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五十一年小雪，明故宫观星台的浑天仪传来异响。钦天监监正李淳风的圭表刻度突然模糊，青铜晷针表面的云雷纹被紫黑色锈迹覆盖，锈层下隐约可见与慎思堂密信相同的井字纹 —— 更可怕的是，夜观星象时，北斗七星的斗柄竟偏离《周髀算经》记载的冬至方位三度。
总社实验室的青铜残片在检测镜下泛着妖异的紫光，王远的银针刚接触锈层，铜离子试纸立即爆裂：34;锈蚀孢子分泌的螯合蛋白能溶解青铜的锡铅合金，34; 他用放大镜观察锈层结构，纳米级菌丝正沿着浑天仪的二十八宿刻度线生长，34;每道锈纹都在干扰天体坐标的计算，34; 玻片上的井字纹突然与北极星的位置重合，34;它们在模仿《授时历》的星距算法。34;
虎娃抱着《周髀算经》冲进实验室，书页停在 34;盖天说34; 的七衡六间图：34;古人用铜表测影，34; 他敲击着锈蚀的圭表，34;我们让真菌学会护铜如何？34; 王远却盯着孢子的基因序列，发现其螯合蛋白基因与未来实验室档案里的 34;时空坐标扰乱者34; 有 88% 的重合 —— 慎思堂在将观星台变成时空错位的振荡器。
明故宫的铸铜遗址中，王远正在进行跨金属共生实验。从明代铜器的孔雀石锈层提取的耐蚀真菌，在青铜溶液里舒展菌丝，他的牛角针正嫁接《天工开物》记载的 34;铜锈养器34; 基因：34;看这些菌丝体，34; 显微镜下的绒毛分泌出翠绿色的螯合酶，34;能把铜离子编织成抗氧化的纳米棱镜。34;
虎娃设计的菌制圭表在观星台组装完毕，圭表的汉白玉基座刻着山雀纹导菌槽，雨水顺着鸟喙形凹槽流入铜表底部的菌丝舱：34;《考工记》说 39; 天有时，地有气 39;，34; 他调整圭表的倾斜角度，使其与《授时历》的黄赤交角完全匹配，34;现在是 39; 菌有灵，铜不锈 39;。34; 当第一滴冬雨落入导菌槽，铜表表面立即泛起一层薄如蝉翼的绿色保护膜。
冬至日的观星台顶，钦天监全体官员穿着绣有星官图的礼服绕行浑天仪，虎娃趁机将铜菌剂注入仪体的北斗七星凹槽。李淳风的圭表突然发出清鸣，铜表表面的山雀纹导菌槽将菌剂引流至晷针，锈迹竟如晨露般蒸发，露出底下重新显形的二十八宿刻度：34;星官降灵，神菌正曜，34; 他的声音混着漏刻的滴答声，34;北斗归位，天象重明！34;
围观的百姓看见，此前混乱的星象在菌雾中逐渐清晰，浑天仪的青铜球面浮现出山雀振翅的光影，恰好覆盖住异常偏移的北斗斗柄。最年长的占星师跪在圭表前，发现新生成的铜绿竟自然形成《周髀算经》的盖天图 —— 那是铜菌菌丝在重构古代天文学的坐标密码。
第146章 金陵菌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