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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远安从马上跳下来,步子猛的一顿,瞧着灯火通明的摘星楼,不免有些意外。
     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几天前死了那么多人,贵妃都险些遇刺,这才多久,就又是筹光交错,歌舞升平。
     季远安回过神来,便匆匆穿过人群,往后院而去。
     掀开帘子进去,带进一阵凛冽的秋风。
     李识衍看过去,见是季远安,只一眼就知道,宫里定是有了什么动静。
     “怎么了?”
     “一入夜,就有辆马车从西华门出去了。”
     季远安给自己倒了杯茶,匀了几口气息才继续说:“圣上亲兵卫扮作宫人护送,车里坐着个戴帷帽的女子,我只是远远看见,瞧的不真切,但身形和桑余很像……哎,你做什么去?”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李识衍起身,往袖中藏匕首。
     寒光一闪而过,映出李识衍眼底的杀意。
     “皇上是要转移沈星。”李识衍系紧腕带,一刻也坐不下去了:“我一定要去,这是救她出来的唯一机会。”
     季远安一把扣住他手腕:“你疯了?那是天子亲卫,你一个书生能杀几个人?”
     李识衍甩开他的手,从博古架暗格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
     月光照在一个“纪”字上。
     季远安起先是不明所以,紧接着就怔住了。
     他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但也听说过落寞的纪门一脉,联想到摘星楼的掌柜叫也姓纪,且那日身手不浅,他心中大抵猜出来了。
     “李识衍,你到底是谁?”
     “以后你会知道的。”李识衍将令牌收进胸口,不动声色的说:“但现在,救沈星要紧。”
     ——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马车在城内绕了好几圈,中途还换了一辆,辗转周折,才终于慢了下来。
     陆晚宁掀开车帘一角,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孤零零的院落,四周荒草丛生,唯有门前两盏惨白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陛下怎么会将母亲搁置在这样破败的地方?
     但想想,当年那样大的贪污案,母亲彼此回京定是小心谨慎的。
     等见到母亲了,再想办法接她回京过好日子。
     “到了吗?”她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攥着锦帕。
     驾车的侍卫头也不回:“娘娘稍安,这就到了。”
     马车才刚停稳,陆晚宁和爹娘三年未见,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车。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黑黢黢的,只点着几盏微弱的油灯。
     “母亲?”
     她提着裙摆快步走进正屋,言语中都是期待与喜悦。
     只是转了一大圈,陆晚宁环顾四周,脸色渐渐变了,“本宫的母亲呢?她怎么不在这儿?”
     身后的宫人们沉默地堵住了门口。其中一人缓缓抽出佩刀:“贵妃娘娘,得罪了。”
     整个屋子,最亮的除了那几盏快灭了的煤油灯,就是宫人手中冒着寒光的匕首。
     陆晚宁睁大了眼睛,眼眸里都是不可思议,踉跄后退,伸手撞翻了桌上的烛台。
     火苗“腾”地窜上纱帐,映出窗外突然出现的数十道黑影。
     原来,整个院子早已被团团围住。
     而在此时,院墙外传来一声清越的哨响。

第202章 大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