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是茫茫的灰,驿站里马儿甩着尾巴赶叮人的飞虫。
一个穿绸袍的人取了驿站理的信件,快马加鞭的回了府中,撩了下摆跪在了春榻边。
公仪蓝懒散的坐起。
她刚午睡醒来,头发松散的垂在肩膀上,淡青的衣衫也满是皱褶。
公仪蓝接了信,挥手让人离开,整个人歪坐在榻上,扫了一眼署名,俊秀的字体,清清楚楚写了司马澈三个字。
她的背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努力抿紧想翘起的嘴角。
信上的内容不算多,公仪蓝却看得很慢。
她越看脸越苍白,反复看了几遍信,又反复看了几遍署名,整个都失去了颜色色似的迅速灰败下来。
指尖发抖,信封滑落在地上,恰好躺在从窗户照进来的光带里。
那信上,白字黑字,端端正正的写着司马澈已经娶妻,要与公仪蓝断绝关系的话,字句绝情又冷漠,公仪蓝整颗心脏都抽痛起来。
“骗子!说什么喜欢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公仪蓝的骄傲不允许她落泪,可是人的情感是控制不住的。
眼泪从面颊滑落,又很快被她擦去。
在于南朝国遥遥相望的东岳国,司马澈神情虚弱的靠在床前,身上的霜白衣袍松散,显出几分落拓的意味。
司马澈显然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脸色难看,嘴唇也干得起皮,清俊的脸上蒙了层灰色,像是落了灰的美玉,让人瞧着心疼。
玉妃看了他这幅样子,心疼是真的心疼,但是更加恨铁不成钢。
她不由得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澈儿,听母妃的话,把饭吃了吧。”
她温柔地把手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瓷器碰撞桌子发出了细微的响动
司马澈的眼珠动了动,看了一眼,又很快扭过头,不言不语的表明自己的抗拒。
“澈儿!”玉妃急切道。
自从她把司马澈关起来,司马澈就一直和她闹。
起初还好,只是翻来复去的说自己喜欢公仪蓝不会娶其他女子的话,到后来见说不动她,干脆不言不语。
最近几天,居然开始绝食了。
母子两都倔着股劲,谁都不愿意低头。
玉妃觉得这个儿子被自己养得太过任性,不知道什么是好歹,脑中只有情爱,没有胸怀志向,实在气煞她!
司马澈对玉妃也有些失望,他一向很敬重自己母妃,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婚约也要被利用。
一想到要和不爱的人结为夫妻,从此一生只有计算利益,他就痛苦不堪。
最后,玉妃叹息一声走到一旁坐下,幽幽地道:“你不想知道公仪蓝现在怎么样了吗?”
听到公仪蓝的名字,司马澈终于有所反应。
他站起身,一脸焦急的问:“她出什么事情了吗?”
玉妃瞥他一眼,“你把饭吃了,母妃就告诉你。”
司马澈犹豫了一下,对公仪蓝的担心占据了上风,他很快把桌子上的饭吃完,迫不及待地道:“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她什么事情都没出,她好得很。”玉妃淡漠地道:“她成亲嫁人了。”
司马澈冷不丁的听到这个消息,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招了只特大号花蝴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