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沈玉阙紧张之余连忙颔首:“坦白而言,若非情势所逼,小女倒从未想过要接手船厂。”
太子微微一笑:“是啊,人活在世,总有许多身不由己,说起来,沈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进京吧,不如就让本宫做东……”
“殿下,”谢昀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您向来体察民情,不如也听听沈小姐身不由己的原因?”
沈玉阙马上接住谢昀的话说:“殿下,我爹娘遭人迫害死于非命,如若不然,我也该待字闺中而非接手船厂步爹娘后尘!”
说完,她直接起身跪在地上,双目炽热的看向对方:“家父家母奉朝廷之命为朝廷营造使船出使渤泥国,然而船只刚到南海海域便遇难沉没,使船官员连带船工不计其数,船上所载货物珍宝更是数不胜数!当地调查结果说是使船无法抵抗风浪才导致人货两空!”
太子脸色微沉,已不似方才那般随和:“本宫知道此事,工部押送他夫妻二人带着图纸进京审查,却不想途中罹难。使船也好,你爹娘之死也好,本宫记下了,将来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沈玉阙急了:“殿下!用不着将来!小女手上正好有证据证明,二月十六!使船沉没之日海面风平浪静,夜里起风却也不足以让船翻覆!当地没来得及避风的小舟都在第二天平安归港,更遑论千石以上的大船!”
说着,她掏出唐辞从南方带回来的,当地百姓的证词,以及当地记载勘察风向海浪的文书,上面还有部分村民和官员的画押,可见他们也不忍心看到两艘船上,那么多人就此殒命!
丫鬟将证词呈送太子面前,后者认真看完,脸上表情却无多少变化。
“本宫敬你一女子撑起偌大船厂,也敬你会为查找一个真相抛开身家性命于不顾,但诚如方才所说,有些事情本宫也是身不由己。”
沈玉阙又迫不及待道:“可我爹娘的船是被人凿穿所沉,作为他们的女儿,难道还不能为他们要个公道,要个真相?!”
太子合上手上的证词文书,抬手示意下人扶沈玉阙起来,见她不肯,太子又道:“本宫听说齐王封了沈家船厂?”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沈玉阙便可确定,他一直在关注着沈家,关注着江南!又岂会不知使船和她爹娘的冤枉!
“这样吧,本宫向父皇请一道敕令,先让齐王为沈家船厂解封,放还你的伯父,如何?”
“殿下!”沈玉阙都快急哭了,她膝行一步上前,求道:“那使船上那么多性命,我爹娘的性命,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吗!”
太子苦笑:“可是沈小姐,你这些凭据是要指向何人?诬告皇子可是满门抄斩之罪,据本宫所知,你家里也并非只剩你一人了吧?”
“那我就告齐王把控商船命脉!与南洋客商沆瀣一气!散播疫病,制造灾情!趁机牟取私利!疫病才结束没多久,只要殿下严查,必然证据确凿!我等江南百姓也会全力配合殿下!”
沈玉阙说完就以头触地,似乎只要太子不答应,她就不会起来一样。
谢昀的余光落在太子身上,他见太子脸色不好便没有丝毫犹豫的起身去搀她。
沈玉阙不解的向他看去,好像是反问他为何要劝自己。
但谢昀却给了她一
第266章 弯弯绕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