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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2/2页]

私生子 尚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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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如我们明天再上去吧?”他并不知道汪一舟要做什么,又担心汪一舟的身体。“我没事,推我上去!”汪一舟斩钉截铁的语气中带有浓浓的不容停疑,长期上位者都有的语气威严,尚宙也只得把他推到山颠高处。汪一舟放眼四周,仔细地看了看天空,又慢慢地看遍大山的四周,这才发现尚宙他们所住的地方在山腰正当处,山腰又在汲汲岛屿正中央。只见那里水流经过,九曲环绕,山中有水,水中有山,真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确是一处风水宝地,怪不得每天都能感到天地灵气呢。再看水源处,顺水一眼望不到尽头,瞧不着源处,这在风水学上,可是上好地势,曰天门开。再看水尽头,不知道它源源不绝地流向了何方,汪一舟更是喜上了眉梢,这是谁选的地方呀?地户居然也闭上了,这……这……,汪一舟心中激动得已经无以言表了。修者,不仅仅要修真悟道以炼体,还要吸收天地灵气以养体,他们管这吸收叫做“盗取”,因此修者在修真之前,基本上都是格物风水学的大师。像尚宙这样居住的天门开地户闭的风水宝地,有的修者穷其一生都不得的地方,今天居然在这儿看到了,而且这里的天地灵气比一般的天门地户更盛几重,浓度也更加地精纯。看得汪一舟的情绪非常地不平静,心中涟漪连连,激动异常。环顾整座大山,仿佛九天仙地一样笼罩上了一层模模糊糊的光辉,灵气氤氲,肆意疯狂,天地精气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一条条一块块活灵活现,若隐若无间有淡淡的霞光在其间缭绕跳动。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汪一舟自语道。抬头之余,汪一舟的脸色立刻又阴了下来,面带重重惊慌之色,愕然惊叹,因为天门地户的灵气却在源源不断地流失,无法汇聚,不禁又愁上了心头,犯难了。尚宙他们所住的地方吸收灵气不及流走的千分之一,怎么办呢?陷入了冥冥沉思之中。尚宙看到他师傅汪一舟一会儿眉开心头,一会儿心锁眉梢,搞得他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个所以然来。但又不能问什么,毕竟刚入门不到一个时辰,什么也不清楚,插不上话。唯一能做的就是依照吩咐办事,仅此而已。突然,汪一舟脸色放晴,眉开目笑,精芒骤现,有了办法,满面兴奋地大声喊道:“宙儿,快……快……快把我推到山腰高处。”颤抖着右手,指着尚宙他们所住的地方。尚宙没办法,也只能照做。汪一舟气定神闲之后,迷合了双眼,双手合起成掌状,就地练起了打坐,静静地坐着。这一坐可就是一天一夜,尚宙一动未动地恭敬站在一旁,一刻未曾离开过,就这样陪伴着,连大气都没敢出一个,有话放在了心里。他知道汪一舟今天的不寻常举动肯定有他不寻常举动的理由,耐心等待,一切定有分晓,也一定会拨开乌云见月明的。在第三天的时候,汪一舟猛然睁开了双眼,放出犀利的剑光。他双掌前伸,一股股无形劲力吹起了漫天的花草树木,波浪般的掌力一重盖过一重,一层层坚硬无比的山腰石层被生生地剥落拔起,随徐徐清风,随处飘舞。之后,他人腾空飘了起来,在离地十米左右的地方停止不动,胜似七天罗汉,全身金光照身,大放异彩。左手成拳状收回,右手伸开凭空在头顶上方抓住了一把急速旋转的纯青色虚剑,正是他的极剑,远远地摇指向山腰石层断裂处。极剑泛着青色光芒旋转了一圈又一圈,所到之处,一米左右的小深沟就地形成,前后左右连起,为一完整循环圆柱形状。极剑再次飘到了汪一舟所坐的地方,人随风落回地面,闭合了双眼,又打起了坐。又一天过后,汪一舟再次取出极剑,对着用极剑已经划出的山腰石层,双眼放出劲光,全身踏空而起,如霞举飞升的仙人般飘渺。停在空中,他双掌用力,一声“起”,被他极剑削成的循环圆柱形山地整个从地上一点点地移了出来,直至最后完全抽离地面,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慢慢地飘起,最后在天门地户灵气流失的地方落了下去,正好把灵气流失的开口全部堵了个结实。就在落地的刹那,落地的山腰八个方位同时出现了八个洞口。尚宙惊讶得张口结舌,传说中的裂山移石神通今天可是他亲眼所见,整个人哑然了,痴傻了,做梦一般。这时候山腰流失的灵气通过八个洞口全部流进了圆柱形状的山洞里,汪一舟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大功告成,欣慰地笑了。笑得同时,一口猩红鲜血从嘴里喷洒了出来,头摇晃了几下,晕了过来,头耷拉着随人落向了地面。第六章三级软剑成一旁的尚宙收回心神赶紧跳过,一把抱住将要落地的汪一舟,令他吃惊不解的是他明显地看到了汪一舟的一头披肩长发在慢慢地变黄变白,汪一舟的形容也在缓缓中变得憔悴不堪,失去了本来光色,脸上的褶皱更胜百年枯枝、千年松皮,慌得尚宙手足无措,魂魄皆冒,不知如何是好了,急得就要哭起来了。一筹莫展之际,汪一舟醒了过来,双眼布满了血丝,极其地无神,弥留归天的病人般。把手无力地举起,拭去尚宙眼角流淌的泪水,断断续续地喘道:“宙儿,不要……哭了,师父……没事。你们……你们以后就住在这个山洞里好了。我……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好好保存,好好修炼。”这之后,汪一舟那是不定期地三天五天醒来一次,有时甚至十天半月也不睁眼一回。他每次醒来的时间却是差不多的,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每次醒来,人便显得更加地虚弱、更加地苍老,每一次都在督促尚宙勤加修炼,尽他所清醒的每一刻指导着尚宙。尚宙也明白了更多,对的理解也更深了,知道了每个层次里都有许多神通,清楚了传说中的眼观六路、耳通八方是什么了,真正明白了极剑是怎么回事,汪一舟第一次来的时候那龙卷风又是怎么回事,那是修炼到第三级软剑后所必有的神通,役使自然之力。在这期间,尚宙在山颠对面的火山口里寻到了数百颗紫水晶,在汪一舟的教导下,并按照汪一舟的要求,依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的一百零八颗之数按既定方位镶进了山腰里。自水晶洞建成后,尚宙的修炼那是以日以千里的速度在急速几何倍增着。奇怪的是,这期间“不知道”都没有在尚宙的梦中出现过。整个修真界却是腥风血雨的杀伐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台,大多数都是邪派发动的,受了那么多年的压制,还不趁机做乱。对于他们来说,局势那是越乱越好。此时青剑宗在三大长老紫幽、青冥、苍灵的主持下,重新选出了代掌门端木卓风。在青剑宗里,这三位长老可都是超量级古董型人物,权利大于掌门。掌门每季度都要向他们汇报宗里事物,他们有劝随时废立掌门,相当于今天的常务董事、常务委员。他们下面还有一定数目的护法,也就是董事和委员。正是因为他们这套与众不同的先进宗派管理制度,使得青剑宗在修真界整整领导了五个世纪而不衰。……………………………………………………时光丛丛,光阴荏苒,转眼六个寒暑已经过去,尚宙也有当初懵懂的少年变成了玉树临风的帅小伙了。一米七几的身高,古铜色的皮肤,器宇轩昂,飒爽英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也更加地澄澈了。朝阳下的高山之颠上,尚宙盘膝而坐,双手合一,双眼紧闭,呼吸匀称,或者说基本上看不到他在呼吸,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吸声,现在他的呼吸方式早就达到了听息的地步了。一头披肩黑色长发,迎风摆舞,却惊不起尚宙的一颗赤子平静之心,正沉醉于人与自然合一的玄妙感觉。一身的束身银白装,一股阳刚男性之美衬托,气度潇洒非常。数息,打坐时候的一种修行法门,也就是数着呼吸出入的次数,以达到集中精神的目的。更进一步的是听息,比如打出一掌,你可以感觉到掌间有膨胀伸张之劲。最高一层便是胎息了,基本上看不到呼吸,如同婴儿在母体中呼吸一般。尚宙他已经在此打坐了几个昼夜,不食不寝,不休不眠。左边坐着小胖,右边坐着三眼。两只狮子也是身高体胖,高大了不少,更为明显的是它们的头上都冒着缕缕白烟,点点光泽在它们体表闪烁,显然也在修炼。尚宙他们的修炼不象别人那样,找个秘室,闭门造车,是以天地为屋,高山为床,灵气为餐,卓然别于他途。他们的修炼打破了常规,回归自然,仿效自然,契合自然,盗取自然。打坐的尚宙,眼角稍微动了动,凭着念力一声“聚”,他很明显地内视到了全身的真气按照一定的规律,逐渐地向着两眉之间的印堂穴汇聚,形状由水流条状变成椭圆球状,慢慢地变小,颜色也有白色变成了蓝色,随之变得更加青纯,直至完全变成青色。此刻尚宙头顶百会穴上方几寸左右的地方,可用浓烟滚滚银光闪闪来形容了,小胖和三眼都已睁开了眼睛,停止了修炼,屏住了呼吸,全神关注着尚宙这最为关键的冲关阶段,并且守护着他不被外界干扰,肩负起护法的责任。尚宙一声“变”,印堂穴青色椭圆球状的真气缓缓地拉长,变为了一柄半寸长的极剑。“走”,又一声念力,极剑如同接到了命令,乖乖地沿着经脉流向了两乳之间的膻中穴,在这里停止了片刻。那柄极剑周围发出微弱的光芒,就这些微弱的光芒却把他膻中穴周围剩余下的点滴真气全部汇聚了起来。这时的极剑颜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形状更大了,长了三分之一左右。尚宙再一声念力,“走”,极剑按照即定流路,向脐下一寸三分处的下丹田处流动。极剑顿时在下丹田处如同疯狂了的龙卷风一般,旋风般急速旋转着,很快地尚宙也只是凭着超凡的内视异力才可以捕捉到极剑运行的影迹。尚宙念力再次发声,“回”,虚剑影子沿着原路迅速地返回到百会穴上方,身体外面大量的灵气全都汪洋大海般汇聚了过来,最后结成了一柄一寸长的青色极剑。这里采用的是丹田的另一种说法,丹田包括上中下三个:上丹田印堂穴,中丹田膻中穴和一般常说的丹田,即下丹田,三者合称为气海。尚宙睁开了双眼,开心地笑了,“哈哈,太爽了,美极了,软剑成!”第七章双孔睡枕三眼和小胖知道尚宙达到了三级软剑后,高兴地围着尚宙打转,配合着气氛,嗷嗷地狂叫着,尤其是小胖,竟然把它那臭气熏天的狮嘴伸到了尚宙的嘴边,想来个零距离接触。尚宙抬起腿照它屁股就是一脚,把小胖踢了个嘴啃泥。它狼狈着匍匐在地,尾巴还在那儿来回摆动呢,嘴里却在嗷嗷地叫着,兴奋的叫声。和两只狮子拥抱了片刻,“小胖、三眼,你们先回去,我要到我师傅那儿去一趟。”两年前,尚宙就把汪一舟放到了一个用水晶玉石做成的房子里,以尽量化解他体内的毒性,并补充他体内流失的真气,延缓他的寿命。“师傅,师傅,我又冲破了一个玄关,达到了青剑的第三个层级——软剑了。”尚宙人未到房子里,声音却早早地传到了。咯吱一声,柴门开了,尚宙一个箭步跳到汪一舟的面前,双腿躬膝,两手着地,向着汪一舟,“嘣”的一声响起,尚宙的脑袋着了地。这几年来,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打雷闪电,这都是必需的一个环节,磕头请安,随后才出去修炼。看到汪一舟这个样子,尚宙心中的酸楚油然而生,忍不住双眼泪流。“师傅,你知道吗?我达到了青剑的第三级软剑了?我今天真的非常高兴。想当初,我一个人呆在这个岛屿上,真的很寂寞,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也就只能对自己讲。虽然小胖和三眼,是我一小玩大的伙伴,可是他们也只能听我一个人讲。但自从你来了之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虽然有时你的清醒是短暂的,可是对我来说却是最大的乐事了,”尚宙抹了抹眼角晶莹的泪花,抬起头,扶了扶汪一舟前额的发丝,刚才尚宙进来时带来的风吹乱的,声音近乎沙哑了,“我从小无父无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也不知道什么是人情世故,就这样,你还是义无返顾地收了我为徒弟,而且为了我,不惜耗费所有心血。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尚宙已经快泣不成声了,早就成了泪人,“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了高兴的事只能向你诉说了。你别嫌徒儿罗嗦,我真的太高兴了,所以才来打扰你的。师傅,你知道吗?我宁愿让我自己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想你清醒呀?当初,你根本就不应该为了我这个陌生的人那样做?这些年来,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会心如刀绞,犹如万箭穿心般难受。师傅,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呀?”尚宙正哭得伤心,诉说得动情,仿佛中感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中一动,正好和一双眼睛碰到了一起,和六年前一样的深沉,一样的和蔼可亲,那样的熟悉,多少回魂牵梦饶呀,慈祥的面容,“师傅,你醒了?”说着趴在了汪一舟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痛彻心扉的那种,痛入心底的呐喊。汪一舟把尚宙的头微微托起,用手擦干了他脸上的泪花,非常欣慰地说道:“傻孩子,哭什么。你的成绩进步为师都看在了眼里,虽然为师大多时间都是昏迷的,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在我的心底呀。”尚宙抿了抿嘴,有些害羞脸红地说道:“师傅,我的修炼是不是很慢呀?”汪一舟咳嗽了一声,“宙儿呀,你可知道自从我青剑宗创派到现在,在六年之内达到软剑级别的人,我还没听说过。就是放眼整个修真界史册,你都是前无古人的来者呀,”拍了拍尚宙的后背,“你是我的骄傲,是我的资本呀,为师没看走眼,你是真的行!”“师傅,你身上的毒解了吗?”尚宙很关心这个问题。汪一舟老来欣慰的面容上尽是灿烂霞光,“没事的,我已经可以控制住毒性的发作了,多亏了你给我建的这间水晶玉石屋子。我相信再假以时日的话,毒素便可以全部清除了。”听到这句话,尚宙简直就比自己达到软剑的级别还高兴,“真的,师傅?我太高兴了!”就要再次卧在汪一舟的怀里,可没想到,却撞在了床沿上,额头上有了个红斑。尚宙揉了揉眼睛,头甩了甩,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那都只是幻觉。扑通一声瘫软地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空空地盯着正仰首躺在水晶床上的汪一舟,人依然是那样的憔悴,依然是那样静静地躺着,面容依然是那样的苍老,皱纹依然是那样地深。尚宙想着刚才的幻觉,一颗孝心沉了下去,忍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师傅,我知道你听得到的,你放心我一定要把你救醒,不然我就枉在人间,枉为你的弟子。我这就去找‘不知道。就算用我的生命换取你的清醒,徒儿也是再所不惜的,我这就去。你好好休息,徒儿下次再来探你。”尚宙擦干了眼泪,向着汪一舟磕了一个响头,再次看了一眼他那萧索的身影,一咬牙挪步走了出来,柴门自动关闭。这里除了尚宙可以进来之外,任何一个狮子都不可以随便进入,那些狮子也很自觉地从没打扰过这里。尚宙拿出自己的睡枕,咬破了手指,滴了几滴殷红鲜血到睡枕上,这睡枕可是“不知道”特意为尚宙准备的。平时只有不知道可以进入尚宙的梦里,尚宙是很难找到他的。唯一找他的方法便是用这睡枕,不过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心血。不得已,尚宙才用了这个方法,为了汪一舟,暂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睡枕,圆柱形,黑白花纹相间。猛然看去,和一般的睡枕没什么区别,所不同的只是在睡枕的两头有两个小孔。这睡枕不管睡下的人是否要睡,只要枕着它困意都会在瞬间充斥你的全身,让你不得不睡着。尚宙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恍恍惚惚中,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牵引着,走过迷迷糊糊的黑洞,又过了几座若有若无的高山,最后在一繁花似锦的谷口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尚宙不想走,而是前面的谷口被堵死了,没路了,到了绝境。第八章不知道尚宙扫视四周,连个人影也没看到,心里很是焦急,全身泛着红光的蝴蝶蜻蜓围着他来回飞舞,还有几只小蜜蜂兀自独个儿在采蜜。这时候再回首来时的路,那里已经变成了蓝色的世界,一片汪洋。真可以说是前无出路,后无退路了。“不知道,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快出来呀。我找你有事,快点出来。”从被封住的谷口后边传来了同样的声音,实际上是回声。尚宙中气不足地对着谷口大声喊道:“不知道,你给我听着,我就站在这里等你出来,直到我死在你这里为止。”尚宙主动找不知道,是要耗费自己精血的,也就是生命的元气。随着元气的流失,他自然感到了虚弱。除了再次听到自己的回音之外,尚宙没有听到任何别的声响。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了,尚宙感到头有些犯晕了。使劲地摇了摇头,直到最后咬破自己的中指,以刺激自己清醒。在尚宙就要因过度透支元气将要倒地的瞬间,四周那几只飞舞的蜜蜂飞了过来,托住了尚宙的身子。“你呀,就是这么要强,进来吧,”一声似乎很生气的声音响起,“让他们扶着你进来吧。”几只蜜蜂见声立长,差不多一米左右的样子就不长了,尚宙朦朦胧胧中进入了山谷。到了谷中,尚宙恍惚中感到被人给灌入了一种液体东西,气味如麝,入口甜甜的,还有涩涩的感觉,很快就感到元气恢复了过来。再看四周,除了熟悉的不知道外,什么也没了,诺大的山谷空荡荡的,甚是安静和空旷,就是光线暗了点,几乎看不清不知道的身影。尚宙看清了不知道,还特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相信是真的,恐怕又是幻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进入不知道所在的空间,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别掐了,臭小子。你是来到了我的位面,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不知道和平时一样的关怀和语气,使得尚宙又回到了童年,总是和不知道嘻嘻哈哈的样子。尚宙自小第一次见到不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稀拉几根金色长须,加上短短的眉毛,给人一种很无厘头的感觉。还有就是他那宽大到夸张的白色服饰,十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是这身打扮,脸色也没有苍老之态,总是红韵韵的,初生婴儿一样细皮嫩肉,不沾半点人间烟火。尚宙春风满面,习惯性地拉着不知道的金色扎扎的胡须,“哎,不知道,这几年你跑哪儿去了?也不来看我,太不够哥们义气了吧?”“住口,臭小子,不知道是你叫的吗?叫几声哥哥听听?”不知道一副很生气严肃的样子,“不然我可要打屁股了?”说着他自己倒先笑了。尚宙的嘴就是一撅,眉梢一挑,小时的样子,“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了都不来看我,还好意思做人家的大哥?你自己觉得你这个大哥做得及格吗?”不知道眼睛一瞪,一副被冤枉死了的神态,“什么?我好意思?你问问你自己,自从有了你那个什么狗屁破师傅,几时想起过你这个大哥我呀?”用手点着尚宙的鼻子在“嬉笑怒骂”。尚宙“心虚”了,甭说听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似乎有点道理。这五六年来,自己一直都在努力修炼,想这个大哥的时间还真是不多。耍起了小时的手段,嘴唇翘了起来,撒娇着,娃娃气的样子,“好大哥,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了,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不生气了?”拉着不知道的手在晃悠着。不知道笑了,不过却瞪大了眼睛,摇着头说道:“你酸不酸呀?”点指尚宙的鼻子,“臭小子,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语气一变,“人长大了,鬼心眼也多了起来,只是你这撒谎的水平也恁差了点吧,”故作严肃,“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卖起了关子,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尚宙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你都知道我有师父了,肯定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了。就帮帮我师父吧?不过我保证,下次你像我师父这样的时候,我也一样地帮你、照顾你,怎么样?考虑一下?”不知道向着尚宙的脑门就是一下,“你小子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呀?”扳起了面容,不过却很自豪的语气响起,“再说了,我会有这么一天吗?在整个宣明大陆谁可以伤得了我呀?”尚宙赶紧接着他的话,“是……是……是,大哥肯定不会的,我举双手双脚向我自己保证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不知道乐了,有些自鸣得意了,“这句话还算中听,认识你这么久了,今天总算听到你说对了这么一句话,”摇着头咋巴了几下嘴唇,捻了几下那稀拉几根金色的胡须,正经了点,“不过至于你的师傅,确实有点难度。目前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你师傅封印起来,到你有实力的时候再凭着你的念力把他解印释放出来,而这最好的途径就是把他封印在你的体内。因为你也知道的,你的身体里有七颗成北斗七星形状的不名天眼珠。不过这样的话,你的这个秘密就被你师父知道了。至于他会不会出卖你,有什么后果,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三思后行,”停了片刻,又慎重地说道,“我要再提醒你一点的是,这七颗天眼珠既是你的福星,也是你的杀星。它们是你的一把双刃剑,你要小心它们别刺了你。好了,不多哆嗦了,我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你回去吧,我还忙着呢。”就在不知道要消失的时候,突然再次身影显现,“哎,小子,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正事,你现在已经达到青剑三级软剑了,想必也可以出去走走了。以你目前的修行,一般的人于你来说就是毛毛虫了。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能太张扬了,对你没好处的,”手指东方,“在这东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过了大海就是宣明大陆了,那里有你师傅的大本营。至于你师傅为什么到了这里,这并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确实不知道。在宣明大陆西北部的一座贫瘠的山上,天象显示可能将有瑞兽出现。你到那里看看,碰碰运气,或许对你日后的修行会有所帮助,你好自为之。就这样了,你去吧。”不知道带着光泽渐渐地消失了,尚宙也从梦中醒来了。第九章封印尚宙再次来到了汪一舟的水晶玉石屋子里,看着笔直躺在床上日益憔悴干枯的汪一舟,双眸中的热气再次不自觉地冒了出来,抹了抹鼻子,磕了个头,“师傅,徒儿在这儿斗胆请你老人家宽恕我的不敬之罪,请原谅我的先斩后奏,等你老醒来后我再向你老家负荆请罪好了。今天徒儿就要自作主张把你封印在我的体内了,希望你日后不要怪我。”尚宙双腿一字马步叉开,凝神运气,右手抬起,一把极剑在他的百会穴上空随之出现,作圆状旋转。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极剑变成了一条条虚影,直到最后完全变成一个无形球体。尚宙目光凝视着汪一舟,一声“起”,汪一舟从玉榻上凭空立起。尚宙右手成直线收回放到胸口,聚集灵气到右手中指,再次伸出,发着青紫色的光晕以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的方位一连串隔空点在了汪一舟身上的七经八脉上。汪一舟的身体顿时发出了奇异的变化,先是慢慢变淡,后来逐渐地变成了一条条虚弱光线,依次穿入尚宙的大脑,进入了尚宙的右臂中,最后消失不见,一条人形图案纹青一样鲜明地印在了尚宙的右手臂上。收功,收势,尚宙内视右手臂,看到了一如同缩小的婴儿匍匐在那里,出生前七八个月的样子,正在进行着微弱的呼吸,并少量地吸收着尚宙身体中的点滴灵气。“好了,师傅,你好好休息吧,以后我们师徒就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了。”尚宙走出水晶玉石屋子,在门口和三眼、小胖碰了个正着,还有别的狮子,一个个无声无息,只是默默注视着稍微有些疲倦的尚宙。好几只狮子,尤其是三眼和小胖,眼角处都有了晶莹闪烁的泪花,默默地滴落,很是不舍呀,这么多年相交相知的朋友,一时还真是放不下。都说人有情,其实这兽和人一样,也有情。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尚宙心情也很沉重,哭笑了一下,转过头去擦抹掉泪花,和每只狮子一一拥抱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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