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是送信员,穿着带有标识的深绿色制服,头上整齐地穿戴着一顶帽子,看样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出头。
见到有人说出来,立即笑着将信递了过去,“同志你好,请问傅江?同志是住在这吗?\"
听到老母亲久违没提及的名字,沈言年缓冲了半秒,点头。
“对,就是这里。”沈言年很高,几乎是全家最高的那个,而眼前的送信员只有一米七出头,这一站上去,浓浓的压迫感便令人窒息。
送信员连忙将信交给他,让他签了个名,便拼尽全力骑着二八杠自行车溜了。
“....”他又不会吃人。
信被正反转了转,见到信是从海城寄过来的,他顿时不淡定了,连忙将信拿给了沈母。
“娘,海城来的信。”
沈母刚给时然夹了块鱼肉,筷子才收回一半,听到沈言年这话,有些失态地愣了愣,但随着沈言年的到来,她也恢复了平常。
海城来的信,海城,好久没听别人说起这个名字了。
“给我吧。”沈母假装淡定地说,可她早就思念那她年少时生活的城市了,那里的一草一木都见证了她的青春。
沈母已经多年未踏足海城。
接过信,沈母便激动地手微微抖动,连片刻都不容等待直接拆开了信,在餐桌上读起了信。
[傅江?同志,
您好,我是你大哥傅相?,多年未见可安否?听闻三儿近来成家,本欲拖家前往贺祝,可难料旦夕祸福,并未能到达,还望大妹莫怪。再来,二弟因牵挂儿女如今已入穗,倘若你要联系他,可记地址‘穗城西关门上街99号。最近我事多繁忙或无他时间写信,望见谅。
莫念,
傅相?留,
1972年7月23日。]
“…”读完信,沈母咬牙切齿,又是哪个没爹没娘的东西在背后搞她二哥?
说个屁她二哥惦记儿女,傅相旭他就是个丁克,压根没有孩子。
这又做了什么才被赶到了穗城,傅江?一时之间脑壳痛疼不已,这二哥去了穗城,那家里的老太太肯定也要折腾闹着去了。
从小到大二哥便是她的心头肉,老太太是明面上坦白了她偏心二哥,但除了她给二哥的爱多点,在物资上几兄妹都是平等的。
也可能是因此,家中几兄妹还算和谐,更何况有些时候老太太觉得自己偏心二哥,还是惭愧地给其余几兄妹物资上补很多东西。
这一来二去他们几兄妹也无所谓了,除了和老太太待的久点,其余什么也没差,老太太想偏心谁就偏心谁吧。
反正他们也没吃亏。
“然儿看来去外婆家的事得搁浅了,哎,下次重新找个机会过去吧。”沈母将信对折了下,随后给时然他们也看了下。
看到信的内容,大家也都明了了。
“没事娘,我们下回再去。”时然理解地回答。
“行那就下回再去。”如此一来出门采购的计划也泡汤了,这安排妥当的一天,又空了出来。
吃完早餐时然便屁颠屁颠地跑到后院看自己的小药材地了,惊讶地发现那些药材居然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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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变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