他不许她做这个,不许她做那个,不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也不让别人告诉她她想知道的,足足两天了,她竟然全没有办法。偏偏对方又连一句好话都不肯说,完全不给她台阶下。她无奈又郁闷,有苦却又难言,就只好在生活的琐碎上找他的晦气,却没想到,为难他最终的结果,就是带给自己越来越多的不便。
她真是受够了,一气之下,将头饰全部扯下,过去连看都看不到的稀世珍宝,如今像丢垃圾一般被她全部扔了出去,压抑的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些。
“公主,您这是何苦?”熏儿看着冯岚的样子很是不解。
在她的眼里,不就是学习吗?就算真的不想学,大不了就敷衍一下,景阳终究是夫,还能把公主如何?到时候想知道什么,景阳又岂会不答?更何况,她又能有多少想知道的事,何必这样较真让彼此都尴尬为难。
她却哪里知道,就是这看起来简单的事,在冯岚的眼里,居然已经上升到了面子甚至已经转移成了尊严问题,如果妥协,就意味着认输,意味着以后所有的日子都将被动。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淳儿,“公主,我们已经在外院晃了两天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有这两天的时间,想必公主都早已经把那些东西学会了……”
“是啊是啊,公主之前跟景公子学琴,不是就学得很好吗?”嫣儿插嘴道。
“闭嘴!”冯岚已经快被郁闷压抑得失去理智了,“在内院里找不到敢说话的也就罢了,我就不信外院这么多人,还是找不到一个敢说话的,哼!”在过去早就习惯了由自己控制一切的她,什么时候这样窝囊过。
“公主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如果告诉了公主,就等于对公主的不忠,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谁还敢说啊。”怜儿小声地劝道。
越劝,冯岚越感到恼火!她终于体会到做傀儡的痛苦了。
然而她却毫无办法能够夺回“政权”。
过去的桑岚祈是不是也活得这么憋屈?“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总能说吧。”
“不知道。”四个丫头异口同声。
“不知道?连这个都不知道?!”事实上,对于这点,冯岚倒也不奇怪,她只是想赌一赌。毕竟这些人是从宫里出来的,好运的话能诈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四个丫头又哪里知道她的心思,性情直率的淳儿忙解释道,“这个是真的不知道……奴婢在来之前只是听说公主儿时的脾气很坏,可是现在看公主同传闻中的并不一样。”
丫的,错就错在这不一样了,原来做公主是要有脾气的,“就这些?”冯岚继续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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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