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拓跋?与司马南泽一道乘马车入了龟兹王宫。当日,风转扬、云淡于天,一派明朗舒适的景象。
司马南泽生性开朗活跃,也因此尤为喜爱多彩之色,降蓝色的外袍配上墨绿的里子,衬得他十分优雅;拓跋?则依旧素色着身,一身龙纹白锦的袍子配上黄丝绸串起的玉佩系于腰间,头发高束于白玉发?之间,英气而雄武。
这龟兹王宫,虽不如魏王都那般气势磅礴、恢宏大气,但却精致得很。显然,一个崇尚雕刻艺术和乐舞的民族对于王都的建造格外用心。西域这三十六国里,当数龟兹人最喜欢七彩之色,就像喜爱天上的彩虹一样,他们十分醉心,就连龟兹国王出行的装束上也都带着这样的印迹,头上常常系着七彩绸丝,别于脑后,大气而高贵。
司马南泽步于王宫之内,啧啧称奇,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四处张望,目不瑕接地欣赏着画壁上那一尊尊绘制细腻出彩的佛像。拓跋?也缓步前行,游走于画廊间,神色悠然。
突然,一支箭飞过司马南泽的头顶,解了他头上的束发,径直没入了画廊一侧的木柱中。司马南泽惊魂未定,抱头蹲下嚎啕大叫,头发散了一肩,狼狈得很。
拓跋?瞬时转头一看,不远处一名女子正骑于马上往这边望过来。见这女子的面容,俨然一副西域美女的模样,眼眸深遂、鼻梁高挺,虽然穿着一身骑射用的便装胡服,却难掩美人的气质。
还来不及细看,这女子已再次拉弓瞄准这边,准备发出第二发箭。拓跋?定睛一看,徒手从木柱中将没入一截的箭枝拨出,徒手掷往女子的方向。正值此时,女子松手射出了箭与拓跋?掷出之箭相撞于空中,射出来的箭其箭头被撞折,两箭同摔于地上时,再看拓跋?,已背手立于廊下,形容平和无恙。
女子倒是惊了,远望着廊下之人的站姿,嘴角勾起一抹笑,驱马走近画廊,抬声问:“阁下可是怀宁王?”
“正是本王。请问姑娘是……”
“我叫阿耶娜,龟兹王的女儿,王子的妹妹。”
“原来是龟兹公主,幸会幸会!”拓跋?抬手施礼。
“怀宁王客气!请……”龟兹公主示意怀宁王往正殿走,自己同时也下了马,快走几步与拓跋?并肩前行。
“司马南泽,你素日里话多事也多,怎的碰上点儿事就愣了,本公主不过射出一支箭罢了。”阿耶娜笑着数落道。
“公主大人,司马南泽不过是个生意人,又不是沙场上的英雄,这做买卖倒也就罢了,这刀枪剑戟的,我还是算了……”
“哈哈,相比之下,你身旁的怀宁王可就不同了啊!”阿耶娜说完,满眼竟是期待和柔情地看着拓跋?。
拓?脸色冷俊,淡淡道:“公主过誉了!”
“公主,您这唱得是哪一出啊?我带着怀宁王进殿来,不仅没有以礼数相待,还拿着这箭出来相伤,莫非真是要取了我俩的性命?”
阿耶娜听这话笑开了花,自己乐了一会儿才道出原委:“素闻怀宁王神勇甲于天下,连凶悍的柔然可汗都敬他三分,我自是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看了怀宁王。”
“你只是为了一试才如此的?可知差点吓掉了我半条人命?”司马南泽有些气愤。
“本公主的王宫里,玩出些新花样来迎客,只要不伤了你便可,你还有甚意见?”阿耶娜笑得更开怀,率先往前快走几步进了大殿。
“来之前就听说公主花样繁多且任性了些,果然如此。”司马南泽抱怨道。
“是如何之人与本王无甚关系,本王只将要做之事完结,其余的一概不管。”拓跋?冷冷地说完,信步进了大殿。
大殿上,阿耶娜坐于正中,怀宁王与司马南泽入殿后坐于对面,落座后阿耶娜便开门见山道:“王爷今次来所为何事?”
第四十章 龟兹第一美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