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岑心中一动，反握住慕南星的手，很紧。
冷峻的眉眼肉眼可见的温软下来，房中迫人的气势一点点消失，如暴风雨后的初霁，显出几分放松与释然。
慕南星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握住他的手，无声彰示存在，和他一起面对。
“罗姨，你没事吧？”
良久，杜雁姗打破了房中死寂的气氛，她轻拍着罗诗蕾的肩膀，小声而温柔地劝解着她。
“罗姨，脸色好白，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杜雁姗把脸色惨白的罗诗蕾扶起，路过慕南星时，还没忘记轻声和她道歉。
罗诗蕾狠狠地瞪了慕南星一眼，几乎从牙缝间挤出来几个字，“我记住你了。”
说完，她微侧着头，顺从地跟着杜雁姗离去。
哪知，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挡住。
“我觉得你应该和南星道歉，在你说出那样恶毒的话之后。”
慕南星神色一动，眼神动容。
原来他还记得罗诗蕾骂她骂得非常难听，那些话完全不是罗诗蕾应该说出口的。
不，应该说没几个正常人骂得出口，特别是同为四大家族，罗诗蕾甚至可能和她爸爸做过同学，以往也曾走亲访友，相互往来增进两家感情。
白家和司家不是陌生人，两大家族旁系众多，上流社会互有联姻，说不定她和罗诗蕾七拐八拐还是亲戚。
偏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罗诗蕾屡次三番口出恶毒之语，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世交家的女儿一般招待。
也是，如罗诗蕾这般只考虑自己心情的人，连自家儿子的脸面都不顾，怎么可能会在意别的？
罗诗蕾神色扭曲，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要是我不道歉，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她死撑着不愿低头，坚持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司郁岑漠然地看着她，眼中再无一丝她曾经无数次看见的纵容，意味不明道：“怎么会？”
这一刻，罗诗蕾不得不承认，她好像失去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的恣意妄为，也许是因为她毫无由来的固执，亦或者，所有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没有谁会对谁无限度的退让。
就如她在司郁岑面前，从未退让过一样。
罗诗蕾心绪万千，却还是扯了扯嘴角，几近乎狼狈地留下一句话，“那就让开。”
待司郁岑依言让开后，罗诗蕾仿若胜利了一般，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慕南星率先开口，第一句却是让大堂经理叫人来修门。
卫生间的门锁已经坏了，门框处被保镖蛮力撞出了一个大洞，锁芯也坏了。
人员来来去去，司郁岑转身看向慕南星，沙哑着嗓子道：“抱歉，我……”
慕南星及时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做错事的人不是你，你不需要道歉。”
司郁岑放下她的手，指腹在她手上摩挲，眼神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到底是我妈……”
慕南星弯唇一笑，面朝落地窗的眼眸映着外面灿烂的阳光，“那就把你赔给我。”
司郁岑喉结滚动，短短一个字在嘴里含了许久，才缓缓从唇齿间滚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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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那就把你赔给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