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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他要民心还是要朕的天下?![1/2页]

金屋藏娇 十里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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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肃尚未入宫,就得了何青等人被下大狱的消息,却中途并未进入京城。

 陆元亦不解,只得驱马追上。

 等到回了难民营后,陆元亦才敢询问:“将军,为何又不入宫求见陛下了?”

 耶律肃背着手,身披玄色狐毛大氅,踱步走在营中。

 冷冽的目光投的悠远,清冷的嗓音伴随着一团团雾气,“你说押解入宫的都有谁?”

 陆元亦思绪片刻,很快答道:“城门士兵来报,有何青、夏姑娘、谢先生、颜太医这四人。”

 “可有程乙?”

 “倒是不在其中,但程乙本就是暗卫——可他在魏远县也是露了面的,难道是疫病为好?也不对啊……谢先生都入京了,程乙寸步不离先生,为何不在?”

 耶律肃却不回答他这一连串的问题。

 只吩咐下去,密切监督城门进出之人,一旦发现程乙入内,立刻就要来报。

 何青行事缜密,程乙不在其中,许是留了后招。

 他到时再入宫也不晚。

 这个夜晚,无人安枕。

 甘泉宫的寝宫内,时至半夜,渊帝忽然惊醒,惊慌失措的双臂一阵乱挥,睁开眼后气息不匀,满头都是汗水,沿着苍老的面颊滑落。

 此时的渊帝,看着竟是比白日更老了许多。

 内官听了动静,连忙举着烛火进来。

 蹲在龙榻旁,小心翼翼的道:“陛下?”

 渊帝任由另一名内官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嗓音无力、暗哑,“明日,明日召耶律肃入宫来见朕!”

 提起这个名字,他眼底更是一片惊色。

 梦境之中,他看见耶律肃——

 反了。

 全天下的人都站在他那一侧,谩骂他是刽子手皇帝!

 四千个冤魂缠绕着他,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内官见渊帝面色惊魂未定,越发柔和的声音,徐徐劝道:“奴才记下了。陛下,时辰还早,陛下再躺下睡会儿罢。”

 渊帝缓缓躺下,精神已然支撑不住。

 才要闭上眼,却又掀开,冷不防开口:“二皇子如何了?”

 内官犹豫了须臾,才不忍道:“二殿下已出现了腹泻之兆,人也愈发削瘦了……”

 恐怕,时日无多了。

 这句话,内官如何敢说。

 渊帝皱起眉心,思虑重重。

 鬓边的霜白刺目。

 他低声呢喃着:“朕下那屠村令真的错了?这是上天在惩罚朕么……一场疫病赔进去两位皇子……还有耶律肃在虎视眈眈……”

 身旁的内官听见最后一句话,吓得连忙伏下身去。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无声。

 渊帝已然睡着。

 这一夜噩梦连连,次日晨起,渊帝心情本就不佳,面色发青。

 又在上朝时听见官员来报,京城中传遍了消息,难民营里的疫病已然痊愈,都归功于骠骑将军,还有官员说既然已经治好,为何骠骑将军迟迟不上报?

 皇宫中的二皇子病入膏肓,将军又为何不派人前来医治?

 渊帝当朝并未发作。

 忍着回到甘泉宫里,气的将桌上的一应器皿统统砸了。

 “又是他!”

 “他到底要作甚!”

 “他是要天下的民心?!”

 “还是要朕的天下?!”

 内官却不敢上去劝。

 渊帝气的咳嗽不止,才扔下了手中的茶盏,摁着胸口岣嵝着背连声闷咳,最后竟然咳出一手心鲜红的血来。

 吓得内官跌倒在地,跑去请太医来。

 太医号脉、开方子,说的无非是陛下咳疾发了,切勿情绪过大波动云云。

 煎煮了汤药由内官端来服用后,渊帝已靠在榻上,昏昏欲睡。

 内官大着胆子禀告一声:“陛下,骠骑将军来了,正在宫外等候。”

 渊帝怒气未消,“教他在外面候着!”

 内官想要再劝,陛下却已昏睡。

 骠骑将军战功赫赫,且治疫有功,此时整个京城都在称赞将军,陛下却堂而皇之的将他晾在门外,这无疑就是在打将军的脸啊!

 便是如何衷心之人,怕也会心寒啊。

 

 等到渊帝醒来后,已近下午。

 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太后静坐在一侧。

 内官要上前扶他,被渊帝挥开了,自己撑着胳膊坐起来。

 好好睡了一觉后,渊帝的面色已好转许多,只是在看见太后之后,眼色微嘲,开口苦笑了声,“连太后都为了他来说朕的不是么?”

 太后闻言,手指停下拨动佛珠。

 抬起视线,慈爱的视线蒙上了一层淡色。

 她素来知道皇帝多心,但听见他连自己都疑心,未免心下有些不适,想起门外站着的那个孩子,即便被皇帝如此冷遇,他亦不曾拂袖离去,仍然守在甘泉宫外,她本不想为耶律肃求情,听皇帝这么说后,她就如他的愿:“他到底是禾阳的孩子——”

 渊帝脸色一沉,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下来,垂下视线,拿出了帝王气势:“那是她与戏子生下的杂种!是皇室的耻辱!”

 太后将佛珠往手里用力一攥,发出吱嘎响声,紧接着怒斥一声:“皇帝!慎言!”

 渊帝这才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面上不见丝毫愧色,语气敷衍着说道:“母后,儿子这些日子被疫病所累,难免脾气急了些,还请母后不要往心里去。”

 太后面色不变:“你素来是疑心重的,我自是明白你皇帝难做。但是,禾阳是为了谁嫁去的西疆?是如何求着你我照看肃儿的?又是如何死的?又是谁在禾阳死后连质问都不敢问一句西疆的?”老人家咄咄逼问,句句叩心,念及自己女儿惨死异乡,心中愤懑:“这些事,难道皇帝都忘了不成?!皇帝忘了也不要紧,毕竟人走茶凉,可现在在外面跪着的是你们耶律肃的血脉!他为了耶律家的江山从那么小就进了军营!这些年来击退西疆!降服东罗!不说战功累累,那也是满朝无人能比得过的军功!可皇帝你呢?!除了疑心他有异心处处忌惮外,你对他可有几分感激几分愧疚?!”

 面对太后厉声质问,渊帝的面色难免不快。

 他冷着脸色,反问一句:“儿子能不怕吗?他一日日强大,百姓日日赞他,朕身为天子,如何不惧他!”

 “皇帝……”太后只得沉叹,“为帝王者,需得天下贤才为自己所用,若只会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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