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一节,张真于茫茫黄沙之中窥见漠北飞骑出现在西夏边界,似乎与西夏有密谋,何耐浩浩黄沙,张真失了漠北飞骑踪迹,幸而又遇西夏商旅,得以顺路前往西夏国都兴庆。
‘这便是兴庆么?
张真抬头望着城门硕大的两个西夏文,心想这写的该是兴庆二字。
与商旅道别,张真裹在透气极佳的麻布袍内,行走在兴庆街道上,兴庆热闹非凡,隐隐与天都媲美,若非风土人情不同,张真都有种身在天都的错觉。
‘不知从何探寻漠北飞骑的下落?也不知千秋和海棠知不知我在兴庆?
张真漫无目的的走在兴庆的大街上,与繁闹格格不入,因不会西夏语,张真连问路都不敢,只得随便乱逛,能否探查到漠北飞骑的踪迹,全凭天命!
“来来来,走走瞧瞧,正宗上品天都丝绸,承德极品彩釉!”
忽然,张真在茫茫人海中听到了熟悉的京腔话,他欣喜的闻声望去,果然见着一处商社,上书‘天都紫云阁!
天都人!
张真忙大步游走在人海中,走到紫云阁楼下。
“客官!本店刚到天都上品丝绸,极品承德彩釉,可要入店瞧瞧!”
门口吆喝小厮一见张真,眼尖的认出张真绝对是天都人,笑嘻嘻的迎上来揽客。
“瞧瞧!”
张真掀开头帽,露出真颜,笑与小厮说道!
小厮瞧着张真样貌,再听张真亦是正宗的天都京腔,顿时越发眉开眼笑的躬身在前引路。
“掌柜的,云广贵客一位!”
小厮进店,便朝着店内大声吆喝一句,店内一掌柜打扮的书生模样的中年快步上前,拱手与张真笑道:“贵客临门,小店蓬荜生辉,不知贵客要看绫罗绸缎,还是瓷器玉器?”
“绫罗绸缎也行,瓷器玉器也可,小爷若瞧着顺眼,都与你买下!”
异乡得见乡音,张真连日来紧绷的心松懈了许多,亦恢复了往日几分顽皮,目光有趣的打量着店内装潢,语气调侃反问。
“呵呵,那得看贵客主家欲购何物,盘算如何?小的才好与贵客介绍!”
掌柜的一面与张真笑谈,一面暗暗打量张真,张真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隐约刚长途而来,但气度不凡,眉目英气逼人,谈吐略有乖张,应该是大家之人。
“都且说来!”
张真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走到一桌旁座下,反客为主的拨起一个茶杯,自顾自的大口喝茶。
掌柜见状,越发觉得张真不凡,当是一桩大生意,越发眉开眼笑的一旁伺候,等张真饮完一杯茶,还将张真请到二楼贵客区请茶,取出诸多上品的丝绸瓷器供张真挑选。
“不急不急,我家老爷刚到兴庆,想挑些天都之物送与兴庆诸位大人,对了,掌柜的可知兴庆近日来到漠北豪客住在何处?”
与掌柜短短几句话,张真明锐的察觉到掌柜的将他当成某个来兴庆的世家豪商门人,当下也顺势询问。
“漠北?”
掌柜的一皱眉,他倒是知道,不过这漠北来客,兴庆只有极少人知道。
“当然,当然,看来贵客主家神通广大,刚到兴庆便知如此秘事,常人,小的可不与他说,只看贵客亲切方愿说的,兴庆的确近日来了几位漠北豪客,似乎住在兴庆宗召府内!”
掌柜的心里盘思了一番,故作为难,而后才勉强的说道。
“这赏你的,小爷想起今儿还有其他要紧事,绸缎瓷器你先备着,晚些时候,小爷在过来。”
既然探查到漠北豪客的住所,张真等不及了,询问了宗召府的方向,假装想起其他要紧的事情与掌柜的道别后,张真出了紫云阁便直奔宗召府。
张真却不知,当他走出紫云阁后,掌柜的瞬间收敛笑容,左右吩咐了店内小厮一番后,走进后堂,而后堂一个黑袍人静默养神。
“大人,张真出现在兴庆了,似乎对漠北来的人很感兴趣!”
掌柜的向黑袍人恭敬禀告。
“嗯!”
黑袍人轻嗯一句,并未睁眼,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兴趣。
“那小人便退下了!”
掌柜的猜不出黑袍人的心思,看着很惧怕黑袍人,说完便退出后堂。
等掌柜的离开,黑袍人忽然睁开眼,眼里杀意迸发!
张真发现兴庆虽然是西夏人的国都,却有很多天都人在兴庆谋生,为西夏人当奴作仆,张真心里恼怒,却也因为不需要再刻意隐藏自己不是西夏人的身份。
一路询问,张真来到宗召府外,恰巧看到几个漠北豪客走进宗召府,宗召府是西夏用来招待四方来使的,寻常人根本住不得,看来漠北真与西夏勾结了。
张真想知道漠北与西夏究竟在盘算什么?可宗召府内除了西夏人,就只有漠北豪客,他一个天都人冒然闯进去,恐怕立马就会被抓住。
‘该怎么办?
就当张真苦思该怎么混入宗召府,探查漠北豪客来西夏的目的时,竟然惊喜的看到海棠和千秋竟然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你们怎么在这?”
第27章 欲拜君,狼烟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