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护费,就再也没有地痞无赖上门勒索生事,倒让那些心里打鼓的商人们喜出望外。
生意上被人讹诈,赖账?只要事情属实,义和坊都会出面为受害的商家讨还公道,当然人家替你办事不能白干不是?多少拿些劳务费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些钱,那些商人们掏的是心甘情愿。
义和坊办事高效简洁,比之去衙门打官司省钱省时省力,因此这些日子来找义和坊调解纠纷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可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不由的他张志轩不喜笑颜开,但是他倒是没留神抢了他爹不少买卖。
章丘县的商界短短几天之内,风气便有了改变。义和坊上上下下的人手个个紧守社团的规矩,绝不欺压良善为非作歹,坊主张志轩在百姓口中的风评连日来不断改善。
财源广进,受人尊重,走在大街上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叫声张大爷,这几日张志轩志得意满,犹如春风拂面,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让县令张云和也觉得自己的儿子有长进,不过最能打动张云和的,还是那些每天抬进家里的银子。比他当县令贪污受贿徇私舞弊来的容易多了。于是张云和对自己儿子搞什么社团的态度,由静观其变到现在变成了全力支持。
韩延凌成了县令府上的座上宾,出入县太爷的家里如入无人之境,今日一早,韩延凌独自一人便来到了县衙,他的官凭路引张云和早早的就给他办妥帖了。
“小友,你的路引本官已经帮你办好了,开了十几张呢,都还没署名,用的时候自己填上就可。”张云和说完,便亲自将数张盖好了大印的空头路引送到了韩延凌的手上。
“县尊大人,有劳了!”韩延凌接过路引,拱手道谢。
张云和急忙摆手道:“小友无需如此啊,还不是多亏了你,小儿才有今日啊,应当是我谢你才对啊,今日就别走了,我在府上为你设宴送行!”
“不敢当!这都是张兄自己年少有为,我只是帮忙出点主意罢了,当不得县尊如此厚爱!小子进京就在眼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真是辜负了县尊大人的一番美意,还请老父母赎罪则个!”
韩延凌虽然面上和张云和谈笑晏晏,其实心里很是鄙夷张云和这种见钱眼开的小人,他不想与这种人走的太近。
“嗯……那好吧!本官就不强留了……”张云和顺势就坡下驴,省了一顿大餐的银子。
韩延凌出了县衙,便溜溜达达的往义和坊走去,他想临行前再去看看义和坊,再嘱咐斌子一番,其实主要目的是找张志轩弄点钱财,这些日子张志轩日进斗金,要让他韩延凌没有份,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斌子现在是义和坊的二号人物,义和坊这些日子扩张迅速,斌子要办的事情很多,索性搬到了坊里去住,这样倒是方便了,可是苦了他和燕儿新婚燕尔。
路上途径黄记车马行,韩延凌便想到,现在自己也算是个爆发户了,此次上京,总不能跟胡逸之两人走着去吧,这可是明朝,没有导航系统再给迷了路,旅途劳累,犯不上受那份洋罪,找家车马行,搭个顺风车上京,能省下不少力气,还不用自己操心迷路。
到了车马行一问,正好有趟往京城送丝绸布匹的车队正月十七出发,韩延凌便交了定钱预定了这趟商队,待登记了名姓之后,韩延凌便匆匆的走了。
车马行的老板黄桂便是黄岐昱的堂弟,也是锦衣卫的人,早就接了堂哥黄岐昱的通知,让他留意一个叫韩延凌的小子,见今天韩延凌果然来车马行预定马车,待韩延凌走后,黄桂便匆匆返回后宅写了两张字条分别绑在信鸽的腿上给放了出去。
韩延凌还没走到义和坊,他正月十七要随商队进京的消息已经通过锦衣卫的特殊渠道传到了黄岐昱和苏青的耳朵里,大明王朝朱重八设立的这锦衣卫当真是无孔不入。
张志轩正在义和坊的大堂的虎皮椅上翘着二郎腿,跟斌子还有几个手下玩着牌九,张大少应该是输了钱,正面红耳赤的盯着自己的手里的牌。
“背!又他娘的输了!不玩了……”张志轩将面前剩下的那些银子往桌子中间一推。
斌子笑嘻嘻的把那些钱给几个人分了。
“社长,不至于吧,咱们义和坊日进斗金,你还在乎这点小钱?”
张志轩呲牙咧嘴的说道:“就不是钱的事,把把都是我输,这点也太背了!咦!韩兄,你来了?”
见韩延凌进来了,张志轩忙笑眯眯的打招呼,翘着的二郎腿赶紧放了下来,起身相迎。
“张大少好自在啊,我这不是要进京了嘛,临走来跟大伙打个招呼!”韩延凌丝毫不客气的往旁边的椅子坐了。
“咱别在这呆着了?走吧,绣春楼,我请!”张志轩拉着韩延凌便往外走。
第028章 锦衣密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