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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侯晓妮险些咬到舌尖。
  眼瞧着几个打手抄起钢管逼近,费大江却狞笑着抬手制止。
  这个掌控着城西地下赌场的恶徒舔了舔后槽牙,他享受猎物眼中希望破灭的过程。
  寒芒乍现的瞬间,众人视网膜还残留着残影。
  待费大江轰然倒地时,刀锋已精准刺入他胸腔。
  溅落的血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虹光,周杨甩了甩匕首:“现在能走了吗?”
  空气仿佛凝固。
  侯晓妮怔怔望着青年淡漠的侧脸,直到燕姨颤抖的尖叫划破死寂:“血煞帮二当家死了!我们全得陪葬!”
  打手们这才如梦初醒,钢管拖地的刺耳声此起彼伏。
  “给老大报仇!”嘶吼声中,周杨旋身踢断最先扑来者的腕骨,反手夺过的钢管带着破风声接连撂倒四人。
  最后那个纹身壮汉僵在原地,钢管离他眉心仅差半寸。
  “天元境的修为对付杂鱼,确实浪费了。”
  周杨随手抛下凶器,在众人呆若木鸡的注视中拉开车门:“劳驾,城北老巷口。”
  燕姨和老王僵在原地,喉咙里像被塞了棉絮。
  他们死死盯着倒在地上抽搐的费大江,手指不自觉揪住车门把手。
  方才那些辱骂周杨的话此刻如同钢针,扎得他们后背发凉。
  侯晓妮扶着车门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周杨甩了甩手腕,几滴血珠顺着指尖滑落,在柏油路上绽开细小的梅花。
  他转头时眉宇间还凝着未散的戾气,却在触及侯晓妮苍白的脸庞时瞬间柔和下来:“现在能出发了?”
  老王握着扳手的手抖得厉害,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旷野格外刺耳。
  当引擎重新轰鸣时,车内的空气仿佛被抽走大半。
  燕姨缩在后座角落,指甲深深掐进真皮座椅,先前刻薄的讥讽全化作冷汗浸透衣领。
  “您的手……不处理下吗?”
  侯晓妮递出丝帕时瞥见周杨腕间的红痕,那分明是徒手折断钢棍留下的印记。
  周杨随意抹了把脸,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叫我周杨就行。”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突然变得密集,侯晓妮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精神病院轮廓,鬼使神差问道:“周先生怎么会在这附近?”
  话音未落她就后悔了,暗骂自己唐突。
  “我住那栋白楼。”
  周杨指向窗外掠过的尖顶建筑:“住了六年零四个月,今天下午才办好离院手续。”
  他说话时睫毛都没颤动,仿佛在谈论天气般寻常。
  金属刮擦声骤然响起——老王的方向盘打滑了。
  燕姨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古怪的呜咽。
  侯晓妮攥紧安全带,突然明白为何青年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那是经年累月浸透在衣料里的印记。
  “疯……我是说周先生别往心里去。”
  燕姨的假笑比哭还难看,她拼命往车门方向缩,生怕沾到什么似的:“我们晓妮是侯氏集团的千金,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燕姨!”侯晓妮厉声打断,转头却见周杨阖目倚着车窗。<

第144章 避之不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