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逞气势西伯筑台祭亡儿美人贬狐
西伯侯姬昌得燃灯大师指点,从陈塘绕道回西岐,出了山林,他们是又饿又喝,就到山脚下的一户人家讨扰,开始主家并不信任,看到辛甲辛免打仗过后血迹斑斑,主家就以为他们不过是山贼,根本不想招待,哈,吃白食的,休想!
若是强迫,今后露了身份,反失了仁义,姬昌没有其他办法,就亮出了身份,“老人家,我是西岐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只因迷路到了你这里,你放心,尽管招待我们吃喝,今后有的报销,加倍的报销。”
呵呵,西方的绿林总瓢把子来了,主家不过是山野小民,哪里见识过大场面,吓也吓趴下了他。
各位,这句是戏说,不必当真,若是太轻浮,不过瘾,我们还做正经的文章。
且说主家闻知是侯爷亲临,吓得跪倒在地,姬昌和悦的拉了他起来,现在可是求着人家,自然须和颜悦色。
“老人家,我们饿了,搞点吃的来,我们吃好了继续上路。”
主家听说眼前之人是西岐侯爷,他又怎么敢辩,喊来一家老小一阵劳碌,搞得丰满的一桌好吃,让姬昌一行饱餐了一顿。
大吃过后,姬昌才想起为了逃命,身上居然没有带现钱来?这可怎么办?拿什么作抵押?
凡是有着身份的人物,也不能明着使用强盗的手段,白吃了这一餐不要紧,传出去名声须不好听。
姬昌是有身份,有手段的人物,这会他就委下身份,剐话于主人,当然,这时他也不便用金钱卦术来作神誓,主家若是不信这个,说他拿话来推搪,岂不是让他难堪?
呵呵,他还是正经的和主家说吧!
因而,姬昌用过餐后,乃对主家讲:“老人家,这里叫做什么村庄?你姓甚名谁。啊,有一事要对你说明,吾等出来的匆忙,忘了带上现银,啊,老人家,你不要怕,这样吧,你且告诉姓名,他日好差人来还。”
那主家听此话,连忙跪倒。
“启禀侯爷得知,此地已搭西歧边界,小民姓申名杰,居于此地已有五世,啊,侯爷,小民肉眼凡胎,不知道侯爷驾临,有所怠慢,当是死罪,死罪,侯爷不记小人之过,已经是宽容仁慈,小民还敢谈什么饭钱,不过是一顿饭,哪里敢要侯爷的饭钱?侯爷,只要你不怪罪小老儿,多为这方百姓造福,便是我等乡民的福份。”
嘿嘿,这个话是为了树立人物的正面形象,写书所编撰的说辞,现实中遇到这样事的他可能不一样,会改一下说词。
“侯爷,不过是一顿饭,饭钱就免了,只要你不忘了老百姓,心中有我们老百姓,不要加重我们这里的赋税,我们就已经感谢万分。”
不加税?王侯争夺是为什么?他们争什么?吃什么?
这个话听来就有些白痴了,所以,他的话不能得到奖赏,辛免依旧大声喝道:“你那耍子,话说的也还中听,不要就不要,还谈什么怪罪,啊,不多说了,我家王爷走的已累,可有马匹借于一用。到时一并奉还。”
申杰见辛免黑面,尤如门神一般,哪敢应腔?口中只是哼哼声。
“没,没!”
他战战兢兢,不敢多应,姬昌就喝退辛免,“嗨,黑子,对待老人家,你不可无礼。”
喝退辛免,姬昌和蔼的对申杰道:“老人家,你不要怕,他人虽黑,粗壮,心却并不坏,老人家,家中可有马匹,借与我一用,他日,当还有厚赏。”
申杰见姬昌如此说,不敢再怠慢,连忙道:“启禀侯爷得知,小民这里乃山野之地,极少有马,就是这里周围数十里地内,大都小户人家,哪里有养马的人家?侯爷若是不嫌弃,本家却有一磨面的毛驴,可借与侯爷暂用,只是此毛驴性急,擅长摔腿,踢打,坐不得人,侯爷,您实在是需要,小人可亲自服侍侯爷上路。”
他这个话里有推托,明摆着不想姬昌骑去,被他骑去了,今后要还是不要?不要小看了一头毛驴,这是他全家生存的依据,所以,极让他为难,他就想着跟了去,既能讨回饭钱,又能见见世面。风光一回。
嘿嘿,就如我们这里小地方人到了京城回来,可以自豪的夸奖,“我和毛主席见过面了。”
辛免瞧出他的意思,又是一声喝,高声道:“你这家子,都怎么和你说了,我们家侯爷在朝歌被封西伯文王,你还是侯爷,侯爷的叫,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降了王爷的尊讳?”
辛免是在打击申杰,一个不服,就治了他的罪,这也是他治理里之地的囚犯惯用的手段。
申杰被他一吓,又趴到地上,连连呼喊:“王爷,王爷,小老儿不知,错了,饶了我吧。”
这一路爬高就低,翻山越岭,姬昌实在是很累,能有个毛驴骑来也是不错,他大手一挥,道:“主家,你且起来,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你既有毛驴,也是甚好,一发麻烦你老人家吧,辛免,你再不可胡言。”
辛免伸长了舌头,不敢再说。
一行人上路,至西歧城外,只见城门大开,锦旗招展,西岐文武官员分立道路两边,看到姬昌将近,鞭炮齐鸣,二公子姬发带领诸弟,大将军南宫,上大夫散宜生,太颠,闳夭,祁公,尹公等人,俱伏于道旁。
姬昌下了驴,申杰搀扶着前行,就有人抬来了大轿,恭请他换上,姬昌也不推迟,上了轿,众人齐声高呼:“千岁得已平安归来,乃我西歧万民之幸。”
姬昌是旅途劳累,实在太累,面对众人的盛情,他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能得归来,已是拣来的福,天可怜见,留姬昌一条命。”
众人又是呼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愿我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到这多亲人,姬昌动了感情。
啊,
“归来真好,出了朝歌就似那飞禽脱了鸟笼,天高海阔任我游。”
是呀,时间飞逝,景物依旧,群臣待自己依然如初,想着想着,姬昌便流了泪水。
二公子姬发到了近前,拜于地下,道:“父亲,请你换舆。”
“啊,好,好!”
几年不见,诸子都长大,俱是气度不凡,姬昌感到高兴,也很欣慰,然似有石头一块压在他的胸膛,使他的心胸舒展不开,默默前行。忽有人报,太老夫人前来迎接。
闻听太姜前来,姬昌慌忙下了轿舆。“母亲,母亲,不肖儿回来了。”
见到母亲,姬昌本应是喜,但他却还是喜不起来,只是莫名的觉得当悲,不知觉间,他没来由的流泪,悲从心头来。
见到了母亲,他便嚎啕大哭。
“母亲,母亲,儿总算又见到了你,你老人家生活的可好?”
太姜摇头,再摇头,
“儿呀,母亲不好,见不到儿孙怎么好?姬昌儿,你可见我那孙儿伯邑考怎么样了?他去接你了,怎么不见他跟着你回来?”
敢情,老祖母还不知孙子的噩耗?要不要告诉她呢?不告诉她吧,她岂能相让?必然是追着问,若是告诉了她,老母亲已近百龄,她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这让我怎么答呀?”
姬昌是左右为难,他的神态已经刺激了太姜,啊,我那乖孙儿怎么了?他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姬昌儿,伯邑考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他去哪里了?”
太姜提高了音量,使姬昌不能不答,答起来却又没有来头。
“啊,母亲,伯邑考已经被我带回来了,他,他,他在儿的肚里。”
想起吃了伯邑考肉身,姬昌更是悲上心来,“啊,再也不见我那温文尔雅的伯邑考,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呀,你要了为父的命了。”
在他的带动下,众人都皆悲伤,陪着掉泪。欢迎的氛围瞬即被悲情所笼罩。
太姜没有从姬昌的话里回悟过来,只是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泪痕,她就疑惑,“我的儿,我那乖孙子哪里了?在你哪里?”
“他,他,在儿的肚里了。”
太姜依旧是没有听清,不过她已经从众人的情态中悟出了什么。
回答母亲的问话,姬昌只觉心里更是难受,喉舌不便,哭着哭着,他便扒倒于道旁,在一旁草丛前呕吐起来。
草丛里恰有一窝兔子在,姬昌在申杰家吃的饭食不挡肚,这一会就在肚里翻腾,随着他的急促呼号呕吐出来,兔窝里面有三只小兔子,受了惊吓,都一起跑了。
太姜对姬昌的话没有理解,又见草丛里跑着什么,眼睛花了,看不真切,她就问了,“姬昌儿,那跑的是什么。”
“啊,母亲,那是伯邑考儿,他跑了。”
说完在个话,姬昌也就感到脱虚,昏了过去,“伯邑考儿,你走吧,走好,为父会让天下人记住你的。”
姬昌闭过气了。太姜慌了,摇着他的肩问:“儿呀,你是怎么了?”
但她也总算明白过来,最喜爱的孙子伯邑考跑了,化着什么东西跑了,再也看不见。悲情伴着她,使她站立不稳,倒在了儿子的身边。
姬昌倒下了,太姜也倒下了,西岐的精神支柱全都倒下,欢迎的队伍顿时就乱了。在散大夫的指挥下,草草的收了尾。
休息了一日,姬昌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他想起了前事,觉得不能薄了民心,在这上面须做些文章,他就升了殿堂,着人把申杰找来,给予了厚赏,还封做了地方小官,当然,这以后造高台他就借用了申杰的力量。
申杰到了这里后,本被隔离,安置在一边,以为再也看不到姬昌,他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小毛驴,也没有太大的贪心,老百姓多是这样,最多想要几两银子作盘缠。却不想,姬昌不但有丰厚的赏赐给他,还让他有官做,他自然是高兴,谢了恩,回到本地方后自然就替姬昌宣传了贤名。
“西岐有这样的王爷,说话算数,天下少有,值得我们老百姓拥护。”
当文武大臣在殿堂上得知长公子伯邑考遭醢的详细情况,情绪皆很激动。南宫大将军对姬昌禀道:“主上,今日我西歧有雄兵数十万,战将数百员,干脆直接杀进朝歌,废黜昏君,另立明主,为公子报仇,为天下人泄愤。”
二公子姬发也道:“父亲,斩尤浑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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