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雾起到将近晌午,太阳正艳丽时,从王都的方向几对人马和仪仗陆续朝着皇田这边走来,车辇上黄幔罩在四周,隐约见着有个人坐在其中,车辇的一旁,是穿着明黄色锦袍、头上带着金色束发的成王,显然,他身旁护着的车辇里的人,便是皇帝了。
见着这排车辇,拓跋?的眼中顿时燃起了星火,这是他自几年前离开王都之后,第一次见到皇帝的身影,尽管无法上前去,只看到若隐若现的身影,但拓跋?的心里却依旧起伏得很。
车辇缓缓向前,在众人的瞩目下行至皇田中央的高台上。仪仗停在高台之下,成王一跃下了马,徒手将车辇中的皇帝扶了出来,皇帝缓缓下了车辇,四周的兵士、小役及宫人都跪地低头,只留成王一人同皇帝一步一步缓缓步上台阶。
待皇帝落座以后,成王便直起身子走到看台前方,气宇轩昂地宣布今年的春耕祭天仪式正式开始。
朝臣们忙前忙后,开始张罗着令成王走下高台来开启春耕的第一犁,与上一年一样,皇帝以身体抱恙为由,并未起身下落高台亲自开启。民众的眼神都聚集在热闹地春耕仪式上,但拓跋?的眼神却一直盯在高台上的皇帝身上,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后,开始察觉有些异样。
“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中了‘象谷的毒,是无法寻到解药痊愈的,是么?”拓跋?低头,在雅墨清的耳畔轻声问道。
“嗯,这毒确实无法解开。”雅墨清不解道,“王爷怎的突然想起问起这个?”
“你看高台中央,我父皇的样子可像是中了象谷毒?”拓跋?说着,皱着眉头往看台上看去。
雅墨清亦凝神望去,之间皇帝端坐于高台中央,动也未曾动过,只是一味地就这一个姿势呆着,甚为呆板不说,还有些被圈禁的束缚。
“我怎么觉着,皇帝有些拘谨又有些……束缚。”雅墨清说着,看了看拓跋?,遂问道:“再有,若是中了象谷之毒,是无法端坐这么长时间的,王爷,这……”
听到雅墨清的话,拓跋?心中顿时忐忑起来。他的第一个反应十分不好,但他却说服自己这种情况可能性极小,成王虽然手段辣了些,但却不至于心狠到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杀害,关于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然而,眼前所看到的又让他不由得心生疑惑和担忧,高台上的那个身影到底是谁?是否真的是他的父皇?对于拓跋?而言,他自然是希望父皇健康地端坐在高台上,但是象谷之毒他却是了解的,当日他离开王都时见到的父皇毒发的模样也是历历在目的,因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挺直的形象同他那日所见的模样联系起来。
思来想去,拓跋?还是不得不做出一个极为不好的推测,那就是,他的父皇或许已经病入膏肓了,甚至还有可能被毒物夺取了性命!
想到这里,拓跋?把自己吓了一跳,他急切地想到要尽快同王都的肖凌取得联系,并从他那里确认皇帝是否还活着。
雅墨清见他蹙眉不语,知他心里定然想着什么要紧的事情,故而没再往高台上看,只是安静地等候拓跋?的安排。
“我们得走了,有些事情若是迟了,恐怕就晚了。”拓跋?说着,拉着雅墨清的手便逆着人流方向离开了,雅墨清虽然不解,但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拓跋?离开了。
回到郊外的元暮寺,拓跋?立即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写在信笺里,并让小役火速送到肖凌统领的府上,让他务必在这几日内将王宫里尤其是皇帝跟贵妃最真
第一百三十八 反攻之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