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的面色有些复杂,望着她,似乎又像在望着她身后不远处。
若不是怕一回头失了自己的气势,江?瑶还真想回头看看,身后不远处是不是还站着人。
“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村里哪家男人不会种地?上山打猎下河摸鱼,这都是懒汉闲帮才会有空闲去做的事情。”
“还能文能武,有本事考个状元回来呀?”
“没钱没地的破落户,别回头怕是连个像样的媒婆都请不起!”
这些从张翠花嘴里吐出来的话,真真是难听极了。
江?瑶气的,只觉得眼里火都要窜出来了,她扬起砍柴刀便指着张翠花骂道。
“你骂谁破落户呢?你才是个破落户!”
“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拎着菜主动给人送上门去!”
“村里姓张的人家这么多,哪里缺你一根竹篙使?一盆床单被罩还要搬到后半坡林烁家地坪里去晒!”
“穿一条黄裙子,还眼巴巴的跑到后山去显摆,可惜送上门人家都不要,看不上!你掉不掉价?”
“问我怎么都知道?哼,那是因为我不像某些个人,天天没点正事到处嚼人舌根,我还要帮家里采草药,采野菜,采蘑菇呢!”
“有些人天天无事献殷勤,自己往后山跑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被人撞见了!”
“听说刑捕头家的大郎,就是看见某人穿着一条黄裙子从村里跑过,才一见钟情要死要活的。”
“哪天若是知道心上人那条黄裙子是特意穿给别的男人看的,不知又会做何想法?”
“哦,对了,不能称刑捕头了,应该叫刑捕快,还是个考察期内的捕快!”
“如今的捕头可是姓江,江无涯江捕头,是我爹的拜把兄弟,如今正在我家厅屋里跟我爹喝酒呢!”
江?瑶也不顾对面的人做何想法,噼里啪啦的一顿说,里面的信息量可实在是太过于惊人。
这话要是传扬出去,足够涞水村的长舌妇们聊个三天三夜也不止了。
张翠花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惨白,毫无血色,突然对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
“江!?!瑶!”
喊得江?瑶顿时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竟敢公然的毁我闺誉,坏我名声!我要掐死你!”
说完,张翠花红着眼睛便要冲上来。
江?瑶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
原来在有的人心中,自己的闺誉名声冰清玉洁,不容玷污;别人的就能扔到地上,随意践踏。
真是自私自利至极!
她江?瑶今天敢站在这里跟她们对骂,就不带怕的,退后半步都算她输。
可惜,对面的人压根就不给她发挥的机会,纷纷上前拖住张翠花。
“翠花,别冲动,别激动,?瑶也就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
“就是就是,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都早点回家,准备晚饭吧!”
“哎呀,太阳都快下山了呀,我家的鸡笼子还没拎出来,我也得赶紧回去!”
有那不愿意惹事的,拎起自己的小板凳便做鸟兽散。
与张翠花最为亲近的几个人,连拖带拽的架着张翠花,嘟嘟囔囔也不知道悄悄的说了些什么,就往家走了。
只留下江?瑶扛着砍柴刀站在原地,以及对面那棵空空荡荡的大槐树。
 
第66章 被他听见[1/2页]