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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如果不是你都误解我,那金人还不早就怀疑我了。”大伯笑着拍拍我爹的肩,说完,突感心里一紧,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我爹见状紧张地问道:“大哥,你受伤了?”
“弟弟,我是在三天前中毒了。”大伯苦笑着说。
原来我娘追踪黑衣人在张府被捉的那天夜里,那个提醒我娘制住大伯以便脱身的声音正是大伯本人发出的,他为救我娘主动送上去当人质却不想我娘脱身后居然刺了他一剑。刺一剑也不打紧,可谁知那把剑上抹有巨毒,更要命的是那巨毒竟然没有解药。
“我是用内功把毒逼在丹田才能坚持到现在,今天是第三天了,又经过剧战,特别是对付伊离伤我一出手就用了全力。现在怕是不行了。”大伯又一次吐出黑血。
“师兄,都是我害了你。我当时以为你是奸贼,才刺了你一剑。可是我不知道那剑上有毒呀!师兄……你忍忍,我们一定能找到解药的。”我娘也吓的哭了起来,她想不到为了杀奸贼却杀了这顶天立地,为国家民族为百姓付出全部身家的大英雄。
我大伯笑笑,伸手擦去我娘眼角的泪滴,安慰说:“师妹,我还要谢谢你。是你那一剑让我解了多年的心结。你知道吗?当年师父就是死在我的飞刀下。”
听了大伯的话,我爹一脸惊讶,我娘也全身一振,这也只是她一直在找的答案,连忙问:“为什么?”
在大伯心里,现在他又回到白杨坡那一战,脸上却没有当年横刀立马,气旋杀敌的快意,反而一脸的痛苦状。
好一会他才说:“那一战好惨烈,宋军几天没吃东西了,根本无力厮杀。全靠我们几百江湖人物顶着。杀了半天,我们的人也疲倦了。敌人却越来越多,最后师父想了一主意,让我发刀打向他们的要穴。打中要穴是必死的,但如果力道拿捏精准却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激发他们所有的能量,和金兵杀到精血枯竭。传说中像他们这样死叫灰飞烟灭,死时魂飞魄散,是不能转世的。那时,伊离伤断了一臂,金兵见我最勇猛,不停地向我射箭,最后,我终于累的到了下去。当我醒来时,发现师父和另几个师兄扑到在我身上挡住了射向我的箭。于是我活了下来,可是我当自己已经死了。和师父师兄还有战死的将军和大侠比起来,我算什么英雄?算什么英雄呀?”想起惨死的英雄们,武功天下无敌的大伯也流下了泪。
“爹!”我娘听说外公死的如此悲壮,更是嚎哭起来。
“周姑娘,请问你刺我大哥的剑是谁给你的。”我爹收住眼泪咬着牙问我娘。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音:“剑是我的。”
这声音就如一记惊雷,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一起望向说话之人。只见又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角落里,就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我娘一见这黑衣人,高声叫道:“他,对,就是他。告诉我爹爹是师兄杀的和引我进张府的都是他。”
我爹抓起娘的剑站了起来,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握剑的手紧了又紧,终于“呀”地一声扑了出去。
那蒙面人迎了上来,当剑尖抵达他的心窝时,他取下了面巾,呈现在我爹面前的同样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正是我大伯的夫人金碧珠。我爹大惊之下想要收回剑势,可是已经迟了。我爹的剑已经不偏不斜地刺进了金碧珠的心窝。
“大嫂!”我爹没想到金碧珠会不躲不避迎在他的剑上,马上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不知所措。
“你刚才叫我什么?”金碧珠心窝中了一剑,整个人摇摇欲坠命悬一线却似乎对我爹刚才怎么叫她更为关心。
“大嫂,我,我……以为你会躲。”我爹支吾着说。爹痛恨金人,当大伯被人骂成奸贼时,他当然也恨这个金国的女人。但在爹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个身为金人的大嫂并没多少恨意,很多时候爹甚至觉得这个金国女人比大伯还更关心他。(我爹都叫了大嫂了,我以后也要叫这位金碧珠为大娘了)
“你终于肯叫我大嫂了。现在,我才觉得自己真成了张家的媳妇。谢谢弟弟。”大娘望着我爹笑了。突然大娘脸色一变,手抚心窝,就要倒地,我爹连忙上前扶住。
大娘却让我爹把她放下。然后大娘扑在地上往大伯爬去,一边爬一边自言自语说:“我为什么要躲呢?我杀死了自己的相公,我为什么要躲呢?……”
我爹和我娘看在眼里,心里一酸,别过脸去各自用手去擦拭他们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刚才激战扬起的砂尘在这适当的时候钻进了他们的眼里。
终于,大娘终于爬到了大伯的身边。此时大伯已经面色全黑,手脚冰凉。大娘心痛地把大伯的手拉向她的怀里想借体温温暖她的相公,谁知却染了大伯一手的热血。
“夫人,我又没怪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大伯叹息一声。
“相公,你还记的大草原吗?”大娘握住大伯的手,满脸的幸福和温柔。
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这就是大草原。草原上虽然极少见到巍峨险峻的奇峰怪石,荆芨丛生的峡谷山林,虽然一眼似乎就能望到天边,但是草原就像大海一样,永远不知这看似平静的草丛内藏着什么,陷井险恶无处不在,如果碰上狼群闯进了狼窝那就更是九死一生
《刀神》尾声。本想一起发的,字数太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