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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金銮殿上,慕容霆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如铁。
     永安侯和镇北侯皆是有些颤颤巍巍。
     永安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陛下明鉴啊!”
     他老泪纵横,指着镇北侯,“都是萧家教子无方,诱拐小女...老臣、老臣也是受害者啊!”
     镇北侯闻言暴怒,顾不得朝堂礼仪,直接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
     他额头青筋暴起,“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女儿水性杨花,我儿怎会这样?”
     “要我说!定是你家姑娘勾引我家儿子!!”
     永安侯突然暴起。
     “分明是你家那个畜生强掳民女!我女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
     “我呸!”
     镇北侯一口浓痰吐在永安侯脚边,“就你家那个浪荡货色也配称闺秀?”
     永安侯闻言目眦欲裂,突然抄起笏板就朝镇北侯砸去:“老匹夫!我跟你拼了!”
     镇北侯侧身躲过,反手就是一记老拳:“来啊!老夫怕你不成!”
     两人顿时在金銮殿上扭打成一团。
     永安侯揪住镇北侯的胡子,镇北侯扯着永安侯的发冠。
     朝服被撕得稀烂,玉带崩断,玉佩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反了!反了!”
     御史大夫气得胡子直翘,“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慕容霆猛地一拍龙案:“给朕住手!”
     两个老侯爷却已经打红了眼,根本听不见。
     永安侯一口咬在镇北侯手上,镇北侯吃痛,一记头槌撞得永安侯鼻血横流。
     “来人!”
     慕容霆怒喝,“给朕拉开这两个老匹夫!”
     禁军一拥而上,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
     永安侯的朝服被撕成了布条,露出里面皱巴巴的中衣。
     镇北侯更惨,半边胡子都被薅没了,脸上还留着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陛下...”永安侯突然跪地痛哭,“老臣冤枉啊...”
     镇北侯也不甘示弱,扑通跪下:“请陛下明鉴,都是李家...”
     “够了!”慕容霆厉声打断,“你们两个,当朕的金銮殿是市井菜场吗?”
     慕容霆声音平静,却让两个老侯爷浑身一颤,“既然两位侯爷这么喜欢动手,不如发配边疆,日日与蛮夷‘切磋。”
     他扫视满朝文武,“即日起,削去李琰、萧战爵位,全家发配北疆,永世不得回京!”
     永安侯李琰浑身一震,老脸瞬间惨白如纸。
     他猛地扑倒在地,额头在金砖上磕得砰砰作响:“陛下开恩啊!
     北疆苦寒,小女身怀六甲,如何受得了啊!”
     一旁的镇北侯萧战也慌了神,再不复方才的嚣张:“陛下!景琰是萧家独苗啊!”他声音发抖,“北疆蛮族凶残,他们活不过三个月的...”
     慕容霆冷笑:“这不是正好?”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个老侯爷,“让他们做一对同命鸳鸯。”
     消息传到天牢时,李姗正蜷缩在草堆上。
     听到判决,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我不去!”
     她疯狂地抓着栏杆,“慕容衡!我要见慕容衡!”
     狱卒冷眼旁观:“三殿下说了,不见。”
     李姗怔愣地愣在原地。
     “错了...都错了...”她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前后摇晃。
     “不该招惹萧景琰的...不该...”
     狱卒走远,嘀咕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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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流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