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当汤药费和误工费了。
“陛下教训的是,臣受益匪浅!”
“妖书案和梃击案抓紧结案,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但是要快,免得夜长梦多,让刑部人的参与不过是堵那些个大臣的嘴。还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凡是与郑家有不清不楚关系的,无论官民,都需仔细查验,尤其是军中将佐,朝中官员,不管有没有证据,想办法把他们整治了,朕知道锦衣卫有的是办法。”
“臣明白!”韩延凌知道万历叫自己了,准是这件事,皇上终于要高举屠刀了!
“陈矩!”万历叮嘱完韩延凌又开始嘱咐陈矩。
“奴婢在!”老陈赶紧答应一声。
“至于郑国泰那件事,估计瞒不了多久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一旦事泄反而不美,稍后你把红封教反贼聚众攻打皇宫的事情行文六部,另外拟旨命令各省府县严厉打击红封教之类图谋不轨的会道门,这件事要作为各地方官员的年终考绩!你们东厂要尽全力!”
“奴婢遵旨!”
韩延凌一听万历这意思,郑家没啥事了,以后还是荣华富贵的当他们的皇亲国戚,哎!虽然早就明白这个结局,心里还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万历这个性格太极端,喜欢的无论如何都喜欢,讨厌的永远都讨厌。他是一个好丈夫,却不能算是个好皇帝。
一厂一卫乃是皇帝的两把刀,如今万历也要把这两把刀拿出来耍一耍了。
陈矩陪着韩延凌出的乾清宫。站在石阶上望着长长的御道。
“韩大人,你说这人最怕什么呀?”
韩延凌有些疑惑陈矩突然这么问。
“公公的意思是?”
“我反正想不通,那天在正阳门瓮城里面抓住的那个贼酋被我东厂的人百般拷问却不吐一个字,真是奇了大怪了,东厂成立至今,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陈矩慢悠悠的道。
韩延凌一听这话心惊不已。
“什么?还抓住活的了?我怎么没听说?”
陈矩拍了拍韩延凌的肩膀,忠告道:“你呀,毕竟初来乍到年轻气盛,马宝公公对你还是不放心,所以把抓住的那个贼酋悄悄的给我送来了。”
“你可别怪马公公,他呀,别看他年纪大了,可这辈子唯一的优点便是万事小心谨慎,不然也不会让皇上如此的始终如一的信任他,就算出了梃击太子这档子事之后,马公公的圣眷依然不减!”
韩延凌点点头,原来如此,马宝这老家伙那时候只知道是红封教勾连香军围攻皇宫,可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在天子脚下能如此轻易的到了正阳门,内里肯定有隐情,他怕韩延凌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子办事不牢,才把抓到的贼酋偷偷交给了陈矩。
韩延凌想通了这层关系,心里倒也没有怪罪马宝的关系。
见韩延凌沉吟,陈矩给韩延凌讲了个故事。
“西汉时候,有个大官叫石奋,因为他和他的四个做官的儿子的俸禄都是二千石,所以皇上亲切的称之为万石君。此公与众不同,他做官不是靠的背景,能力也不出众,更没赶上什么好运气,他和他的四个儿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谨慎。这二字就是他们父子为官的秘诀。有时皇上赐食给石奋,他在家里吃的时候,就如同在皇上身边一样,低着头很快吃完。每次从皇官门前经过时,总是下车快步走过。他不仅对皇上恭敬,对他人也尊重,而且教育子女也这么做。有一次,在朝廷做内史的小儿子喝酒回家,进入里门不下车,石奋知道后责备他说“你是朝廷贵人,里中长老见到你都躲避退让,你自然可以悠闲自在地坐在车里,内史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这一顿讽刺挖苦,使儿子慌恐万分,多次叩头请罪,才得到父亲宽恕,从此再也不敢乘车进入里门。石奋和他的儿子们不仅为人如此,而且做事更是谨小慎微。石庆在兄弟四人中是性情最粗疏的一个,他担任太仆时,有一次皇上问他驾车的马有几匹。按规定皇上的车是六匹马,对此石庆再熟悉不过了,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亲自数过一遍才说有六匹马。石奋父子靠着严守恭谨的做人原则,赢得了皇上和他人的信任和尊敬,在那伴君如伴虎的年代不仅能稳稳地长期做官,还能做高官。这告诉我们,恭敬让人舒服,谨慎让人放心。”
陈矩这个故事还是他九岁进宫的时候当时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高忠给他讲的,而且讲过很多遍,于是陈矩记在了心里。
韩延凌听得陈矩推心置腹的劝导,言外之意便是劝自己以后不要意气用事,可明白谨慎恭敬这个道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得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第094章 一厂一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